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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中不快,却还要伪装自己留在天都,谢乔……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与现实世界别无二致的新月跃于夜空之上,白棠抬头望了一眼月亮,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修真之人寿命无限,他真的能在老死之前成功帮助谢乔离开这里吗? “想赏月?”低沉醇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棠只觉自己腰间一紧,下一秒便被人揽着腰跳上了屋顶。 代表权威的宫殿就这样被两人踩在脚下,谢乔随意在身旁拍了拍:“坐。” 搭建宫殿屋顶的琉璃片形状优美,在月色下闪烁着一层朦胧的光华,白棠也不客气,拂开衣摆坐了下来。 “不怕被你的君上发现?”白棠歪头看向谢乔,“坐在人家的宫殿上赏月,这算不算得上是大不敬?” “小小年纪心思那么多,”谢乔嗤笑一声,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酒瓶来,“闷闷的没点生气,我看你身上写满了规矩。” “喝酒吗?”他将手向前一伸,那不起眼的瓶子便被递到了白棠眼前。 “梨花白?”白棠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以后的我喜欢的是那样浅淡无味的酒?”见对方不接,谢乔松手,任由酒瓶砸进了白棠怀里,“眼下这可是烧刀子,一会可别被辣的哭鼻子。” 言罢,他又嘲讽一句:“修真界的灵酒空有灵气,还没有人间的酒够味儿。” 没有酒杯,白棠“咚”地一声拔开酒盖:“你不开心?” 虽然谢乔在笑,但白棠还是注意到了对方隐藏在黑眸下的那丝血色,比起未来的那个谢乔,眼前的对方显然要更好琢磨一点。 “你觉得这里美吗?”答非所问,谢乔垂眸俯视下方在月色照耀下更显云山雾罩的宫殿。 不知道这把刀又在葫芦里卖什么药,白棠抿了口酒,如实地点了点头:“尚可。” “真可惜,”谢乔恶劣地勾了勾唇角,“再过几天,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 心念电转,白棠顾不得手中被谢乔夺回 的酒瓶:“他拿走了你的本体?” “猜的没错,”谢乔仰头倒了口酒,“鬼谷妖刀,出鞘必胜,他花了大力气来抢夺本尊,却不知他取走本尊的那天便是迈向死亡的吉日。” 生而不详,未得他心甘情愿认主者,必定会招致灾祸临门。 毁天灭地的祸。 白棠虽不愿杀人,却也只是见不得别人因他而死,他天性淡漠,就算是此刻听到谢乔说了要毁掉这一方福地,他也只是轻轻地扬了扬眉:“鬼谷是哪?” “你想知道?”谢乔抬手一挥,一道红芒便毫不留情地钻入白棠眉心。 未加抵抗,白棠任由一幅幅万鬼哭嚎的画卷在他面前铺开,荒凉的山谷被散不去的阴气覆盖,一把玄色长刀斜斜插在谷中血腥最浓的祭台之上,其上萦绕的红芒竟是将月亮都映成了血色。 那就是谢乔的本体,白棠还想再看,却在下一秒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推了出来。 “咳。” 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白棠压下喉间的血腥,顶着谢乔不悦的脸色开口:“谢乔,我想摸摸你的本体。” 无论是具现化还是创造能力,他都要对铸成谢乔本体的材料极为熟悉才能将它们复制或进化出来,其余时间线的谢乔没有本体,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误以为白棠与那些被欲|望驱使的闯入者目的一致,谢乔眸色一冷,嗓音却是隐去危险地轻柔下来:“好啊,本尊瞧你这双眼睛生的不错,若是你愿意将这双眼睛送我……” 话未说完,眼前因为喝过一口烧刀子而脸颊泛红的少年便一把拽过自己的领子,下定决心似的向前倾了倾身子,用一双粉唇吻住了自己。 “骨碌……” 这是什么意思?酒瓶滚落,谢乔少见地蒙了一瞬,收服自己的新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不是□□,是气息交换【认真】 我是话话的存稿箱,情节恰好卡在这里,所以这一章就少一点啦。 替话话比心,啾。 ☆、第五十九章 气息的交融还是如往日一样顺畅圆转,但谢乔却并无半分恢复记忆或变回本体的征兆,白棠眨了眨眼,莫名觉得唇齿间的呼吸有些灼人。 身子想要后退,却被人强势地按住了后颈,谢乔意味深长地张口,薄唇也因此在白棠唇上碰了又碰:“原来我们以后是这样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白棠睁大一双猫眼,如今他开口辩驳便像是故意厮磨,闭口不言又像是默认对方的说法,进退两难之境,他只能选择双手一推,强行让谢乔后退了几步。 没料到这个看似纤细的小家伙会有这么大的手劲儿,谢乔一时不察着了道,踩得脚下琉璃瓦咔咔响了两声。 生怕这人和酒瓶子一样滚下去引来别人的注意,白棠下意识地伸了伸手,却在下一秒就被某刀反握拉进了怀里。 “真以为本尊的下盘那么不稳?”谢乔一手制住白棠,另一只手则是微微用力抬起了对方的下巴,“相貌倒是好相貌,可本尊也不像是会被美色所困的人啊。” “谁知道呢,”被人算计,白棠冷哼一声,“也许妖刀大人的自控力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好,不是吗?” “别开玩笑了,”捏了捏白棠的下巴,谢乔又松手摸了摸对方衣料的材质,他眸色幽深,带着点蔫坏蔫坏的味道,“本尊看得出来,你还是个雏儿。” “你!” 无故被人调侃私事,就算对方是谢乔也激出了点白棠的火气,他手上发力,但两只手腕却还是被谢乔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七杀玄衣都给了你,可他却还是没下口……”谢乔煞有介事地沉吟一声,而后皱着眉认真道,“未来的我、不会是不行吧?” “不是你想得那样,”实在是拿眼前这个无赖版谢乔没法子,白棠只能老老实实地解释,“这衣服……” “不是这样?”明摆着是想逗逗眼前的小家伙,谢乔压根不听白棠的解释,他重复一句,恍然大悟地下了定论,“那就一定是本尊爱惨了你。” “说不过你,”想起往日里对付谢乔的法子,白棠索性做出一副顺从状,“随你怎么想。” 果然,就在白棠放弃挣扎的几秒后,谢乔就失去兴趣地松了手,白棠顺势轻巧地向后跃了几步,彻底离开了某刀可能动手动脚的危险范围。 被人第二次从自己手上逃脱,谢乔不仅不怒,甚至还一反常态地大笑出声,白棠紧张地向四周瞟了几眼,生怕这把阴晴不定的妖刀把那些仙人一样的守卫招来。 “白、棠,”谢乔这声“白棠”叫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