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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去,几位军官走了过来,这几人是以邹浪的父亲邹睿为首,走过来之后,向他敬了个军礼。 御井堂急忙回了个军礼,军区司令的亲自迎接让他有点受控若惊,他原本以为邹睿是来看邹浪情况的,可是没有想到邹浪被推走后,邹睿却向着他走了过来。 邹睿走了几步上前,当着几位军方高官道:“御井堂大校,我代表军方和人民,对你们在歼灭北方尸潮地战斗中做出的贡献表示感谢。在这里,请让我为你戴上军方颁发的特别奖章。” 这是他曾经许下的诺言,若是有一天御井堂荣归故里,他必定亲自给他带上勋章。这是原本在他拯救B市的时候就应该得到的嘉奖。是他自己为自己拼来的荣耀,是他应得的荣光。就算今时今日他是一个丧尸的身份,但是他拯救了数万人的生命,避免了一场浩劫,他理应得到所有人类的尊重。 御井堂望着邹睿,看老人于他胸口前别上了勋章。他明白,这不仅是一枚小小的勋章那么简单,这代表的是军方对他身份的承认。 随后邹睿上前,给了御井堂一个拥抱,御井堂有些猝不及防,他还担心着邹浪的安危,开口小声问:“邹司令,邹浪他……” 邹睿小声道:“他会没事的,楼下已经准备好了病房。等下我就带你去看他。” 随后,邹睿撤后一步,又向御井堂敬了一个军礼,御井堂也再次回礼。 简单的授勋仪式结束,邹睿和两名亲卫亲自带着御井堂下楼,邹浪已经被推进了ICU,刚刚进行完CT检查。 有医生过来对他们做着介绍,“患者还在昏迷中,没有苏醒过来,他的体温较低,有些内伤,我们已经在给他做一系列的检查。” 邹睿点了点头,坐在一旁,对两名亲兵交代了几句,两名亲兵离去,守住了这里的走廊通道。 御井堂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躺在ICU里的邹浪,里面的白炽灯照射下来,映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过去通常的时候,他是躺在里面的那一个,现在换了位置,才知道呆在外面也并不好受。御井堂的一颗心一直悬在半空,看了一会才坐到邹睿旁边的等待位。 御井堂和邹睿两个人的年龄,地位,身份截然不同,他们一个在等自己亲密无间的爱人,一个在等和自己关系不慎融洽,但是血脉相承的儿子,巧的是那是同一个人。 一时沉默无语。 御井堂低头看手,他们之间等级相差悬殊,年龄有着代沟,加之那是邹浪的父亲,是他的长辈,他不是一个甜言蜜语颇善言辞的人,这时候不知道如何开口。 邹睿则是侧转过头,目光在御井堂身上审视般地仔细扫了一个来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十几分钟后,有医生从病房中出来,摘下口罩道:“经过抢救,患者目前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御井堂松了口气。 邹睿紧绷的脸也缓和了下来。 医生却又开口道:“只是我想问一下,患者除了那处伤口最近还有没有受过什么严重外伤?” 御井堂听了这话一愣,医生又解释道:“一般来说,人体的失血量达到500毫升以上,机体经代偿后仍不足以保持血容量和血压的时候,会影响生命活动,出现面色唇色苍白,皮肤出冷汗呼吸急促等现象,失血量达到1500毫升以上,会神志不清甚至昏迷,患者目前长时间昏迷不醒除了因为在极冷的环境下失温所致,还有就是因为失血过多受到的影响。” “是……有受到过……一些外伤。”御井堂目光闪烁,回的结结巴巴,不光是因为邹睿就在旁边,还因为他现在深深的自责。 御井堂当然清楚邹浪为什么会失血过多,如果只是这次受伤,他应该很快就可以扛过来。那是因为他在北方,对血肉的需求增加,索求无度造成的。 他现在回想起来平日里的细节,邹浪早就出现了很多症状。 医生道:“他的失血已经相当严重,并且可能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我们已经进行输血等处理,即使这次能够痊愈,也希望他能够保养一段时间,定期接受检查。” 御井堂道了一声谢,医生介绍完了病情又进去了。 外面的走廊中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这次邹睿没有沉默,看着御井堂落寞而担忧的表情开口道:“这些事情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责。” 邹浪早就和他坦白了他和御井堂的关系,再加之御井堂的半丧尸身份,邹浪的钥匙体质,邹睿不难猜出邹浪失血过多的缘由。 御井堂还想解释一下,开口道:“邹司令……我……” 邹睿不满意这个称谓,皱眉打断了他的话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这么生分。” 大概是在军队里发号施令惯了,他的语气带着点命令的意味,让御井堂一时有点不适应,他想了想试探着叫道:“邹叔叔……” 邹睿的脸色更冷,似乎挂了霜,挺直腰背坐在那里,看起来非常不满。 御井堂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尴尬了几秒钟,邹睿又开口把话挑的更明:“我是不在乎多个儿子。”他是个严肃的人,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严肃而有压力,让他说出这句话,其实是万分难的。 御井堂愣住了,有点被这一波按头认爹的操作惊到,一时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才第二次见面,还不够熟悉彼此。到此时,他终于理解了邹浪往日对自己父亲铁血霸道,什么事情必须按照他的想法安排来,不近人情的各种吐槽。 邹睿继续说:“我知道,你的亲人都去世了,丧尸化不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反思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又解释了一句道,“我不是在勉强你,我只是想说,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邹浪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邹睿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妻子早亡,他一个人一边忙着军务,一边带大了两个孩子,他不会像是其他的父亲一般说那些温情的话,但是现在,他是真的心疼眼前这个孩子。 御井堂这才明白了,这句话犹如是在瓢泼大雨中,打到他头顶上的一把伞,是寒冷冬天,披在他身上的一件衣服。 他的面前是个一言九鼎的司令,这是邹睿对他们关系的默认,也是他愿意给他的慰藉。也许有点太过直接,快刀斩了乱麻,但是这决定一定经过了深思熟虑,绝不草率。 御井堂心里一暖,这才开口小声叫了一声:“爸……” 他忽然觉得,自己又有了一个家,很长时间,这个词离他很远,但是现在,有人愿意等他归来。他曾经觉得,遇到了邹浪是他的人生噩梦,他也曾在绝望时希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