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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郑重其事道:“沈拂,我们谈谈。” 沈拂:“我刚已经弹过琴,现在该说爱了。” “……” 还是想一剑戳死他怎么办? 试了下地铺,觉得不错,沈拂一秒换脸,神情认真起来:“我也是为了自保。” 萧燃;“你的实力,自保不是问题。” 沈拂摇了摇头:“此言差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一个成功的客服绝对不会拿性命开玩笑。 “琴庄人都畏惧你‘萧大魔头’的称号,我和你住在一起,安全会多一层保障。” 屋外谢鸣去而复返,敲了下门道:“忘了告诉二位,过几天是谢某的生日,到时我会宴请天下豪杰。” 沈拂去开门:“谢公子怎么突然有心情办生日宴了?” 谢鸣苦笑:“是爷爷的意思,他亲自给几家写了邀请函,说希望对方能带上家中子弟,给年轻人一个认识的机会。” 沈拂乐道:“相亲宴?” 谢鸣没有否认,无奈道:“山庄要来不少客人,沈公子如果确定在这住,我就将那间厢房匀给其他人。” 沈拂答应的很是爽快。 萧燃走过来:“其实你不用亲自来跑一趟。” 谢鸣也是知道,毕竟他才是琴庄的主人,不过细想下还是亲自和沈拂说一声为好,万一后者真的因为这种小事惦记上他—— 想想前后花出去的十几万两银子,谢鸣就是头疼。 “这你就错了,谢庄主是要提醒我们二人。” 提醒什么? 不只萧燃,谢鸣都好奇地望过去。 沈拂:“准备礼物。” 谢鸣眼皮一跳:“沈公子误会了。” 沈拂摆摆手:“我们会备好礼的,一定给庄主一个惊喜。” 不,一片树叶都可以,不要惊喜。 谢鸣摇摇头,准备纠正他不是专门为了要生日礼物。 然而门已经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关上了。 望着紧闭的一扇门,谢鸣长叹一口气,不知教主平日里是如何同这人打交道。 看沈拂拿着杯子晃来晃去,几滴水珠就要晃在地上,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萧燃朝那个方向屈指一弹,水珠在空中炸开化为水雾,没有滴在地上。 沈拂有了反应,侧过脸:“你真的相信举办生日宴是老庄主的意思?” 萧燃:“不是又如何。” 沈拂终于放过手中备受折磨的杯子,看向圣女住的方向:“虽然不知道谢鸣想做什么,不过有人好像要倒霉了。” 萧燃没有反应,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沈拂:“时间不早了,我们睡吧。” 萧燃瞥他一眼:“天还没黑。” 沈拂:“那我们……” “不去青楼。” 沈拂:“我磨刀你总该没意见?” “请自便。” 一枚锃亮的剃刀出现。 萧燃目光一动,控制不住想要拔剑的手。 沈拂擦的很小心,就像在对待一件稀罕的宝贝,这一擦,就是整整两个时辰。 对于沈拂,萧燃的态度就是置之不理。 是夜,萧燃睡得极不踏实,十岁后,他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只有他会成为别人的噩梦。 但是今夜,所有的噩梦疯狂涌来,他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双眼猛地睁开。 屋内有亮光。 沈拂不知何时醒的,披着外袍,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剃刀一端。 烛光下,手握剃刀,冲萧燃痴痴笑着。 萧燃:“你想做什么?” 沈拂不回答,这时萧燃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没有焦距。 梦游? 沈拂慢慢站起来,外袍掉在地上都不自知,走到萧燃床边,挥舞胳膊,看久了发现竟是一套绝妙的刀法。 如果忽略这把剃刀是在自己头的上方挥动。 初见叫嚣让他出家,后来日日鼓动去青楼,萧燃叹气,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回去睡。” 沈拂仿佛保留着一丝理智,将剃刀揣进怀里,也不怕误伤自己,躺回地铺上。 萧燃松了口气,重新闭目。 刚有了一丝睡意,感知到一丝淡淡的杀气,刹时惊醒。 沈拂一脸哀怨看着他,“为什么不找姑娘?” “……” 用力一拽一抖,被单在空中卷了几道,像是有意识一样卷住沈拂的身体,将人捆结实后,扔回去。 不要指望和梦游的人讲道理,也不要低估他们的破坏力。 沈拂虽然身体被禁锢,脖子扭曲成一个可怕的角度,眼珠黑白分明,直勾勾盯住萧燃。 …… 鸡叫三声,沈拂睁开眼,天还是黑的,准备继续睡,扭了几下,没有翻身成功,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绑了。 早在他醒来的瞬间,萧燃就感知到。此刻他的眼睛因为一夜未睡沾染血丝,正在考虑怎么处理床下那个罪魁祸首。 “有刺客。萧燃,你有没有事!” 沈拂焦急的声音从床下传来。 萧燃一怔,这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他。 这么一想,昨天晚上最后将人卷铺盖滚到床下面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 第12章 缘分 被从床底下拖出来,站在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沈拂的人衣冠端正。 明面的事实摆在面前,哪里有刺客,把他扔在床底下的罪魁祸首分明就是眼前人。 沈拂像个大虫子一样扭来扭曲:“快帮我松绑。” 萧燃准备拿剑斩断,亮晃晃的剑刃在面前晃悠不是什么愉悦的体验。 “等等。” 沈拂提起内劲,自己将绳子震断了。 他先是回忆了一下,确定昨晚没喝酒。 “绑我的目的是什么?” 萧燃:“睡觉不老实。” “怎么可能,”沈拂面上的惊讶并非伪装:“我睡觉一向很老实。” 萧燃:“你跟别人睡过?” 沈拂摇头:“但我自我感觉很好。” 至少从来没有摔下床,蹬被子的现象。 因为那么一丝虚无缥缈的愧意,萧燃没有道出真相,让沈拂继续保持他良好的自我陶醉感。 “师父。”门外响起一道软糯糯的声音。 沈拂打开门,捏了捏小和尚的圆脸盘,心情瞬间变好。 小和尚突然跑开,搬起地上的石头来到萧燃面前:“施主,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方才沈拂抬手捏他脸的时候宽大的袖袍滑落一截,胳膊上面有青紫的痕迹肆虐。 昨晚被绑了大半夜,有点淤血实属正常,小和尚不了解内情,顿感愤怒。 萧燃不会跟个孩子计较:“他没受伤。” 肉肉的手指颤抖地指向他:“别以为我不懂大人的事情就好糊弄,师父和我说有些人将捆绑当做闺房之乐,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