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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声说一定是因为我这几天总冒着雪在外面跑的缘故,我想附和他,但说不出话,只好点点头。 这两天可把他忙坏了,要去公司办入职,要在医院照顾我,中午还要赶回家喂猫,有几次晚了,饿得温宝荣喵喵直叫,食盆都叼到家门口,围着他团团转。我跟老周请假,他亲自来看了我一次,捧着一束百合花,我受宠若惊,差点以为他要职场潜规则。见我说不出话,他笑道:“我还没让你累,怎么就病成这样?你这小身板儿不行啊。” 我点头如啄米。 他把百合摆在床头柜上,说:“我丈母娘也在这家医院住院,就顺道来看看你。” 我打字到手机屏幕上,拿给他看:“周总,其实这花你是送丈母娘剩下的吧。” 老周打了个哈哈,说早日康复,我还有事。 我什么都不能吃,医院里的盒饭更吃不了,孟潜声每天熬粥送到医院里,红豆薏仁粥,核桃黑米粥,冬菇瘦肉粥,连吃三天,花样再多我也吃不下了,一看到他把粥盛出来,我就下意识想吐。 他笑道:“别摆这副表情,你好了我带你下馆子。”说着在我床边坐下,焐了焐我插针的左手,“我怎么觉得你病这么几天,好像瘦了。” 我哑着嗓子说:“被你活活饿瘦的。” 他笑说我乱讲。 住了三天出院,回家养着。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看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出了一身的汗,躺得好好的,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孟潜声坐在小沙发上看电脑,温宝荣趴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灯离得近,照得他脸上明晃晃的,鬓边的头发雪白如霜。 我没来由吓了一跳,脱口叫了他一声。 他应声抬头,合上电脑,到床沿坐下,摸了摸我的额头:“出了好多汗。” “几点了?” “十点多。”他问,“前两天晚上你都在咳,刚刚没怎么咳,睡好了没有?起来冲个澡再睡吧。” 我盯着他乌黑的鬓角,不由道:“我刚才还以为……” “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我看错了。” 洗完澡出来,我又睡不着了,孟潜声躺在床上跟我商量买房。靠近三环的新楼盘,绿化多,他看上的是中庭,一百八十平的大户型,清静,采光也好。我咳嗽两声,问:“买那么大干什么?” 他自然道:“我们两个住啊,再加温宝荣。” 我犹豫了一阵,问:“要养它吗?我是说,可能不太方便……” 他望着我的眼睛,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于是说:“我想养。可以吗?” 我怔了怔,反应过来:“可以啊。谢谢。” “谢我干什么?” “毕竟是我朋友留下的,我想你可能是因为我才答应的,照顾小动物很麻烦,又花钱。” “这点钱我都出不起,金融白念了。”他语气一轻,揶揄道,“再说我喜不喜欢动物,你不知道?” 我想了好一会儿,回过味来,忍不住笑道:“知道个屁!你这人真烦。” 他笑着凑上来吻我。我没躲开,恼道:“传染!” 他叫了我一声,扶住我的脸,迫使我直直地盯着他。默然半晌,他说:“你朋友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一直没说,怕讲出来你伤心。” 我轻声说:“我知道。” “这话听起来很自私,但我真的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出在你身上。”他说,“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不只是为了我。我一直想跟你这么说,又怕说出来会让你觉得压力太大。我不想你觉得过生活只是为了不让别人难过,所以勉强自己过下去。” “我知道。” “你一直都很勇敢。”他贴着我的额头,“比我勇敢。我很羡慕你。” 我不禁笑了笑:“别夸我了。我没什么本事,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他吻了吻我,笑道:“瞎说。” 雪渐渐收了,偶尔放晴,阳光能照到客厅的地板上。温宝荣在那两片暖洋洋的金影上安详地卧着,烟黑色的皮毛末端沾了金粉似的,闪闪发亮,有时翻出肚皮任我给它梳毛。一到六点半,它准要到门口,蹲在那儿,不一会儿就听见孟潜声钥匙开门的声音。 孟潜声下班回来,跟我说可能要出国的事情。我问:“不是说年底才去国外吗?” “提前了。”他也有些为难,“最迟五六月就要走。” “那房子是不是尽快定下来比较好?装修家具还有的忙。”我说,“买车的事儿我也想了想,我平时上班也不用,立交桥那一段每天堵车,我开车上班还要提前二十分钟出门,麻烦。买一辆就行,买辆好点儿的。” 孟潜声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买房结的全款,我开玩笑说这才几年你就身家百万了,他把网上银行账户调出来给我看,说之前跟魏乔商量着买了一段时间的期货。我问他怎么不继续炒了,他说:“心脏承受不住。每天做梦都梦见自己亏得一分不剩。” 我笑倒在沙发上。 因为买房孟潜声出的大头,买车时我把买成理财的那四十多万一口气全提了出来,补上点零头,选了辆A6。提车的时候,我告诉孟潜声:“有统计说,A6是车震率最高的车。” 孟潜声抿唇笑了好一会儿,说:“这就是你看中它的理由?” 我坦然道:“是啊。” 他笑得说不出话。 买了车没多久,孟潜声在后座上垫了块厚毯子,那里就成了温宝荣出门的专座。这天我们去看装修,把温宝荣也捎上了,孟潜声说:“回去的路上记得给温宝荣买鸡胸肉。” 我调侃道:“你就记得它,我要什么你记得吗?” 他笑道:“你答应了这一年不沾酒,等我年底回来,给你带一瓶好的。” “回头你没带,我就不给你新房子钥匙了。”我转头看了眼后座的大猫,“温宝荣要是乱抓,我第一个把它扔出去。” 孟潜声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笑说:“温宝荣不捣乱,是不是?” 温宝荣听到叫它,抬头抖了抖尾巴,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车里有点闷热,我放下车窗,云片似的阳光和被晴空染成碧蓝的风全钻进来,吹得脑子里干干净净,什么都不会再想,只有前方一望不到头的路。 这就是我跟孟潜声二十九年里的所有事了。 孟潜声回来待了一周,我们挑了几天的家具,又该走了。我送他去机场,他下车前说:“圣诞的时候给你带酒回来。” 我笑说:“你记性可真好,小半年了还记得。等你回来一起过生日。” 他抱了我一下,推门下车。 结果并没有过成生日。他那边因为持续的恶劣天气,航班不是晚点就是取消,等飞机落地,已经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