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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尚便守在床边,也是忧心忡忡 躺在床上的司辰已经神志不清了,一直哆嗦着喊“疼”。顾枫望着他的模样,面上虽不显,其实心疼得要死。 这时候被一同送回来的云天也跟着进了房。 云天看了黄文尚一眼,才转过去冲着顾枫那边说了一句:“你小心点你的另一个师弟吧。” “司辰晕过去之前,告诉我他是被自己人害的。” 对于云天的话,顾枫似乎并没有非常震惊的样子。 可藏在门后偷听的君墨却一下子慌了。 他没想到大师兄居然真的把司辰救了回来,更没想到那个卖糖酸楂的居然如此多事! 此刻他缩在角落里竟不知该是进是退了。 “麻烦两位帮我去‘照看’一下这另一个师弟。”顾枫现在没工夫理这件事,只是拜托道。 云天闻言一副了然的神情,和黄文尚对视了一下,便带头去了隔壁的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了顾枫和司辰两个人。 顾枫招出一团火焰让它浮在空中,这样不仅能给师弟传递热量,还能帮着稍微烤一下湿透的衣服。 他小心地将师弟的上衣扒开,那原本白皙的肩膀上被僵尸留下了一道紫黑的伤口,已经显露出尸化的征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床上的人渐渐清醒了过来。 司辰缓缓睁开眼,只觉眼前一片模糊,但他还是注意到了面前那令他心安的身影。 “……师兄。”他虽气虚微弱,还是开了口。 顾枫却示意他不要说话,往他嘴里塞入一颗丹药:“我帮你处理伤口,会疼,不要怕。” “好。”司辰听话地咬开丹药。 无论何时他都是相信大师兄的。 师兄几句简单的话语便足以安抚他了。 他会坚持。 眼见师弟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顾枫知道再耽搁不得了。 他用蘸好热水的毛巾将师弟的上半身稍微擦拭了一下,至少把那些冰冷的雨水擦去,又取出了随身的匕首,在蜡烛上的火焰上烧了几秒。 随即将匕首刺入了司辰的伤口里。 “啊……!”司辰吃痛地叫了一声,连身子都忍不住向上蜷起。 顾枫却又将他用力按住。 匕首慢慢在司辰的伤口里搅动,无情将那道伤口扯开。剧烈的疼痛让司辰再也忍不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搐。 确定伤口破裂的那一刻,顾枫俯身下去,嘴唇轻轻地碰触司辰的伤口,开始吮吸起来—— 司辰反应过来师兄在做什么之后,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是却被师兄死死按在身下。 吸出一口毒血,便往盆里吐出一口,如此反复了二十余次,顾枫才把伤口里的黑血全部吸了出来。 顾不上自己,他赶忙又用准备好的草药均匀地敷在了师弟的伤口处,然后才用桌上的茶水漱了口。 床上的人疼得已是满头大汗,却一直隐忍着不肯叫出来。 顾枫坐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手指顺着额头,滑落到眉眼,再到脸颊。 他的师弟再不是当初那个只因为练功就疼得嗷嗷叫唤的小家伙了。 顾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欣慰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亦或还有些什么其它的成分藏在里面。 从前在门里,他不是没给外出的师弟师妹们带过队,受伤中毒更是司空见惯。身为门派大师兄,他自然知道守护师弟师妹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只是这一次,他却第一次生出愿意代替床上人去遭受这些痛苦的念头。 对上师兄刻意放柔的目光,司辰心中的难过、委屈一齐涌上了心头。 “师兄,你可知我为何会沦落到这副模样?”司辰忍住疼痛说道,“我知道师兄更喜欢君墨,也许师兄不会相信,可我——” 不断抚摸着师弟的脸庞,尽力安抚着他,顾枫接道:“我信——你说的我自然相信。” 和司辰重新相处的这段时日,已经足以让他看清一个人。 司辰禁不住掉了眼泪。 “我好心救了君墨一把,可是他突然把我撞倒在地上,才害得我被僵尸咬了。”司辰越说越恨,“他害怕我会变成僵尸,就把我打下了山崖。” 在山下经历的那些恐惧和痛苦司辰不想再去回忆,便隐去不说。可其中的那些艰难,顾枫看到遍体鳞伤的他,自会想明。 替司辰拭去脸上的泪水,顾枫再次俯身下去,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触他的—— “别怕,君墨的事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现在,好好休息吧。 哄好了司辰睡觉,顾枫小心地退出了房间,为他关好了门。 君墨的事,其实早在山上遇到他时他就已经开始起疑了。 君墨进入引剑门的时日不短了。这些年来,他与门内长老、弟子相处融洽,关系亲厚,唯有自己和轻岚对他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轻岚对门内之事向来不甚热心,上次主动来找他给司辰出头已是罕见。而他自己则出于大师兄之责不得不与君墨多番交往。 只是越是交往,越是感到这个师弟心思不纯,而且时常围在他身侧。和从前司辰的外显不同,司辰会把喜欢或厌恶都摆在脸上,可君墨更喜欢把它们埋藏在心底。 若不伤及他人,自然无事,可这一次君墨残害同门,实在令他不能容忍。 他敲了两下隔壁的房门,黄文尚为他打开了门,刚要迈过门槛,就见房内正中央的座椅上用绳子绑着一个人,那人的嘴里还塞着类似抹布似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木有小剧场。 我还在酝酿后面师兄弟二人的有爱镜头,准备在离开毕方前发糖!兴奋地搓搓手。 ☆、问刑令 被绑着的那人正是伤了司辰的君墨。 君墨一看是大师兄,急不可耐地“嗯嗯”起来,想要说话。可惜,身边盯着他的云天不给他机会。 “想说话呀?没门!”云天一脸痞相地问道,“抹布好不好吃呀?” 君墨何曾受过这等侮辱,他神情悲愤,更急着想要夺回说话的权利。 “胡闹。”顾枫见状呵斥道,“给他松开。” 没办法,云天只好不情愿地把君墨的绳子解开了,黄文尚则帮着把那臭抹布取了出来。那臭抹布是云天直接给塞进去的。 刚获得开口的自由,君墨就迫不及待地想找大师兄为自己解释。 顾枫却吩咐黄文尚去隔壁看护一下司辰,同时向云天表示了感谢。云天并不在意,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自己去楼下找地方睡觉了。 见那二人已经离开,君墨直接扑到了大师兄身前:“大师兄,我——” 顾枫轻轻一闪,便躲开了君墨。 “君墨,你可知错?”他面若冰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