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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陪我,竟然慢慢的发出新枝来。” 玉茗看着那有些凋零的枝叶,虽大伤元气,却也慢慢地缓了过来,感慨道:“在这乱世中,连花都顽强的活着,生而为人,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她跟李瑁坐在新屋廊下,说起这一年多的经历,说到贵妃的死,不仅黯然神伤:“想来她也是命苦的女子,许多事都无法做主,还要被世人误会是妖媚误国的奸妃。” 李瑁见她说着说着便难过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说:“一切自有天意,她虽不能做主,最后不得善终,可终归是当了十几年太上皇身边宠极一时的妃子。她最后不也说并不后悔吗?不管是否口是心非,她想必最后已经没有遗憾。” 她点点头说:“ 我明白,想必她与太上皇之间是真的有情,只是,涉及家国,终归无法相守。” 她突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广平王可知珍珠在洛阳落难的消息?” 李瑁点点头:“我也是听他说才知道此事。广平王也不知当初启程时并未带上她,以为有适儿在那,太子定不会舍弃孩子的生母,没想到张良娣暗中安排人将孩子抱走,又将沈氏锁在后院,留她独自在长安城中无依无靠。” 玉茗一听,才知又是张良娣捣的鬼,她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即便张良娣多次针对她,也只是厌恶不想接近,可听说珍珠也是被此女所害,可见她是多么恶毒,不由咬牙切齿:“她未免太蛇蝎心肠,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人,怎么忍心看着别人母子分离?” 李瑁知道她曾多次被张良娣设计,再加上沈氏的事,心中难免不忿,宽慰道:“事到如今,还是看看如何能救出沈氏。至于张良娣,虽说她如今已经封后,为后宫之首,可我们远离宫廷,她也无法奈我们何。” 他想了想又说:“况且,她屡次三番针对广平王,想必也不会甘心让他将来继位,怕有要引来一场是非。” 玉茗这一年多来虽过得并不舒心,可却少有这些勾心斗角之事烦心,可一回到长安,便又要面对这些纷繁复杂的宫廷争斗,方才还轻松而心情顿时有些压抑。 她将头轻轻靠在李瑁肩上,闭上双眼,感受他熟悉的气息传来,将那些不想面对的事情抛之脑后。耳边传来久违的大慈恩寺钟声,让她的心慢慢沉静下来。 不管怎样,只要他在身边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尾声了~ 第71章 长安城内仍是百废待兴, 且东都洛阳仍未收复,所以就算太上皇一行回到长安也没有设宴欢庆, 且新旧帝王更迭本就是尴尬,便索性借了一切从简的引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略过了。 玉茗听闻太上皇回宫后仍住在兴庆宫,只是陪伴他的只有妹妹玉真公主和护卫将军陈玄礼、高力士这些旧人。据说他常常召来梨园弟子为他奏曲,兴庆宫歌舞不断, 却也不是当年贵妃在世时的情景。 至于广平王府, 自从杨氏姐妹死在幸蜀的路上, 崔氏这个郡王妃就被李豫厌弃,她虽仍留有王妃名号,却再也无法跟从前一般前呼后拥, 飞扬跋扈, 甚至连张良娣都对她不满。这女子被丈夫及众人所厌,终是心情抑郁, 刚返回长安不久便病死,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儿子。 因了她, 玉茗不由又想到远在洛阳不知死活的珍珠, 如今她终于可以不必担忧被人欺负,可是, 却陷入更大的危难中, 每每想到她,玉茗就心中不安。 终有一天,李瑁从城中回来, 说洛阳已被太子李豫收付,这是天大的好消息,意味着两京全部回归大唐,叛军时日无多。 玉茗高兴之余,却也更加担心珍珠的下落,虽说李豫在洛阳,定会将她寻找,可是已经一年多了,她现在是否还活着,会不会已经罹难。更可怕的是,一介女子,被叛军多抓,即便活下来,会不会…… 她心中的担心被李瑁看出来,他想了想,说道:“不若这样,让程光去一次洛阳吧。” 程光自从跟他们一起从成都回来便留在了寿王府,他不愿再回太子身边,一是因中途未能守护,又无法解释去向,难免为人所诟;二来寿王府虽有护卫,却都是新招之人,并不熟悉职责,也需要一个能管理他们的人。 于是李瑁一听他想要留下来便欣然答应,让他当了护卫队长一职,负责府中的安全。 玉茗一听他说让程光去洛阳,有些迟疑:“按理说程光去是最合适不过,他对那边熟悉,又认得珍珠,就算遇到太子也不会被误解。只是,他这人太过实在,上一次便是因奉命去接珍珠,还护送她到洛阳,险些丧命在牢中,我只怕这一次派他去,又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李瑁淡淡一笑,拉着她的手说:“你呀,就是喜欢替别人担忧。程光这人的确是心实了些,可不也是因为这样,才能放心让他去找沈氏吗?放心吧,临行前交代他尽力而为就好。” 玉茗听了点点头,为了珍珠,也只能委屈他了。李瑁派人将程光叫来,屏退左右,跟他说了此事,问他可愿意去。 没想到程光没有一丝犹豫,一口应了下来。甚至,玉茗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出那么一丝喜悦。她心中奇怪,便觉得自己或许是多疑了,无论如何,只要确认珍珠平安就好。 程光第二日便启程,临行前,玉茗再三嘱咐他,一定要小心行事。他低头应下,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口,却终是没有说出来,转身上马而去。 本以为这一年收复两京,定是顺顺利利,谁知道,年底却又出了事。肃宗第三子建宁王李倓因看不惯张皇后与宦官李辅国把持朝政,多次向肃宗进谏,召来两人的嫉恨。 于是,他们便诬陷李倓与谋害太子,肃宗信以为真,大怒之下不顾朝臣反对将其赐死。太子李豫率兵在外,当得知消息时已来不及,他返回长安后,向肃宗证明绝无此事,肃宗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经此打击,肃宗身体每况愈下,他将朝政都交给了张皇后和李辅国,这二人狼狈为奸,开始排除异己。甚至连太子都无法奈他们何,只能看着他们兴风作浪。 玉茗得知此事,终是对皇家亲情绝了望。当初她以为玄宗忌惮儿子们,李亨深受猜疑,心惊胆战多年,一旦登基便能打破这种局面,没想到他却做得更甚,不仅杀死儿子,连父亲都要猜疑。 她听李瑁说,他任由李辅国将太上皇赶出兴庆宫,强行令其迁居西内,在途中甚至带了五百兵马拦住去路,对其横加羞辱,还是多亏高力士冒死护主,才免了太上皇遭此大辱。 说这话时,李瑁面色淡淡,却仍带了一丝难过。她知道他必是为父亲难过,虽说这位父亲让他受了许多年的苦与羞辱,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