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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霖摇摇头,他也无法确认,“也许这是一只Ningen,也许这是一只鲸鱼返租的丧尸。有着人类的双手却有白色鲸鱼的下半身。” “这东西究竟是末世前就有的东西还是末世以后形成的。”何也一边用手拧断了一只摇晃走来的丧尸研究员的脖子一边继续追问。 卫霖的所有耐性终于被消磨殆尽,“何也你要是再问,我以后就管你叫十万个为什么了。” 随着丧尸病毒传播的时间越久,发生的变异就越多,很多在深山以及深海中形成的怪物,因为经过了足够的变异时间,所变异出的怪物已经完全突破了人类的想象力,只让人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几个人穿过了一小段楼梯,来到了研究院的第十八层,这里已经离开了丧尸的关押区域,楼层高度虽然依然比一般的楼层高,但是已经开始趋于正常化。 这一层并排有几间档案室,他们走到了一间档案室内,这间档案室不大,房间坚固,有两个门,一前一后两处出口,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 此时距他们进洞已经过了五个小时,时间还有十六个小时,距离最近的安全出口楼层仅仅还有三层。御井堂道:“我们在这里休息半个小时,然后直接往出口走。大家清点下弹药。” K师的人领命在房间的一脚安顿下来,A师的人默不作声地选择了另外的一个角落。 这一路上,几个人都是体力消耗巨大。 才刚刚经过了五个小时的战斗,他们的弹药就已经只剩了三分之一。 许云抓紧时间直接躺在了地上开始睡觉。 卫霖取出了通讯器看了一下,依然没有信号,微微皱了眉头。 邹浪递给御井堂一瓶带着体温的水,“喝水吗?” 御井堂盘腿坐在地上,他接过来邹浪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然后还给邹浪。 邹浪又问他,“吃点东西吗?” 御井堂摇了摇头,他感觉还可以撑一会,神情紧绷不敢松懈。如果他可以安全带着这一队人到达地面并把那药剂交出去,他才可以松一口气。 这里的备用电光板比楼下多了一些,看上去亮了很多,御井堂托起了夜视镜,擦着夜视镜的镜片上沾染的血迹,随后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间小小的档案室也被丧尸洗劫过,地上散落了无数张文件,上面有凌乱的脚印还有爪痕。 忽然御井堂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张纸上,他只是无意间的一撇,那是被丧尸抓破的档案夹中掉落的一页,上面打了红色的绝密两个字,还被溅上了一串血点。 御井堂借着电光板的灯光,看到了上面贴着的几张照片。 本来只是无意间看过去的一眼,却让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他的! 御井堂的手指忽然轻轻发抖,觉得喉结有点发紧,他看了看周围无人注意,邹浪也在和何也说话。他假装在紧鞋带,不动声色地把那张纸捡起。 那张纸上的标题是这样的——“不死之士计划,人体试验情况报告。 研究方向:人类重伤后细胞自愈方向 药物类型:军方(绝密) 失败原因:三例临床试验中,试验体二号于试验半年后因无法忍受副作用自杀身亡。 试验体三号于试验后三个月因旧伤迸裂引起的器官衰竭死亡。 目前存活的试验体一号,情况较不稳定。因本试验特殊性,在未影响执行任务前,暂未告知本人详情。 最终结论:药物副作用较为强烈,应急性较强。试验阶段性失败,暂停人体临床试验。……” 御井堂的手开始抖,他想大口呼吸,可是犹如沉于水下,让他窒息。 他终于记起为什么上次宫千叶说出不死之士计划的时候,他会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词。 这张纸翻过来,在背面,他看到了几例试验特批签字:邹睿。 项目执行人:方亚舟。 隶属计划:诺亚方舟 诺亚方舟计划…… 他在毫不知情中,早就已经成为了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忽然潮水一般涌过来。 几个月前的那天,他在弥留之际,听到有人在争吵,便是为了这个所谓的不死之士的试验。 那时候的几个声音里,有邹浪的声音。 联想到之前在检疫站的那一晚,邹浪的几次打岔以及欲言又止,他对此不可能是一无所知,甚至这件事的特批都是和他有关。不光如此,这份记录里面还有一些之前只有他和邹浪独处时才出现的症状也被作为试验体的副作用记录其上。 这件事情,邹浪不仅知道,也是参与者之一。 而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军方的一个试验品。 在暗黑而又阴冷的地下,这间窄小的档案室里,御井堂感觉一股冷意从胸口溢出,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寒冷流遍全身。 这件事邹浪瞒了他那么久。 他看着他痛苦,迷茫,看着他挣扎沦陷,可他从来没有告诉他。 “怎么了?教官?”邹浪忽然发现了御井堂眼神的异样,他的眼睛里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像是泪水。但是那东西好像结了冰,并没有流出来。 “没有什么。”御井堂把手中的纸放下一放,挡住了上面的字迹,然后他踉跄地站起身来。 邹浪向他走了一步,御井堂却垂着头向后退了一步。 一时安静无语。 邹浪可以感觉到御井堂对他的冰冷与抗拒,黑暗中,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看向了御井堂的脚边,散落的档案盒上的写的是几个字:不死之士计划。 忽然之间,邹浪一直隐瞒的事情就这样以这种方式摊开在两个人之间。让人猝不及防。 “你……你听我说。”邹浪结结巴巴地开口,似乎已经被小结巴所传染,他向着御井堂伸出手,却觉得自己好像再也拉不住他。 这件事他一直想说的,话却从来没有说出过口。 他知道御井堂是个心重的人,可是有句话叫做关心则乱,他越是关心他,就越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些摆在两人之间的问题。 开始的时候他是因为不够熟悉,后来的时候,他是因为太过熟悉。每次他想开口,不是不合时宜就是于心不忍。 邹浪想把御井堂搂在怀中,想告诉他那是之前为了救他的非常之法,想叫他不要怕,想告诉他无论怎样他都不会舍弃他,他会和他在一起,无论什么情况一起面对,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不想谈这件事。”御井堂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他也说不清楚现在心中是什么感受。 是被当作试验品而自己不知情的恐惧,还是对邹浪一直没有告诉他的失望难过。 之前很多蹊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