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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包。旁边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书和作业本,仿佛为了专门证明,写着我这个大傻子名字的作业本还放在最上面招摇过市。 回到篮球场,老大哥正在场边火冒三丈地大喊“孟潜声”,似乎被场上的孟先生气得够呛。太阳晒得晃眼睛,我有点百无聊赖,在凉棚里找了个椅子坐下,靠着桌子打瞌睡。 在人声鼎沸的地方睡觉感觉相当奇妙。没有半点水分的蝉鸣和热浪铺天盖地,急吼吼地将人锁死在滚热的死寂和通天的叫嚣里,一口气吐出去又回到鼻腔里,汗湿的T恤黏在背脊骨上,半梦半醒间,一颗豆大的汗水终于攒足了力气从背心一跃而下,滑进后腰的衣服褶皱里,是这太阳底下难得的一点湿润。人的感官在酷热里被放大到敏锐得近乎扭曲的地步,就好像用显微镜观察一粒晒得能烫伤人的沙子。 说话声在耳边响起,我还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直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脸,我才真正睁开眼。 “你还睡得真香!” 徐苗把冻过的矿泉水从我脸上拿开:“好哥哥,让我坐会儿。” 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给他挪地方。醒过神,我终于想起来:“我的书包怎么回事儿?” 徐苗一口水喷出来:“真不关我的事!” 他说是唐宇才给他递水的时候没告诉他盖子没盖好,他一提瓶盖,一瓶水刚好全淋我书包上。徐苗连连讨巧卖乖:“君哥,君哥,这真怪唐宇才那傻缺!我和孟潜声帮你收拾好了,书都没打湿,你看太阳这么大,等放学的时候一准儿干透了。” 我给了他一巴掌,朝老大哥和孟先生那儿看:“孟潜声今天怎么了?” “我就说他在梦游。”徐苗有点皱眉头,“掉了几回链子,不知道他想什么。” 话音刚落,老大哥估计是骂够了,孟先生走到我们旁边,靠着一张桌子休息。我从脚底下放矿泉水的纸箱里拿了一瓶递给他:“累着了?” 他伸手揩汗,摇了摇头。 “今晚上放学我请你吃饭。够好吧?” 我还没说完,徐苗就在我背后嚷:“你们又说什么悄悄话呢,给我也说说。” “徐苗!” 冯艳玲在远处招招手,徐苗二话不说,连蹦带跳地去了。 “等会儿完了你别急着走,等我。” 我忙不迭点头。 老大哥的哨声响起,下半场马上开始。篮球场四周又变得乱糟糟的,但却一点儿没影响我的心情。 “等我”这两个字从孟潜声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好听? 我对着明晃晃的太阳傻笑了两声。 可惜孟先生刚才太严肃了,都没笑。 计分板上的数字被人挡得严严实实,我站在外围连场上的人都看不见,但看一直尖叫的都是我们学校的人,也能猜个大概。我缩在阴凉地里守着我的书包打呵欠,最后一个还没打完,高老师已经凶神恶煞地走到了我跟前。 “何遇君!你也快去帮忙找找,那边儿马上打完球,就该拉拉队上场了,关庭和展心蕾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跟她俩说主席台下面集合,就差她们了,真是的……” 我懒洋洋地打着呵欠往教学楼走。关庭那丫头开场跳完就说要地方睡一觉,估计不敢回教室吃班主任的白眼,可能在舞蹈室里。 舞蹈室在五楼,简直折磨我这把老骨头。刚走到三楼,头顶上陡然一声闷响,有人尖叫了一声。 我一口气冲上去,关庭正趴在四楼和五楼的楼梯间,展心蕾马上蹲下去扶她。关庭痛呼:“别别别,你别扶我……” 我一步抢上去:“你摔到哪儿了?” 刚问完,我就看到她捂着左膝盖,一缕鲜血正从手掌下顺着小腿缓缓流下来。展心蕾吓了一大跳:“你流血了!” 关庭鼻尖泛红,眼泪全在眼眶里打转:“他妈的痛死我了……” 这时候我也没功夫去提醒她注意措辞了:“能不能走?” 关庭抬头一瞪,眼泪跟着滚出来,含着哭腔骂道:“走个屁!” 我拿开她的手一看,估计刚好磕在楼梯沿上,好大一条口子,恐怕是要缝针。我说:“先到医务室弄一下,说不定要去医院。”瞥见她另一只手还抓着拉拉队的彩球,我跟展心蕾说,“你去跟高老师说一声吧,赶紧换人。这儿有我。” 展心蕾把关庭的道具拿上,急匆匆往楼下跑了。我觉得有点棘手,想了想说:“你这样背也不好背,我抱你下楼吧。” 关庭一边抹眼泪一边问:“你抱得动我吗?” 我还真没底:“试试呗,不然还能怎么办?” 关庭说好,我抄过她的膝弯把人抱起来,她这时候倒还没忘把裙子捂得严严实实。我打生下来还是头一回这么抱人,没控制好平衡,吓得关庭立马搂紧我,连喊疼都顾不上了。 “你要摔我了!” “不会。”她在我右边这么来一嗓子,我左耳都跟着疼,“不过祖宗,你可不能再沉了。” 关庭抽凉气的间隙还不忘小声反驳:“我才不胖!” 我抱着关庭看不见路,因此下楼特别小心。走到操场边上,正好碰上老大哥火急火燎地往这边来,徐苗他们几个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见了我们,立刻一窝蜂围上来。关庭连忙让我把她放下来,她扶着我金鸡独立已经是极限,想往前是不可能了。老大哥一看,当机立断说去医院,把关庭扛起来,我跟着出校门叫出租车。 去医院堵了一路的车,好在关庭的伤没流多少血就止住了。急诊门诊人多得不得了,又是挂号又是排队,清创手术室里的病人叫得跟杀猪似的,我听着都头皮发麻。 老大哥让关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又亲自把她送回家,让我自己回学校。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只好坐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回去。 在车上又闷了一觉,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下车就钻进一家面馆吃了碗面。回到学校,门口停的外校的大巴车都开走了,操场上也很清静,只有零零散散的学生在凉棚里收拾善后。 我这才想起我的书包还在花台底下,过去一看,花台上空空荡荡,书和包都不见了。我暗道不好,正准备找凉棚里的人问问,忽然听见有人叫我。 “何遇君。” 孟先生从主席台那边走过来,臂弯里挂着校服和我的书包。我迎上去,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包丢了,谢啦。” 我从他手里拿过包,随口问:“你吃饭了没有?” “没有。” 我一望学校门口的大钟,已经七点多了:“你怎么还没吃饭?” “我在等你。” 他明显有点不高兴,我说:“关庭摔了一跤,我送她去医院,刚回来。高老师没跟你们说吗?” “说了。”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