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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总是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面前点一盏明灯,带他走出重重迷障。 他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 伍少祺用手背往脑门上抹一把汗水,重新抓回岩壁上,他垂眼跟正仰着头的安格丰对上视线,安格丰远远看他笑了笑,知道这个小鬼已经调整好心态,也对他笑一笑,喊道:「伍少,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只要你觉得我可以,我就无所畏惧。 ☆、CH 31 伍少祺在甲米待的第一个星期,是他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没有作业或考卷要写,不必为了赚取微薄工资而贪黑起早,暂时忘却了他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事实上伍少祺连今天是星期几都想不起来。 他每天都在虫鸣鸟叫之间起床,睁眼就见到阳光打亮房间一隅,灿烂的金色,让人心情很好。 起床之后就顶个鸟巢头采着夹脚拖去旅馆的露天餐厅吃早餐,自助早餐吧一列排开泰式美式欧式一应俱全,水果沙啦咖啡果汁样样不缺,伍少祺第一天去的时候觉得每一种都是世间珍馐,吃太撑还得缓一缓才能穿吊带。 吃完早餐漫步回房间拿装备出发去岩场,依据爬的区域不同,有时在森林里,有时在沙滩边,有时候在大洞穴里面,每当爬到高度俯看甲米小镇,伍少祺就会再次惊艳于它美丽多变的风貎。 甲米的店铺会卖一种方便携带的草席,卷起来不过A3大小,摊开有一块塌塌米大。适合铺在沙滩或泥土地上,可以放装备也可以躺卧休息,中餐通常他们会找个阴凉的地方,摊开垫子坐在上面吃干粮应付过去。伍少祺喜欢喝碳酸饮料,安格丰虽然觉得不健康但小孩儿爱喝又何妨?他每天买瓶可乐放进旅馆冰箱,冰上一晚,隔天拿毛巾层层包好,中午伍少祺要喝的时候再拆开,冰凉的口感入喉真是痛快。 日正当中,爬岩也不合适,他们俩就歪在草席上面吃东西聊聊天,安格丰买了一把大蒲扇,有时候自己扇扇风,有时候给伍少祺吹个凉。 即使是一月份,甲米的阳光依然毒辣,岩场的男男女女都恨不得脱.光散热,男生们多的是没穿上衣,女生也是布料能少则少,一件运动bra或比基尼,反正真的热昏头了就跳到海里玩玩水,等凉快了再上来继续爬。 伍少祺第一天还穿T恤,第二天之后也随波逐流把衣服脱了,他的骨架挺拔,肩宽腿长,明明跟安格丰差不多高,但看上去更精壮一些。这一星期下来,晒出健康漂亮的铜麦色,衬着满身结实的肌肉线条,很是好看。 安格丰有些羡慕。 他本身皮肤偏白,也想趁这机会晒出阳光的颜色,但不知什么缘故,甲米的蚊子特别爱他,所有曝.露在外面的手臂脖子还有脚,通通被叮满满红点,痒得他快疯了,实在不敢再把上衣脱掉,连裤子都越穿越长,不给蚊子任何机会。 一天中午他们把草席拉到树荫下纳凉吃东西,这天湿度高,安格丰一个早上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贴在身上不舒爽,中午蚊子少,他干脆把衣服脱下来放到太阳底下晒干,然后裸.着上身直接躺在草席上,随便拿背包当枕头,微风徐徐,叶枝摇曳,瞇个眼就打起盹来。 伍少祺盘坐在席上吃面包,路书摊在腿上,他研究好一会儿,刚决定好下午要爬什么路线,正准备跟安格丰说,一转头发现安格丰把胳膊挡在眼前,已经睡着了。 安格丰是那种晒不黑的人,最多就是被晒红,这几天下来,手臂外面红了整片,脸颊也像上了妆似的晕了两朵,而身上被衣服遮蔽的胸膛腰腹则是白皙细致。他的骨架子纤瘦,虽然也是肌肉匀称,但就是有种单薄的错觉,特别是腰,伍少祺觉得他两手一拢,就可以满满握住…。 伍少祺魔怔似地看着随呼吸起伏的白皙腰腹,光滑细嫩,不知道摸起来是不是跟看起来一样… 觊觎那腰间嫩肉的不只是伍少祺,就算正午的蚊子少,还是有只又黑又大的蚊子,欢快地停在安格丰的腰间,黑黑一点,在白皙的肤色上特别刺眼。 伍少祺眉心一皱:这他妈的畜生非杀不可! 一有这个念头,理智还来不及上阵,他便出快手挥向那黑点,面对敌人想杀个措手不及,结果力量控制不好,「啪」地一声就拍了上去。 安格丰睡的再怎么昏沉也被这一掌惊醒,醒来瞪大眼睛,看见覆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 「…」这是怎么回事? 伍少祺脸部表情完全僵住,那只手彷佛是被抓个正着的现行犯,好半晌才挤出一句:「…那个…有蚊子…」 「哦,」安格丰看了看还停在他腰间的手,觉得哪里怪怪的:「打到了吗?」 伍少祺缓缓抬起手,往掌心一看,什么都没有!!!罪魁祸首早已密室脱逃! 反而是安格丰白皙的皮肤上有个淡红色掌印。 安格丰哭笑不得,揉了揉:「你…下手真狠…」 他刚刚睡得正沉,被伍少祺一掌拍起来都是懵的,发现没什么大事后翻个身,枕着自己手臂,低声说:「我再睡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伍少祺等安格丰闭上眼睛,才转过去看那个淡红色掌印,回味一下柔勒触感,果然没让人失望… 他喉结滚动,只觉口干舌臊,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打开冰可乐咕噜咕噜猛灌。 这天气可真热啊… 等安格丰睡醒了他们又开始爬岩,本来万里无云的蓝天到午后渐渐暗了下来,风起云涌,空气里充满下雨前那种积压已久的闷热。安格丰也懒得把衣服穿回去,伍少祺每每瞥见他腰间那个已经不太明显的掌印,就会失神片刻。 午后三时,天空终于在一声劈雷之后降下滂沱大雨,哗啦哗啦又急又猛,他们只能提早收工,赶紧收绳子收装备,逃难似的奔回旅馆,冲个热水澡,洗去一身尘土,换上干爽的衣服,坐在房间前的小露台藤椅上,啃着西瓜,看雨幕茫茫。 伍少祺在唰唰大雨声中拿出手机,用app开始背英文单詞。 不是他奋发向学,是终于理解这一个个天书似的单詞有什么用处。 在餐厅里点菜的时候会用到,在买东西杀价钱的时候会用到,在岩场里跟其他国家的同好一起讨论如何破解路线难关时更会用到。 每次看安格丰跟老外聊得风生水起,他却在一旁有口不能言的感觉太糟了。 伍少祺念一个单詞,安格丰就用那个单詞造句讲解,简单明了,效果竟然比在课堂上讲得口沫横飞的老师还好。 「有你不会的东西吗?」伍少祺这句话说的既像疑问句又像肯定句。 安格丰闻言一挑眉,歪头看他,笑道:「开始崇拜我了?」 「我…」那笑容伍少祺不敢多看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