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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不见。 “我洗好了,你去吧。” 声音响起的瞬间,我手里的围巾逃命般地飞了出去,划过一道冷酷的抛物线,末了柔弱无骨地躲进沙发另一头的凹陷处。 我心里久久回荡着楼下那句“他妈的”。 孟先生表情奇异,仿佛看见自家养的猪开口说话了一般:“你在干什么?” “把衣服挂起来,”我低头去捡围巾,“听见你出来,吓我一跳。” “没事,我自己来。” 他接过围巾和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期间我再三偷窥他的脸色,确认他没有瞧出端倪,终于暗自松了口气。 我进卧室时,孟先生已经把床铺好了。 我习惯睡大床,所以我妈当初给我选的双人床。两床被子各据一边,中间尚且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孟先生已经躺好了,见我迟迟不动,撑起脑袋说:“大门我已经锁好了。” 我点点头:“哦。” “上来,我好关灯。” 我怀着一种近乎壮烈的心情掀开被子,仿佛是被大蒜逼回棺材的吸血鬼。见我躺好,孟先生才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台灯。 黑暗立刻吞没了一切。在温暖干燥的空气里,我又闻到了那种酒气,潮湿的,暗绿的,蠢蠢欲动的。 “你今天喝了很多酒?”我问他。 “没有,就几杯。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问问。” 他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房间里安静下来,酒味终于渐渐消散,我的心跳似乎也慢慢回到了正轨。 大约过去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床那边一动,孟先生翻了个身,似乎是面对着我,这使我不自觉地偏了偏头。 他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答应道:“嗯?” 孟先生说:“跟我说生日快乐。”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我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却更疑惑了:“今天在学校不是说过了吗?” “以前都是你陪我过生日,每年你都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我从没过过这么热闹的生日,也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祝我生日快乐。我很高兴,但是你不在,我又觉得很遗憾。”孟先生微微叹了口气,“我生日马上就要过了,所以想让你来收尾。” 这话仿佛一大把棉花梗在喉咙里,我忍不住偏头看向他,只看见一个似有若无的轮廓。 “对不起。”我低声说,“生日快乐。” “为什么要道歉?”孟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新的一岁的第一天是你陪我过的啊。” 我觉得自己快被他说出心脏病了,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鼓点似的心跳声:“孟潜声,你说话真肉麻。” 孟先生认真地问:“真的?那我以后不说了。” 我脱口道:“我没说不准你说啊!” “你还真的信啊。” 孟先生闷声笑起来,充满了奸计得逞的得意。 哇,这小混蛋。 第16章 一想到把孟先生拱手让人,我就非常不痛快;但更让我不痛快的是,我没立场拦着别人不让喜欢他,毕竟我又不能在孟先生脖子上挂一块牌子,写上“禁止触摸或投喂”。 思来想去,只能先下手为强。 下决心后,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万事开头难。 做大事的人向来讲究万无一失,我为了想出个必定可以拐到孟先生的办法,每天冥思苦想,从高一谋划到了高二。 尤其是高一下期,为了跟着孟先生念文科,我偷偷改了分科志愿书,我妈大动肝火,差点把我扫地出门,我破天荒没有如她所愿,那阵子家里吵得鸡犬不宁,好几天我的脑袋都一抽一抽地疼。 当时我妈直接闹到了副校长办公室。副校长因为跟我爸略微有些交情,场面十分尴尬,我妈和他僵持不下,副校长只好跟我那个神出鬼没的亲爹打电话。 我爸脸色铁青地把我和我妈领回家,不由分说先跟我妈大吵了一场,听着卧室门外噼里啪啦的脆响,我知道家里的花瓶、杯子、果盘又不幸纷纷身首异处了。我躺在床上看加缪的,沸天震地的人声被阻拦在耳膜之外,只有瓷器和玻璃器皿的碎裂声沉淀下来,一溜冰似的滑进耳道深处,腻白的,幽蓝的,还点缀着石榴红。 这些声响过去之后,门外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死寂。又过了一会儿,我才听到厚重的脚步声,接着门锁转动,我爸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房门在他背后关上,我坐起来,逐渐变窄的门缝里没看见我妈的影子。我盘腿坐在床上,我爸没有走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端详我。 他这段日子还是偶尔回来吃饭,但我总觉得好像没怎么和他见面,更难得这样和他对视。客观来说,我爸的确是个相当拿得出手的父亲: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不仅事业有成,外表也是器宇轩昂,半道学来的一套高级做派也像模像样,随时西装革履,绝不挂大金链子。 连向来吹毛求疵的关庭都连连点头:“我以为只有我爸是个不像暴发户的暴发户,没想到你爸也是。难怪他们关系好,物以类聚。” 大概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我爸今天看我的眼神还挺和气。也许太久没见面,距离产生美,因为我现在看他也很顺眼。 我爸用目光解剖了我半天,终于开了金口:“你要念文科?” 我点点头。 “想好了?” “想好了。” “以后后悔我可不管了。” “我知道。” “那就念吧。”他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心怦怦直跳,迟疑了一阵,还是说:“但是我妈……” “反正是你自己读。” 我克制自己不要当场笑出来,拉着脸道:“那好吧。” 于是我如愿以偿地跟着孟先生进了文科班。 我妈气得一连半个多月不回家,不知道住到了外婆家还是舅舅家,总之我天天到姑姑家接受救济。 这可把姑姑高兴坏了,每天买好菜等我下厨房。我一边炒菜一边跟她诉苦,她听完倒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说:“既然是你自己想好的事情,那就放开去做。” 其实我就是脑子一热心里一蒙,被她一说倒像是美好理想与残酷现实恶斗似的,弄得我大为窘然,掩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以后哪个好。” 姑姑平淡地说:“想得远未必是好事,想得不远也未必是坏事。人经常都是在后悔中过完一辈子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那就做现在不后悔的事好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胡乱答应了几声。 一到高二,我猛蹿了一头,终于彻底终结了何苗对我身高的嘲笑。大约是作为身高的奖励,我还收到了两封匿名的情书。但我对此并不高兴,反而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