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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的作用下,惨叫连连。 御井堂瞅准了机会,再次用手里的刀全力击出了一招。他的刀砍到了丧尸的脖颈处,然后奋力一旋,刀尖和白骨化的脖颈激烈摩擦,发出尖利的摩擦声,御井堂双臂用力,终于斩断了丧尸的头颅。 那颗仅剩白骨的头颅飞了出去,落在几米远的地方。 这只特异丧尸被杀,一旁的普通丧尸纷纷开始撤离,这一小股的尸潮,犹如潮水落下般,飞速地消散。 看着尸潮退走,身后围墙上的镇民们发出了一阵欢呼声。经历了一晚血战,他们终于迎来了又一日的曙光。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亮了,几盏巨大的白灯已经被关闭。 御井堂回身的瞬间,被身后的景色震惊,他的身后,那处围墙最后的断口已经被合拢,一道坚不可摧的冰墙已经立在了他们的眼前,伫立在无数丧尸的尸体之上。 初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投射在冰墙上,厚厚的冰凌映着周围的景色,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带着生的希望,像是这末世中最美的景色。 他们做到了,在末世之中,全镇的幸存者齐心协力,用三日就筑成了一座围墙,伫立在北方大地之上。而这座墙,也将会保护人类,让生命得以在这片土地上延续…… 御井堂怕吓到镇上的人,从口袋里取出眼镜带上,邹浪拉着他冰冷的手,一路往围墙走去,有人从墙上扔下来两个绳梯,他们两个人顺着梯子爬上去。 在镇民的声声感激之中,御井堂叮嘱了一下许云和何也跟着镇民收拾下残局。 感动过后,就是血战一夜之后的乏力。御井堂感觉自己已经撑不了很久,说要回旅馆休息一下。 这边离旅馆已经不远,御井堂看起来不太舒服,两个人在路上走得挺慢,御井堂忽然想起了梳子,问邹浪道:“梳子呢?怎样了?” 邹浪道:“反正已经打过了疫苗,接下来就听天由命,今天我得好好问问你,你竟然咬了别人……” 他的醋劲还没有发完,就看到御井堂脸色煞白,额头冒着汗,抓着他的手道:“邹浪,我……我肚子疼……” 说完这句话,御井堂忽地低伏下身,呕出一口口鲜血。 他的身体在对梳子的血液排异。 御井堂从丧尸化初期,就一直在喝邹浪的血,几个月过去,他已经错过了对食物的适应期。挑剔无比的肠胃只认准了那一种食物。只要吃了其他的东西下去,就当作是异物,在拼命痉挛抗议。 邹浪准备质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全变成了心疼,最后气得骂了一句,“让你再乱吃东西。” 第122章 北方军 最后御井堂是被邹浪背回去的。 小镇上的雪还没有化,四处都是十几公分厚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有点打滑,天虽然亮了,但是还是阴沉沉的,气温很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下雪。 御井堂迷迷糊糊趴在邹浪背上,一双手扣着他的肩膀,疼到眼睛都睁不开。 回到旅馆里,邹浪给他喝了点温水,然后他又吐了两次,把所有喝下去的血吐了个一干二净。 自从丧尸化以后,除了几次过度饥饿,御井堂几乎没有犯过病。他是人类的时候,还能吃吃止疼片,现在是丧尸,本质上已经不会生人类的病。邹浪连怎么缓解他的痛苦都不知道。 御井堂冷汗一直冒着,双手紧紧扣在腹部,额前的头发都被浸湿。邹浪爬上床,御井堂就牙齿打着颤,闭着眼睛往他的怀里钻,“冷……” 邹浪从背后抱住他,把手扣在他的腹前,问他:“以后还敢咬别人吗?” 御井堂的声音带了颤音,“我没喝很多。” 邹浪咬了他耳朵一口,“你还想喝多少?” 御井堂紧闭了双眼低吟了一声,用冰冷的手扣上了邹浪抱着他的手。邹浪有点无奈地搂着他,隔着衣服都可以感觉到体内的痉挛。 他抬起头看着御井堂的侧脸,皮肤白到几乎透明,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投下一片阴影,眉头微微皱着,咬牙痛苦忍耐,紧紧地抓着他的双手。 邹浪在御井堂的肩上轻轻蹭了蹭,这样的一个人,是从里到外都属于他的。他喜欢他的清俊冷漠,喜欢他的战无不胜,喜欢他心中的大义,喜欢他傲娇的小脾气。虽然很心疼,但是他也喜欢他现在脆弱而无助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够依靠。 他为了这个人而沉迷,甘愿舍了一身的血肉,双手奉上一颗真心。 御井堂难受了一会,到了快中午终于睡着。邹浪看他睡安稳了,出去摸了两个馒头和邹放通了个电话,邹放简单和他说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利用雪山地形作战的方案做了电脑模拟,计划可行,已经被批准,北方军这一两天就快到了。 然后邹浪又去镇子上打听了一圈,梳子已经没事,卫霖也可以下地,镇民们还在加固冰墙,安排了人手在围墙上值班,有消息随时通报。 虽然尸潮就将来临,一场硬仗就在眼前,但是一切似乎在往可控的方向发展。 等一切事情都处理好,邹浪回来时,御井堂已经好了很多,他的心里还牵挂着外面的情况,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双眼睛,问了邹浪几句,邹浪回答他以后,他才安下心来,抱了个枕头翻了个身又睡了,邹浪等他睡着,也和衣躺在他的身旁。 再醒来的时候,邹浪是被御井堂冰冷的手摸醒的。他一个激灵睁开眼,天色已经黑了,御井堂睡了一天,这时候肚子不疼了,一双手在解邹浪的衣服,正解到腰带。 邹浪一把抓住他的手,“媳妇你干嘛呢?” 御井堂一双灰蓝色的眼睛亮着,被抓了包就坐起身道:“我饿了……” 他早上喝过梳子的血,可是后来吐得一干二净,早就已经饥肠辘辘。 邹浪被他撩得火往上涌,捏了捏他的脸,“饿了就好好说,摸哪里?” 御井堂看着他,抿着嘴唇不说话。 邹浪熟悉他的那个表情,大约是有点难为情,起身亲了亲他在耳边问:“肚子饿还是下面饿。” 御井堂被他这一句话问得苍白的脸上泛起红色,只要是和邹浪在一起,饥饿想进食时就会想这样那样的事,他在内心里思想斗争了半天,低头小声说了一个字:“都……” 邹浪就等这句,难得自家的小丧尸主动,他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御井堂最近没有剪头发,刘海有点长了,被这么扑倒头发就散在床上。 邹浪从上而下望着御井堂的脸,爱到了骨子里,也心疼到了骨子里。御井堂冲着他轻轻眨了一下灰蓝色的双眼,邹浪只觉得心脏跳得失速,他低下头,吻住了御井堂的唇,从一点一点触碰的浅吻逐步加深,唇舌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