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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眼神一沉,他屏退左右,这才问道:“王妃可是脉象有异?” 太医点点头:“正常人脉象平稳,就算是受此惊吓,也断不会乱成这个样子,看起来倒像是……”他迟疑了下,看了眼李瑁。 “太医但说无妨。” “看起来倒像是疯癫之症,失了神智一般。” 李瑁想到方才见她那症状,又想起惨死的宫婢,突然害怕起来,生怕她也会那般死去,忙问道:“这症状何时会好?会不会就这样一直……” 太医摇摇头:“我看这脉象并不似病症,倒有些像中毒,只是,却从未见过如此症状的毒物,因而也不知王妃这症状会持续多久。” 李瑁一听中毒,似乎想起什么,陷入了沉思。太医给他包扎好伤处,又开了服安神的药给玉茗,只说看看王妃醒来是否恢复,若是不行再想办法。 他临走前,李瑁叮嘱他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今晚就当没有来过寿王府。太医应下,便离去了。 李瑁看着仍在昏睡的玉茗,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转身出屋,叫来守在门外的婢子,让她将今日王妃的一举一动皆细细报来。听完后又叫来管事,悄声跟他说了几句话,那管事的应下便出去了。 不多时,东院门口便多了两名守卫,从那一刻起,所有人都不得进入东院,府中人只听说王妃生了急病,王爷下令不让任何人打扰,甚至连她院中的婢子都不能出来,于是府中人悄悄流传着,说王妃是中了邪。 等玉茗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晚上了,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似乎被什么狠狠砸过一般疼,刚要起身,却惨叫一声,手心锥心的疼,举起来一看,却见到上面缠了厚厚的纱布。 她看着自己的手,竟然想不起发生过什么,这手又为何会变成这样,头疼袭来,她看着闻声而来的婢子,惊惶失措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诡异事件的分割线.......................... 婢子见玉茗醒来,想起王爷嘱咐过,王妃若是醒来便告诉她不小心昏过去伤了手,于是如是跟她说了,玉茗听了半信半疑:“何时昏过去的,为何我没有丝毫印象?” 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屋内,回想到的最后一幕便是因头疼躺下睡了会儿,后面的事便再也记不得了。 婢子端了膳食来,伺候她用过膳。待收拾完毕,玉茗问起李瑁去了哪里,婢子回说王爷已经出府了。她听了若有所思,总觉得哪里不对。若是往常,她哪怕磕碰了一下,他都要心疼的亲自为她上药,可如今双手受了伤,她却没有见到他。 或许,是因为自己睡了太久罢,她这般想着,便要下床去,却被婢子劝住了,说太医嘱咐让她多加休息。 她只好又躺下,手上的伤仍疼得很,眼见着已经夜深,却仍未见李瑁回来。她越想越奇怪,便问婢子王爷这么晚了为何还未回府,那婢子支支吾吾推说不知,她心里起了疑,便起了身不顾阻拦要去找他。 可到了院门口,却被守卫拦下,不让她出去。她一愣,冷冷问:“怎么,连我这王妃都不能出院了吗?谁下的令?” “是我。” 她听到那声音,心里一喜,循声看去,正见到李瑁站在几尺开外看着自己。她忙喊道:“十八郎,你快让他们放我出去,就算受了伤,也不至于让这些人像看管犯人一般守着我。” 可她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对。即便是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冷淡,他,是怎么了? 只听李瑁淡淡说:“你生了病,便好好在这东院休养,不要出来。这些守卫便是来保护你,省的无关人来打扰。” 休养?她愣在那里,不,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她的十八郎不会这番冷淡的对她,也不会让她独自在这里却不管不问。她想要问他为什么,发生什么事,可还没来得及张口,便见他转过身,就那样走了。 婢子过来扶着她回了屋,她呆坐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许久才问道:“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婢子开始不敢说,被她逼得急了,才将她那日失了心智用刀弄伤自己,还将李瑁刺伤的事说了。玉茗呆呆听她说完,想要回想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可脑中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到那日死去的那名宫婢的神情,她整个人都吓得发起抖来,莫非,自己也中了邪? 她顿时明白为何他会对自己那般,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中了邪,是不是他也是这般认为的?她伤了他,若是他离自己近了,或许下一次再发作,她便会亲手杀了他。 不,不能这样!她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脸,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能下了手去伤了他?他是十八郎啊,是她最最珍重的那个人,而她竟然让他受伤。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玉茗就这般坐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厌恶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来。同时,一种恐惧袭上心头:若是她一直这样下去,是不是,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不知这样做了多久,直到困意袭来,才倒在地上睡了。一个人轻轻走进来,将她抱起放回床上,为她盖上锦被。 她眼角仍带着泪,喃喃的喊着十八郎。那人轻叹了口气,将她的泪拭去,看了她许久,才转身离去。 从那天起,玉茗便被关在了东院中,虽说要什么都有人送来,可府中其他人却见不到她,也听不到那东院里有任何动静。李瑁这段时日一直住在书房中,也从未去看望过她。 于是,府中人悄悄议论,似乎是王妃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发了疯冲撞王爷,怕是一时半刻出不来了。 议论归议论,这府里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没几天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除了少了一位王妃,每一日都跟往常一般。 这一日,李瑁刚回府,便看到皇甫珞站在廊下,见他来了,忙施了一礼。他也未在意,继续向前走,却听她轻声喊道:“王爷请留步,奴婢有一事相求。” 他转过身,淡淡问道:“何事?” 皇甫珞答道:“奴婢听闻王妃身体不适,因王妃对奴婢十分厚待,奴婢无以为报,便想着求王爷让我去王妃身边服侍。” 李瑁眉头一皱,问道:“王妃生了病,为防止别人打扰影响她静养,一旦进去东院便不能出来,难道你不知?” “奴婢知晓。”她轻声回道:“只是王妃一向心善,如今身体不适,奴婢以前在太医院也帮过几个月的忙,想必照顾起来也要更合适些。” 李瑁定定的看着她半天,才淡淡说:“难得你一番好意,只是王妃此时有疾在身,只怕你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