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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真等师父李中正这些长辈先起身,自己才皱着眉头站起来往外走。 不料,刚迈开步子,抬头就看到他所厌烦的司辰和黄文尚也从座位上起来,还刚好卡在他前面。 徐真烦躁得简直想当场把他们推开。然而下一秒,徐真就被面前的景象骇得瞪大了双眼。 那是……!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天夜里看到的那个背影。 【系统:徐真的好感度-5】 司辰:? 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徐真,见对方蹙着眉,面色不善,司辰意识到自己挡了人家的道儿,慌忙拉着黄文尚给身后的大爷让了路。 徐真却一直恶狠狠地瞪了他半天。 黄文尚见状,反过来拉住了司辰,小声说道:“别惹他,赶紧走吧。”司辰也不想平白招惹他,跟上师姐赶忙退了场。 身后,白色的发带随风摆动。 徐真脸色阴沉,目视着司辰的离开,却不跟上,只是站在原地等着还在和其他长老寒暄客套的师父。 夜深人静。 一位老者独自站在庭院中,眉头紧锁。 “师父。”谢子怀见师父已在院中站了许久,心中甚是担忧。 自掌门闭关以来,门派事务就暂由他的师父莫问长老来负责。可他的师父性情过于温和,有些事处理起来总是阻力重重,偏偏又遇上了邪灵剑的事,因而忧心忡忡。 “子怀。”莫问长老见是自家爱徒,面色缓和了不少,“宁慈塔那边都交代妥当了?” 谢子怀谦恭地向师父行了礼,回道:“交代妥当了。况且还有引剑门顾枫在,想是不必太过担心。” “也是,顾枫那孩子一向稳重——只是今日一天平稳过去,反倒令我放心不下。”莫问长老叹道。 “对邪灵剑下手之人也许是在等明天请剑之时再袭击宁慈塔,只要我们撑过赏剑大会这段时间,不让那歹人夺走邪灵剑,后续我们再如何处理都相对轻松些了。”谢子怀道。 另一头。 和忧虑繁忙的灵归宗弟子相反的,作为客人来访的司辰则是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呆呆地遥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 系统:宿主,你发呆好久了。 司辰:……我只是想师兄了。 系统:想哪个师兄呀~? 司辰没好气地回了句“明知故问”,便离开了窗边。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到了这时候,伤口终于好些了,司辰一把摘下了系着的发带。总算可以好好梳个头了。 把头发简单一束,司辰就打算去找黄文尚玩,结果到了门口,敲了半天门才发现人家根本没在。 先前李中正安排过黄文尚留守,所以他平日都不会随便出门的,这会儿夜深了却不知道上哪儿溜达去了。 这时间打扰师姐也不太合适,司辰只好早早洗漱,歇下了。 翌日清晨。 客房这边很早就开始热闹起来了。这里住的大多数修士都是为了在赏剑大会上寻得自己本命宝剑而来的,因此对于他们而言,这赏剑大会今日才算是正式开始。 灵归宗大弟子谢子怀也是早早就赶到会场,组织师弟们加紧筹备。待一切准备就绪,谢子怀冲居于场地中央的南弦轻轻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南弦轻抚了下琴身,便在古琴面前坐下,玉指开始在琴弦上轻盈拨动。 司辰这个门外汉照旧听个热闹,虽然他不懂音律,可这并不妨碍他欣赏美妙的乐曲嘛。身旁的兰心师姐更是听得如痴如醉,目光根本不舍得从南弦身上离开。 看着自家师姐的模样,司辰就知道师姐怕是还没从这段情感中走出来。昨天合作了一支歌舞后,心里怕是更起涟漪了。 之前他曾问过师姐一些关于南弦的过往。此人的经历堪称是打脸逆袭的范本。 早年间,南家因为祖传下来的一张仙尾琴而怀璧其罪,多数族人惨遭恶人的屠戮。当时南弦还小,在外面读书幸运的逃过一劫,但南家从此便没落了。从前南家族人一曲千金,个个自视甚高,当地名士贵族偏偏趋之若鹜。可经此一劫,又没了那仙尾琴,南家竟是日薄西山,虎落平阳,再没了往日的骄傲。 匆匆赶回的南弦目睹了家中惨败的景象,当年离家前家里订下的婚约也被女方轻易地毁掉了,可谓受尽了冷落和白眼。 经受多重打击的南弦放弃了家中凋零的产业,毅然斩断过往,登上了琴墨阁。被选为琴墨阁外门弟子后,从此便踏上了修行之路,多年后更是鲤鱼跃龙门,成为了琴墨阁的首席弟子。 只是如今见了这声名大噪的琴墨阁大弟子南弦,又有多少人知晓那些年他曾经受过的欺辱呢? 讲述完这段南弦的往事,兰心师姐眼中充满了落寞。 从前的那些时日,她未能陪伴南弦一同走过,对她而言是种遗憾。她只盼今后的时日在南弦的生命里能有她兰心的一席之地。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司辰在心中叹道。 想到这些,司辰不由地望着南弦出了神,就连忽然飘起的雪花都没注意到。 “铛。”桌上的声响把他惊醒了,司辰歪头一看,是个灵归宗的服侍弟子在给他们上点心。 一盘盘精致的点心被摆放在桌子上。 司辰轻声道了声“谢谢”,只是抬头一看,竟发现面前这服侍弟子的面容有些眼熟。 此人面容俊秀,一身素服甚是干净明朗,越看越不像个普通服侍弟子。司辰看了又看,那弟子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更用眼神向外面示意了下。 司辰看清了他的口型:出,去。 不等他有什么反应,服侍弟子端着托盘快速地跟着其他弟子一起离开了。司辰心中立马起了疑,在位子上如坐针毡。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决定去外面看看。 他和旁边的黄文尚打了声招呼,便要起身,黄文尚见状说道:“我也跟你一起吧,别一个人行动。” 司辰点点头。二人一同离开会场。 “请剑马上就开始了,你怎么急着要出来呢?”远离了会场之后,黄文尚才开口问道。 司辰迎着雪花,一边走一边往四处观望:“刚才有个服侍弟子我看着特别眼熟,我觉得他有点奇怪。” 为什么会跟他说“出去”呢?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自己? 可他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外面有那名弟子的身影。 “有什么奇怪的呢。”身后的黄文尚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低沉。 司辰忙着找刚才那人,头也没回地说道:“我只是担心,大会上会出什么乱子。” “……就算出乱子,也和你无关了。” 察觉到黄文尚语气的古怪,司辰刚要回头去看他,却感到胸口被一把匕首径直刺入,鲜血很快就冒了出来,染红了白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