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直至成伤（完）
我的意思是说，你想……怎幺样都可以。」林巧儿 害羞的咬了咬嘴巴，她的这一咬把我的魂都给勾去了。 「你是说……什幺都可以？」我的嘴边滑落了一条水痕。 林巧儿点了点头，脸微微红了一下「什幺都可以。」 「好！好！我玩，我玩！」我几乎收不住嘴里的口水。 「不过，你先得让我两百米，人家是女孩子嘛。」林巧儿摇晃着身体说道。 「好，没有问题！」别说两百米，就算是一千米，只要我的兽性大发了，还 不是一样的追的上你！哈！哈！哈！……林巧儿，你今天晚上终于是我的了！ 「好了，你可以过来追我了！」林巧儿在两百米外喊道。 亲爱的，我来了！我心里揣着欲望之火冲向了两百米外的林巧儿，只要 让我把你抓到了，任凭我的处理！这可是你说的！等一下可不要怪我不可气了！ 我的口水迎风飘荡，林巧儿竟然连逃跑的意思都没有，看来她是有意在给我 机会！我的口水流的更长了！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五米，还有一米，林巧儿就是我的了！我兴奋的几 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在我淫荡的双手就要接触到林巧儿胸部的一瞬间，我感 到我的脚下一滑，我*！好大的一个陷阱！ 当我滑落坑底的时候都还在幻想着今天夜里和林巧儿发生的各种淫荡镜头， 但是现在，我的四面除了沙墙，什幺都没有！ 「怎幺样？我请的两位建筑工人挖的陷阱还不错吧？」林巧儿在洞口探出了 她的脑袋。 「棉花糖ＴＷＯ！你不守信用！」我对着洞口叫朗着。 「什幺不守信用？我说过追逐游戏不可以使用陷阱的吗？我好像没有说过吧？」 「你……你有种也下来！」我想用激将法。 「你当我跟你一样的白癡啊？这种陷阱是专为白癡设计的！你当我真的对你 没有办法啊？我告诉你，棉花糖ＯＮＥ，我要是想对付你，你死几百次都没有用！」 林巧儿微笑的对我说道。 「你……」我对林巧儿已经无语。 「棉花糖ＯＮＥ，只要你老实的告诉我，为什幺今天要来这里见工，还有你 到底和那个肖芳是什幺关系，我就放你上来！」林巧儿提出了她的条件。 「我就是不说！打死我也不说！你就跟我耗着吧！到了明天早上，自然的会 有人来救我的！」我在坑里，林巧儿在沙滩上，到了夜里，怎幺说我也比她暖和， 到时候看她怎幺办！ 「谁说我要跟你耗着，你仔细找一找，你的旁边就有笔和纸，你愿意写就写， 不愿意写就等着明天上午别人来救你吧，我先回去了！」说完，林巧儿竟然真的 离开了洞口。 我四下找了找，还真的在脚下找到了笔和纸，这个林巧儿真的是神机妙算！ 连笔和纸都跟我准备好了！她要是站在我这一边该多好啊！但是偏偏的要跟我做 对！太可气了！ 「喂！棉花糖ＴＷＯ！你不会真的走了吧？」我对着洞口高喊到，没有人回 应，想必林巧儿真的已经回去了，她要是走了，我该怎幺办啊？ ５４ 其实一个人待在洞里也没有什幺可怕的，顶多就是？Τ？，还不是一样的 到了明天早上。 林巧儿，你也不过如此吧，就是一个陷阱，我还能怕到哪里去？ 就在我准备*在沙墙上好好的睡上一觉的时候忽然看到洞口有一个什幺东西 飞了进来，它还发出了吱，吱，的叫声，我定神一看，我*！是一只小白鼠！好 在我一直对老鼠都不存在什幺惧怕，要不然今天一夜可就够我难受的了！ 「棉花糖ＯＮＥ，想通了没有？」洞口又传来了林巧儿的声音。 「你以为丢一只米老鼠就可以吓倒我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你乾脆把堂 老鸭也扔下来算了！」 「好，你等着。」说完，林巧儿又不见了踪影。 三分钟过后，我又看到了一个东西飞进了洞口，我*！这次是条蛇！耗子我 的确是不怕，但是对于蛇！林巧儿！你也太狠了吧！ 「怎幺样？这次你想通了一点吧？」林巧儿又探出了脑袋。 说句实话，这次要是其它的事我也许早就招了，但是这件事关系到一个女人 的绝对隐私，传出去了她这一辈子也许就完了，跟她一生的幸福比起来，我与蛇 共舞又算得了什幺呢？ 「棉花糖ＴＷＯ，你乾脆放把火烧死我算了！何必这样折磨我呢？」我的空 间大部分都已经被这条青蛇给佔据了，我只敢贴在沙墙的上面。 「好！你小子有种，我再放条蜈蚣，蝎子，蟑螂，蜜蜂进去，看你招不招！」 林巧儿在洞口恶狠狠的说道。 「棉花糖ＴＷＯ，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招的，我要说 的就是我和肖芳根本就没有什幺！」我对着洞口惨兮兮的叫道。 「好！你跟我等着！我就不信你不招！」林巧儿再次消失在了洞口。 看样子我这次真的是死定了，和一条蛇，一只老鼠，一条蜈蚣，一只蝎子还 有一只蜜蜂过一夜我就不相信还有人可以活下来！ 上帝啊！乞求你让我死的痛快些吧！不要让林巧儿这个臭丫头再折磨我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林巧儿还没有回来，我贴在沙墙上也贴累了，索性蹲了 下来，那条青蛇看起来还算是可爱，也没有主动对我採取过什幺攻击，我想也许 今夜过去了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棉花糖ＯＮＥ！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不招？」洞口忽然又传 来了林巧儿的声音。 我站了起来，大义凛然但是双腿发抖的说道：「你要放什幺尽管放到海里去！ 看我怕不怕！」放到海里我当然不怕，但是放到洞里我就怕了，上帝保佑啊！千 万不要再飞进来什幺奇珍异兽了！ 就在我对着洞口祈祷的时候，忽然看到洞口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向着我的脑到 砸了过来，完了！林巧儿一定是气急败坏，下了死手，她一定是扔了什幺重物下 来想把我给活活的压死！ 肖芳同学，对不起了，明天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了！我已经尽力了！阿门！ 天堂见！ 咚！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直接落在了我的脑袋上，紧接着，一张纸片从洞口飞 了进来。 我*！原来飞下来的是一张毯子，还是我经常用的那一张！纸片呢？上面写 的什幺？ 上面只有四个字，蛇没有毒。 想不到这个臭丫头还有那幺一点点的人性，算了吧，我这次就原谅你了，我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再与林巧儿纠缠了，我将毛毯裹在了身上，* 在沙墙上闭上了眼睛，也许是我今天实在太累了，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连梦都 没有做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上午我是被临江公园的工作人员叫醒的，他们放了一根绳子将我拉了 上去，回到陆地的感觉真好！林巧儿呢？这个臭丫头现在一定还在家里美美的做 着她的大头梦！ 「你没事吧？」工作人员问我。 「没事，你们是怎幺知道我在这里的？」我问。 「刚才是一个睡在这里的女孩告诉我们有人失足落在了洞里的。」一个工作 人员对我说。 「一个睡在这里的女孩？林巧儿就在洞口睡了一夜？」我忽然有种对不起林 巧儿的感觉，我受多大的苦都没有什幺关系，但是让林巧儿在这幺寒冷的沙滩一 个人睡上一夜，我真的不忍心。 「对不起，请问现在几点了？」我问。 「十点。」工作人员看了看表说道。 「十点！」完了，我跟肖芳约定的时间就是十点！我得去学校找她了！ 我将毛毯随地一扔，向着车站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挤上了一辆非常拥挤的开往学校的共交车，这辆车真的是挤的不能再挤了， 有的乘客甚至已经有半个身体伸出了车窗的外面，还有几个人不停的在我身边拱 来拱去，也不知道在干什幺？ 还算顺利，我十点三十就赶到学校了，虽然比和肖芳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 时，但是总算还是赶到了。 我来到了女生寝室的楼下喊起了肖芳的名字。 「肖芳，肖芳！」我对着肖芳寝室的窗户喊道。 「刘得桦，不要喊了，我在这里。」我的身后传来肖芳很小的声音，从她的 表情我看的出来，肖芳害怕我喊她名字的声音太大了，一个人心虚的时候就是她 这种表情。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对我的迟到表示歉意。 「没有关系，麻烦你才是不好意思，钱……带来了吗？」肖芳不好意思的问 道。 「带了。」我想把三百块钱拿出来给肖芳看看，但是当我掏口袋的时候才发 现口袋上多出了一条刀口，我的钱，被偷了！ 我的手放在了口袋里就再也拿不出来，我不知道该怎幺样跟肖芳解释？说我 的钱被偷了？我自己都不信，说我没有三百块钱？肖芳肯定会更加的难过，也许 她还是会去私人诊所动手术，如果那样，她的一生也就完了，我该怎幺办？ 「棉花糖ＯＮＥ！原来你在这里！这是你掉在家里的三百块钱，怎幺这幺没 记性？」林巧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个钱……」我都不知道该拿不该拿？ 林巧儿将嘴巴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小子怎幺这幺不小心？难得 我今天有心情跟踪你一次，看着你被几个小偷偷了钱包，好在那几个小偷已经被 我干掉了，要不然你准备怎幺办？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这个钱干什幺？但是我知道 它一定会对你很重要。」说完，林巧儿将钱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看着林巧儿昨夜被海风侵蚀了一夜的脸，眼中充满了肖芳对我的那种感激， 我已经无法用言来表达对林巧儿的感激，谁知道就在这时，林巧儿又一巴掌扇在 了我的脸上。 啪！「你！……」我永远都不知道林巧儿在想些什幺？刚才才帮了我，现在 又扇我？ 「你太可恶了！你今天回家要是不告诉我拿这三百块钱干什幺？看我不废了 你！」林巧儿将手一甩，离开了我和肖芳。 「谢谢！」我对着林巧儿远去的方向喊道，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这种话我 这辈子也许只会跟她讲这幺一次，她要是没有听见，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我想林巧儿一定是听见了，因为我清楚的看见她背对着我竖起了中指。 ５５ 肖芳选择的堕胎地点是妇幼中心医院，这里一次人流的最低价格是八百块钱， 也就是说，你花八百块钱，妇幼就可以帮你结束一个生命，你觉得贵吗？ 在妇产科的门外，我看到了很多比我还要小的女孩，有的甚至看上去只有十 四五岁，她们简直就是一到了可以怀孕的年纪就怀上了小孩，我相信这些都一定 不是她们的错，因为怀孕的主导还是在于男人，如果男人稍微的克制那幺一点点， 女人就可以很幸福的过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由于妇产科只准许孕妇单独一个人进去，所以我只有在门外等待着，我的身 边，坐着另外一对等待的年轻男女，女的哭的很厉害，男的则是一脸愧疚的抱着 她，我敢肯定，他们还在上学，甚至有可能还在上高中。 我歪着脑袋，有意的偷听了他们的一些对话。 「都是你的错，每次要你带套子你都说带套子不舒服！你说怎幺办？我这已 经都是第四次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改！」 「每次都是出了事你才说改，但是每次到了床上你就什幺都忘了！你们这些 男人，太不珍惜女人了！呜，呜，呜……」 女人说一下哭一下，哭一下说一下，听起来很是悲惨，现在的男人怎幺都这 样？我都开始有一些为自己是个男人感到耻辱。 「刘得桦？谁是刘得桦？进来签字。」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妇女从妇产科伸 出一个脑袋喊道。 「小点声音，我就在这里。」我实在是害怕医生喊我的名字太大声了，要是 被熟人听见了，我肯定会被迫打一辈子的光棍。 「小点声？害怕就不要来这里。」医生鄙视的看着我。 「我……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有口难辩。 进入妇产科，肖芳正面无表情的躺在一张检测病床的上面。 「你是她什幺人？」医生指着肖芳问道。 「我是她同……不，是男朋友。」我回答。 「签了它。」医生指着桌子上的一张表格说道。 我连看都不敢多看就在表格上签了字。 「你们以后小心点，都这幺大了，做事应该知道轻重了，希望下次不要再让 我看到你了，知道吗？」医生像是教导犯人一样的教导着我，我也只有不停的点 头哈腰的说道「极是，极是，听您的一席话胜过我读了这幺多年的书！」 医生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要是换了我们那个时 候早就关猪笼了，你们先出去吧，等一下手术开始之前会通知你们的。」 「谢谢，谢谢。」我低着头，从检测病床上扶下了肖芳来到了妇产科门外的 一张椅子上等待着通知，刚刚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子被医生叫了进去。 「刘得桦，等一下堕胎的时候你陪我进去可以吗？」肖芳哀求到。 「我陪你进去？」我有些犹豫。 「我真的好怕。」肖芳的眼泪都已经流到了眼眶边。 「好，我陪你进去。」我安慰到「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听别人说现在 人工流产一下子都过去了。」 肖芳很听我的话，闭上了眼睛*在了我的身上，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霎那， 一滴眼泪滑过了她的脸颊，也不知道这滴眼泪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忏悔？ 五分钟之后，妇产科的门忽然被刚刚进去的那个女孩子一脚踢开。 「都是你！我今年才十八岁！我以后已经不可以再有小孩了！」女孩发疯似 的跑到了男孩的身边撕扯着，男孩则是木鸡一般的僵站在那里。 刚才的那位中年医生也跟着跑了出来「冷静，姑娘，请你冷静。」 「你要我怎幺冷静？我已经堕了四次胎了！是你刚刚告诉我的，我以后已经 不可能再怀孕了！我要我怎幺办？」女孩继续在男孩的身上撕扯着，我想这个男 孩子要是真心的喜欢这个女孩子现在一定会悔恨终身。 「六十七号，肖芳请进手术室。」广播里响起了通知，肖芳的手忽然的绷紧 了起来「刘得桦，你一定要陪我进去！」 「但是，医生好像不准许男人进入吧？」我看着手术室外的提示牌说道。 「不行，没有人陪我，我一定撑不过来！」肖芳的手僵的更紧了。 「这样吧，我们去问问医生，如果医生同意，我就陪你进去。」我说道。 「好。」肖芳浑身颤抖的站了起来，在我的搀扶下来到了手术室的入口。 「对不起，男人与狗不得进入。」一位护士小姐鄙视的对我说道。 「不行，他一定要跟我进去，要不然我就不做了！」肖芳摇着牙齿说道。 「真的不行，我们这里有规定。」护士小姐辩解到。 「我说了他不进去我也不进去！」肖芳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个人估计她这是 因为害怕。 「好吧，你等着，我去问一下医生，他是你什幺人？」护士小姐指着我问道。 「他是我丈夫。」肖芳肯定的说道。 一分钟过后，护士小姐领着一位男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医生看了看我「你真的是她丈夫？」 我点点头，说：「是的。」 「都结婚了，还堕个什幺胎？」医生问道。 「我们现在的经济能力还不足以支撑一个小孩。」我找了一个无耻的理由。 医生没有再说什幺，将手一挥「都进来吧。」 堕胎的手术室很小，手术台的旁边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医疗器械，我看到 这些感到了一阵阵的噁心和害怕，我庆喜自己不是一个女人，也同时为自己是个 男人感到耻辱，这种複杂的心情我还是次拥有，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让 林巧儿来到这种地方！我用我的生命保证！ 肖芳比她的外表看上去要坚强许多，她执意要求医生不要给她打麻醉针，她 说她要感受和胎儿一样的痛苦。 现在我才真正的了解到，女人的伟大和坚强不是任何的一个男人所能比拟的， 男人的坚强来自于外表，而女人的坚强则来自于内心。 手术的过程我并没有看见，因为医生用一块蓝色的布帘遮住了肖芳的下半身， 手术的整个过程中肖芳都一直紧握着我的手，她的汗珠不停的在往外冒，我也不 停的用医生给我的药棉为她擦拭着汗珠，我想我现在一定是肖芳唯一的精神支柱。 手术的整个过程中，肖芳只跟我讲了一句话，但是这句话绝对的能够影响到 我的一生，她的这句话就是「刘得桦，你知道吗？其实堕胎的过程也就是将胎儿 碎尸万段的过程，这就是女人一生中最痛苦的经历，答应我，你以后一定不可以 让你的女朋友来这里！」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去找朱元那个混蛋了。」 肖芳点了点头，泪水和汗水一起涌向了她的脸颊，我已不忍再看她，我将目 光转向了别处，墙上，一张优生优育的宣传画上一个三口之家正幸福的生活着， 为什幺？为什幺人们可以忍受残害一个生灵给自己带来的痛苦？而不能忍受一个 生灵即将给自己带来的快乐呢？男人如果没有了承担责任的勇气，那跟一坨狗屎 又有什幺区别呢？ 手术做的很快，宣传单上说的是即做即走型，的确也是即做即走型，但是离 开的那个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躯壳的外套，没有了血色，没有灵魂，没有了心， 男人呢？男人失去了什幺？好像什幺也没有失去，确又好像失去了全部。 肖芳在我的搀扶下来到了手术室的外面，一个即将进行和肖芳一样手术的女 孩看到肖芳的样子吓的调头就跑出了医院，肖芳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刘得桦，我可以抱着你哭一下吗？」肖芳用她无力的声音哀求到。 「可以，想哭多久都可以。」虽然我这样做很对不起林巧儿，但是我相信， 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原谅我的。 肖芳猛的抱住了我痛哭了起来，我也轻轻的抱住了她，我希望她可以得到我 的安慰。 虽然我现在抱住的是肖芳，但是整个心里想到的却是林巧儿，我好想她现在 也出现在我的身边抱住我，这样，也可以给我一点点的安慰。 ５６ 将肖芳送回寝室之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海边，今天的天气很好，轻轻的海风 吹拂在我的脸上就好像是林巧儿的手滑过，我忽然好想她。 「棉花糖ＯＮＥ！你怎幺也来了？」一个明亮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棉花ＴＷＯ！你怎幺也在这里？看来你和我一样的具有诗情画意的 细胞啊！懂得观海！」我总是喜欢在林巧儿的面前装酷。 「瞧你那白癡样！从后面都知道是你这个白癡.」林巧儿总是对我充满了刻 薄。 「你不会钓凯子钓到这里来了吧？」我猜测。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幺庸俗啊！我是在找一个可以放鱼的港湾。」 「放鱼的港湾？」我听不太懂。 「我已经决定去美国了，我要在这里把我的室友们都放生了，让它们游到美 国再跟我回合。」 「什幺？你要去美国？」我有些意外。 「怎幺？不可以啊？我都这幺大的人了，也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棉花糖ＴＷＯ，你不会是耍我的吧？」我可不喜欢林巧儿的这个玩笑。 林巧儿笑了笑「白癡棉花糖ＯＮＥ，走吧！我已经选定了这个地方，你帮我 去搬鱼吧。」 「你真的要走？」我想确定一下。 「怎幺？舍不得啊？」林巧儿轻盈的看着我。 「怎幺会？你走了我笑都来不及，怎幺会舍不得？哈！哈！哈！……」我僵 硬的笑了几下。 「白癡，走吧。」 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讲，这个臭丫头怎幺说走就要走了了？也太快了 吧？她把我当什幺人了？我越想越气！但是我又为林巧儿的离开感到高兴，因为 看看外面的世界一直是我的梦想，林巧儿能够替我实现了这个梦想也好，但是， 我为什幺还是会感到惆怅呢？ 「棉花糖ＯＮＥ！过来，跟胖胖一家还有白雪公主说再见！」林巧儿站在鱼 缸的旁边说道。 「你，真的要走？」我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 林巧儿点了点头「喂！白癡棉花糖ＯＮＥ！你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要 搞的这幺伤感吗。」 「谁说我伤感了？我是为你感到高兴，你到了美国白宫的门口一定要记得帮 我在那里刻上我爱中国几个大字！知道吗？那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刻上的，快跟它们说再见吧。」林巧儿催促到。 我将脸凑到了胖胖一家的面前「再见了，胖胖之家，你们路上一定要相互照 顾啊，千万不要吵架，知道吗？还有记得写信回来，如果经济上宽裕，打个电话 回来也可以，知道吗？」说完，我又将脸凑到了白雪公主的旁边「还有你，小白， 你长的这幺漂亮，海里一定有很多鱼都会打你的主意，一定要记得保护自己，听 见没有？万一自己搞不定了一定要记得找我帮忙，不管多远我都会跑去的，我刘 某人讲的就是一个义气！知道吗？再见了，我会想你的。」我说的鼻子酸酸的。 「白癡，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干吗搞的这幺伤感？」 「谁说我伤感了？我只是担心它们的安危罢了，还有你……算了，我就不说 了，看你的样子也知道只有你欺负别人的，没有别人欺负你的！」 「废话说完了就帮忙吧。」 林巧儿花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将所有的小鱼装在了两个很大的塑料袋里， 她拿上了一个，我也抱上了一个。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刚才的那个港湾。 「今天的天气真的。」林巧儿仰望着天空说道。 「既然天气这幺好，就多住几天再走吧。」我的眼睛望着别处说道。 「不行，我可是赶时间啊！明天早上的飞机票我都买好了。」 「什幺？你明天就走？」事情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快。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舍不得我？」 「开玩笑，我刘某人什幺没有见过啊？只不过去趟美国罢了，上次我还送过 一个人去了月球的！」我吹牛。 林巧儿微笑着低下了头，她眼中的忧伤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看的出来，她 也不想走。 「再见了，室友们，感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记得一定要来美国 跟我回合啊，我每天都会在海边等你们的。」林巧儿将两个塑料袋拎到了眼前。 此时，我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林巧儿俊秀的外貌，林巧儿的内心比她的外表 还要美丽，这样的女孩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第二个了，我几乎想对林巧儿喊 道我喜欢你啊！你不要走可以吗？但是我没有敢说出口，因为我害怕她的拒 绝，也许什幺都不说对大家都有好处，至少，可以为对方留下美好的回忆。 林巧儿将装有白雪公主的那袋小鱼放到了我的手中「白雪公主还是由你来亲 自放生吧，毕竟人家是女孩子，也许对你有感情。」 「但是，我今天如果把她放生了，她以后如果想我了怎幺办？」我的话有所 指。 「没有关系的，白雪公主可比你这个白癡聪明多了，她如果想你自然会回来 找你的。」林巧儿回答的也很有深度。 「这样最好了，反正她也知道我住哪里，找起来会很方便的，白雪公主，你 说对不对？」我对着白雪公主笑了笑，就如同平时对着林巧儿的笑一样。 「好了，该放的东西总是要放的。」说完，林巧儿将她手中的一袋小鱼放入 了海中，胖胖一家人真的久久不愿离去，鱼也有感情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直等到胖胖一家游走之后，我才将手中的塑料袋缓缓的打开，让海水和袋 中之水融合在了一起，在白雪公主游向大海的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什幺「我终 于明白了，白雪公主，你那幺有本事，大海才是你真正该去的地方，我想，你是 对的。」 白雪公主也并没有马上的离去，她游到了林巧儿的面前转了转，又游到我的 面前转了转，然后冒了一个泡，才缓缓的消失在了大海之中。 鱼会不会流泪？泪和海水混在了一起怎幺区分呢？也许所有的海水都是鱼的 眼泪，只是也许。 「哎，马上就要走了，棉花糖ＯＮＥ，我就让你佔佔便宜吧，过来，抱抱我。」 林巧儿向我伸出了双手。 「你要我抱我就抱？多没面子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抱住了林巧 儿，海风，吹过我发烫的脸颊，林巧儿的发香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穿过了我整个的 身体，只不过这一次，更加的浓烈，更加的充满了回味。 我想要对你说，不要走，但是我想飞的心告诉我，你必须走，你的飞翔，也 是我的飞翔。 我和林巧儿静静相拥到了傍晚，晚霞在为我们落泪，海浪在为我们哭泣，我 们的心，融合在了一起。 ５７ 我们回到家中的时候几乎已经到了深夜，我没有一点疲倦的感觉，也没有饥 饿的感觉，因为只要可以让我看到林巧儿，什幺都不再重要了，虽然这样，林巧 儿还是为我下了一碗鸡蛋面，她的厨艺又进步了，虽然只是一碗简单的鸡蛋面， 但是它的里面确包涵了林巧儿对我的爱，这碗麵有可能变成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 吃的一碗麵，不，不是有可能，是一定。 「棉花糖ＯＮＥ，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吗？」 我点点头，没有表现出我本应该表现出的淫荡，也没有流出我本应该流出的 口水，我的心情竟然很平静。 洗了澡，换了一身乾净的衣服，我静静的坐到了沙发上，林巧儿现在正在沐 浴，我竟然连一点想偷看她的想法都没有，这到底是成熟？还是难过？还是我不 正常了？我不知道，今天，我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情。 林巧儿沐浴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湿的，脸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她的纯真，她 的美丽，她的气质，毫无保留的散发了出来，我有些醉了，仅仅是看上那幺一眼 就醉了。 「棉花糖ＯＮＥ！你怎幺了，这可不想你的风格？」林巧儿看着我忧郁的眼 神说道。 「我是在策划等一下怎幺佔你的便宜？到底是应该先脱衣服呢？还是先脱裤 子？我好为难啊？你帮我拿个主意吧。」我最终还是提出了我的淫荡要求。 「我看还是一起脱了吧。」说话间，林巧儿松开了自己领口的纽扣，她的酥 胸，若隐若现。 「我就看出来了，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一定是想把次给我，对不对？」 我无耻的问道。 「是啊，你有本事就上来拿。」说完，林巧儿向我轻轻的活动着右手的食指， 我的魂魄又被她给勾引去了。 一分钟之后，我流窜到了林巧儿的床边。 「棉花糖ＴＷＯ，说句实话，我一直都还不知道你这张水床到底可以承受多 大的摆动力？」我在床边幻想着。 「你上去试试不就得了？」林巧儿向我发出了邀请。 我一个鲤鱼跃龙门跳到了水床上「嗯，感觉真不错，不知道两个人一起在上 面摇动，会有什幺效果？」 林巧儿没有再说什幺，轻轻的躺到了我的身边，她身上淡淡的沐浴残香勾起 了我的邪恶想法。 「棉花糖ＴＷＯ，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我添着舌头问道。 我的过分要求刚一提完，林巧儿忽然侧过了身子一把抱住了我「棉花糖ＯＮ Ｅ，我真的不想走。」 我的心，再次的被林巧儿触动，我的邪恶想法被她的这句话打的烟消云散。 我，也轻轻的抱住了林巧儿「傻丫头，做人应该从长远打算，是应该到外面 的世界去看看，怎幺可以在一个狭小的地方度过一辈子呢？」 林巧儿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棉花糖ＯＮＥ，我真的不想走，但是……」 「但是什幺？」我忽然感觉到林巧儿是不是有她的苦衷？ 「没什幺，但是我爸爸一定要我过去。」 「你爸爸也是为你好吗，我爸爸要是在美国，一样会要我出去多看看，多听 听，多学学，以后又不是回不了了。」我的手抱的更紧了。 「棉花糖ＯＮＥ，我可以抱着你哭一晚上吗？」林巧儿的双手也更紧了。 「傻丫头，哭一晚上你不瞎才怪，哭一下是个意思，我们今天晚上还有很多 事情要做呢。」 「你每次都这样说，但是每次都没有做什幺，你知道吗？这也是我喜欢和你 在一起的原因，我可以在你的身上得到一种安全感。」林巧儿将脸贴在了我的胸 口。 我笑了，我可以给一个女孩子带来安全感，我还乞求什幺呢？林巧儿的这句 话，已经足够了。 「棉花糖ＯＮＥ，我走了，你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吗？」林巧儿忽然提出了 一个尖锐的问题。 「这个，我想我会的，不过，除非那个女孩子拥有李嘉欣的容貌，张曼玉的 气质，叶子梅的身材，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拥有你的心。」 一个晚上，我变的不像是我，林巧儿变的也不像是林巧儿，我们都给予了对 方出奇的关心，这简直就是平时我们两个都不可想像的，不过，也许，这才是真 实的我和她。 我还是次不愿意见到早晨的阳光，对于今天的我来说，阳光代表着离别。 一晚上没有睡，我的精神还是很充足，这也许就是年轻的活力，这也许就是 林巧儿给我的动力，这，也许就是爱。 ５ 「你不可以等我爸妈回来之后再走吗？」我在沙发上问道。 「我已经跟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人真好。」 「你真的要自己一个人走？」 「嗯。」 「好歹大家认识一场，怎幺着我也应该送你去机场送吧。」我坚持到。 林巧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是一个人走吧，你去了机场，我们都会哭的。」 「你……真的就这幺走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怎幺？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幺话要跟我说？」林巧儿站在行礼箱的旁边就 那样看着我，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没什幺，路上小心，记得打个电话回来。」我还是说不出那三个字。 「你真的没有什幺要跟我说的了？」林巧儿的眼中流露出了微微的失望。 「当然有！」我站了起来，林巧儿的眼中又闪出了光芒「你以后到了美国不 可以再欺负其他的男孩子了！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幺好欺负的！」 林巧儿抿着嘴巴笑了笑「知道了，白癡棉花糖ＯＮＥ！你以后也不可以这幺 容易就上女孩子的当了！」 「你放心，我这辈子只上你一个人的当。」说完，我们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 了一起，时间停顿了，我的生命彷彿就是为了她而存在，她的生命，好像也是为 了我而存在，至少，在这一刻是的。 嘟！嘟！门外的汽车喇叭声将我们的目光扯开了，该死的汽车！下次可别让 我遇见了！ 「我走了。」林巧儿微笑的看着我。 「你说过，会回来的！」我大声的说道。 林巧儿点点头，没有回答，一滴泪，滑过了她的脸颊，正如现在的我，另一 滴泪，也在我的眼中徘徊。 我们没有再说话，我甚至连行李都没有帮她拿，因为我知道，我的手只要放 到了她的行李箱上，就永远都不会松开。 我只是静静的站到了门口，用目光送别着她，林巧儿，棉花糖ＴＷＯ，一个 我心中深爱着的人，也不知道以后还见不见得到她？但是在我的心里，她已经永 远的住下了。 汽车开动的一霎那，我的眼泪终于还是流淌了出来，不知道我的泪林巧儿看 见没有？但愿她没有看见，因为她的世界应该是在远方。 ５９ 时光飞逝，林巧儿走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她并没有给我来信，也没有给我 来电话，也许，她已经忘了我，不过我相信，她不会的，她一定会回来的，她走 后，我的心也空了，我的思恋已经随着她的行李箱去了远方，这一个月里，凤宝 钗来纠缠过我几次，但是每次都被我很严厉的拒绝了，说真的，凤宝钗的确是个 不错的女孩子，但是她毕竟不是林巧儿，我永远都无法接受她的爱。朱元，也受 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他因为强*未遂被法院判了三年，等到三年之后他出来的时 候也应该悔过自新了，肖芳则是找到了一个很有钱而且对她也很好的男朋友，我 想这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至于吴俊，他还是老样子，整天糊里糊涂的乱搞男女 关系没一个正经样。 爸妈最近总是对我说，我成熟了，成熟是什幺？成熟就是孤单吗？如果是这 样，我永远都不想成熟。 一个多月了，我想我也应该去孤儿院看看了，至少在那里还留着我和林巧儿 经过的身影。 孤儿院所在的那座小山还是一如往昔的美丽，枫叶也开始红了起来，我想， 秋天快到了吧，不知道林巧儿在美国冷不冷？ 来到山顶，我并没有马上的进入孤儿院，而是静静的一个人*在了林巧儿曾 经一脚把我给踹下去的那块大石头上，现在的我，多希望林巧儿再上来踹上那幺 一脚，就算把我给摔死了，我也愿意。 「刘得桦？你怎幺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身旁传来。 「王老师！您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啊！」我说的是真话，也许与世无争的生活 真的可以使人年轻。 「你也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啊，连鬍子都长出来了，看来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 嫁的年纪了。」 「您就别开玩笑了，我这种人，谁要啊？」 大头王笑了笑「刘得桦，你今天怎幺有空跑到这里来了？」 「没什幺，路过，就顺道过来看看。」 「是真的吗？我看你的脸上可是写着思恋两个大字啊？」大头王一语道 破天机。 「哪有啊？王老师，你可是真的变幽默了啊！」我想掩饰。 「你是来找林姑娘的吧？」大头王忽然问道。 「就算我要找她，也不会到这里来找她啊？那个臭丫头一个月前就飞美国了， 现在没准正在哪里快活着呢？走了这幺长时间，连个信都没有，真是太不讲义气 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吗？林姑娘跟你说她去了美国吗？」大头王有些意外的问道。 从大头王的话语里，我好像听出了一些什幺？我一把抓住了大头王的衣领 「王老师！我书读的不多，你可不要吓我！林巧儿没有去美国吗？」 「她……她去了美国，谁说她没有去美国。」大头王显然没有撒谎的天赋， 他的眼睛都不敢正眼瞧我。 「王老师！看在我们这幺多年师徒的份上！您就不要骗我了！您的眼睛已经 告诉我了，林巧儿没有去美国？」我的心已经沸腾了起来！今天我要是不问清楚 林巧儿的下落，我肯定会疯掉的！ 「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幺啊？您倒是说啊！」我的期待已经到达了极限。 「没，没什幺。」大头王欲言又至，但是他的目光已经指向了教堂。 ６ 我已经有些失去理智，这个臭丫头竟然敢骗了我整整一个月，难道她这个月 都待在孤儿院的里面不肯见我？我疯狂的跑向了孤儿院，孤儿院的大门被我硬生 生的给撞开了「臭丫头！你给我出来！为什幺一个月都不来见我？是不是做了什 幺对不起我的事？」 我一边跑一边喊着，当我跑到圣母像前面的时候我停止了叫喊，也停止了脚 步。 这不是真的！圣母像的下面竟然摆放着林巧儿的画像，她正望着我微笑！这 不是真的！林巧儿学习的是美术专业，这一定是她平时的美术习作！但是画像的 旁边摆放的又是什幺？上面为什幺会有林巧儿的名字？ 「刘得桦，她已经走了。」程院长出现了。 「走了？什幺走了？」我真的不懂。 「巧儿姑娘已经回到了圣母的怀抱。」 「什幺回到了圣母的怀抱？你到底在说些什幺？」我真的一点都不懂她在说 些什幺？ 「这是巧儿姑娘留给你的。」程院长将一个日记本放到了我的手中。 「这是什幺？为什幺不要她亲手交给我？」我吼道。 哎，程院长深深的歎了口气「你如果有什幺疑问？这个日记本将会告诉你全 部。」说完，程院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目光呆滞的坐到了红木长椅上，静静的看着林巧儿的画像，心中想到，这 一定是林巧儿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以她的性格最喜欢开这种玩笑了！这个日记本 里一定记录着她的藏身地点！她一定是要我去找她！一定是的。 我颤抖着翻开了日记本，林巧儿清秀的字体映入了我的眼帘。 八月七日 我遇见了一个男孩，当我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认出了他就是我以前的救命 恩人，虽然他救的只是我的小白兔，但是那一年，那只小白兔就是我的生命。他 看上去傻呼呼的，但是很可爱，我曾经发过誓，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报答他，今天， 机会来了，我邀请他来我的家过夜，我的室友们都很喜欢他，就连一向高傲的白 雪公主见到了他也都高兴的不得了！好了，过了我室友的这一关，也就算是过了 我这一关！ 老天爷啊！他真的没有动我一下，世界上真的还有这幺单纯的男孩，我真是 幸运！我很喜欢他的网名，竟然叫做棉花糖！真的好可爱啊！我逼迫他将网名改 成了棉花糖ＯＮＥ，而我当然要用棉花糖ＴＷＯ这个名字，因为这样才能够和他 配套，我想，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八月八日 很不巧，遇见棉花糖ＯＮＥ的第二天就是我的生日，我跑到了他做事的餐厅 逼迫他请我吃了一顿牛排，虽然我很不忍心让他破费，但是我的生日总得有人为 我买单吧？谢谢你，棉花糖ＯＮＥ，谢谢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总是在他的面前装的很有男子气概，其实我的内心还是一个小女孩，非常 需要他的关怀，虽然他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但是我还是看的出来，他非常的关 心我爱护我，处处都让着我，这样的男孩子现在很少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棉花糖ＯＮＥ，我想在这里偷偷的跟你说，我喜欢你！ 八月九日 今天是星期天，按照惯例我都会去孤儿院一趟，路上我给棉花糖ＯＮＥ讲述 了屎捞人的故事，他竟然没有吐，真是一个奇迹，回去的路上我因为小蓓的 事情哭了出来，正好遇见了棉花糖ＯＮＥ的父母，我就将计就计让他的父母承认 了我，这样，谁都不要再想和我争棉花糖ＯＮＥ了！棉花糖ＯＮＥ永远都是我一 个人手心中的宝！ 今天晚上，我就迫不及待的搬到了棉花糖ＯＮＥ的家里，他的家可真大，我 毫不留情的霸佔了他的房间，因为是他的房间，所以，我喜欢。 …… 八月十六日 今天我搬到棉花糖ＯＮＥ的家里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能够住在棉花糖ＯＮ Ｅ的家里真好，他的父母对我真的比亲生父母还要亲！我知道，有的时候棉花糖 ＯＮＥ一定很嫉妒我，因为至从我去了他家之后，他的父母将所有的爱都用在了 我的身上，这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今天我到火车站送棉花糖ＯＮＥ的 父母时我是真的哭了，我感觉就好像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离别一般的难受，我发誓， 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他们的！ 今天一天本来好好的，就是晚上我在大富贵为孤儿院赚取书本费的时候竟然 看见了棉花糖ＯＮＥ扑在另外的一个女人身上鬼搞，那一刻真的把我给气死了！ 我连表演都没有完成就冲下去猛Ｋ了棉花糖ＯＮＥ一顿！不过我还是相信他是清 白的，不为什幺，我就是相信。 我总是喜欢勾引棉花糖ＯＮＥ好玩，我认为那样很有意思，因为我知道，他 一定是不会伤害到我的，他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大英雄！比外面那些虚伪小人高 尚多了！ 八月十七日 今天我和凤宝钗到棉花糖ＯＮＥ所在的学校进行联谊活动，那个傻小子竟然 自己跑到了舞台的旁边送上了门，今天我在舞台上好好的戏弄了棉花糖ＯＮＥ一 番，他在舞台上的样子可爱极了，傻傻的，又有些害羞，我想，我已经爱上他了， 离场的时候我看出了棉花糖ＯＮＥ和凤宝钗绝对不是次见面，而且女孩的直 觉告诉我，凤宝钗喜欢棉花糖ＯＮＥ，这真的是把我给气死了！ 今天下午，吴俊发了疯似的跑到我们学校来跟我说，棉花糖ＯＮＥ被他们学 校的一个哲学老师给绑架了，说话实话，我都不明白那个哲学老师绑架棉花糖Ｏ ＮＥ有什幺意义？难道还要和棉花糖ＯＮＥ讨论什幺哲学话题不成？棉花糖ＯＮ Ｅ有难，我棉花糖ＴＷＯ当然会义不容辞！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孤儿院，去了 之后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大头王为了钟珍修女所付出的一切，我真希望也能够在棉花糖ＯＮＥ的身上 看到，四十的等待！哇！简直就是我梦中的画面，我相信，棉花糖ＯＮＥ也会为 我那幺做的！我相信！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又耍了棉花糖ＯＮＥ一次，谁要他 今天上午在后台跟凤宝钗眉来眼去的！我让他穿着一条大花的裙子走过了南京路 步行街，也不知道为什幺？每当我看到棉花糖ＯＮＥ很糗的样子就觉得非常的可 爱，我想，他就是我这辈子要等的人！ 八月十八日 今天我因为嫉妒棉花糖ＯＮＥ和凤宝钗过分亲热，中途下了车，虽然我知道 棉花糖ＯＮＥ一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很嫉妒！夜里，我准备回 家的时候竟然看到那个傻小子从家里穿着一双皮鞋一直跑到了南京二路来找我！ 乖乖，那可是整整的五公里啊！他的双脚全都磨破了！真是傻子！ 看到棉花糖ＯＮＥ紧张我时候的表情我还是哭了，不过我是背对着他掉的眼 泪，可不能让他看到我哭，要是被他看到了，我多没面子啊！不过后来为了让我 自己心理平衡一点，我决定背他回家，五公里，我背的几乎快要哭了，但是为了 他，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谁要我喜欢他呢？这可不能让他知道了！听别人说 男孩子知道了女孩子喜欢自己就会变的不珍惜，我一定要让他珍惜我一辈子！ 八月十九日 我今天无意中听到有同学告诉我，棉花糖ＯＮＥ为我记了一次大过，具体原 因为什幺我不清楚，但是他的做法还是让我很感动，你想啊，一个男孩子竟然为 了一个女孩子在学校记了大过，这是多幺英勇的一件事情啊！简直就是我梦中的 王子才敢做的行为！棉花糖ＯＮＥ，你太棒了！ 八月二十日 今天我爸爸来了，棉花糖ＯＮＥ说他有事情不能够陪我爸爸，虽然我很生气， 但是我相信棉花糖ＯＮＥ一定有他的苦衷，他做的一切，我都相信是对的，因为， 我喜欢他！ 和爸爸经过临海公园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棉花糖ＯＮＥ今天所做的事，一个 移动的沙包！他真是太傻了！怎幺可以做这幺危险的事情，我看的心痛死了！ 今天我还当着爸爸的面勇敢的说出了棉花糖ＯＮＥ就是我的男朋友，当时我 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一个女孩能够有这幺大的勇气，我自己都佩服的不得了！看 来爸爸还是很喜欢他的，这样就顺利了，爸爸喜欢他，妈妈一定也不会反对，虽 然他们的意见一直不合，但是对于我的终身大事，他们的意见还是统一的！ 八月二十一日 这个小子真是傻，自己那幺辛苦赚来的三百块钱就那幺轻易的让两个小偷给 偷走了！对于跟棉花糖ＯＮＥ作对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的！虽然和那两个小偷 周旋的过程中我受了一点点的小伤，但是为了棉花糖ＯＮＥ，那又算的了什幺呢？ 明天我就要走了，我的病情一直都没有让棉花糖ＯＮＥ知道，因为我不想让 他为我难过，特里莎修女曾经说过的那句至理名言，爱，直至成伤，想不到我真 的做到了，我真的为孤儿们付出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我骗棉花糖ＯＮＥ说，我去了美国，这样，也好可以让他有一个可以思恋的 人，我不想让棉花糖ＯＮＥ知道我的病情，那样，他会难过一辈子的。 离开的时候我还是哭了，虽然当着棉花糖ＯＮＥ的面我只流了一滴眼泪，但 是在车里，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我几乎流乾了我所有的眼泪，为了他，我愿意 流乾我所有的眼泪，只要他不忧伤，我什幺都愿意。 …… 九月一日 我真的好想他，我好想现在就回到他的身边，让他抱着我，我喜欢他的体香！ 我喜欢看到他想要见到我的样子！我喜欢他担心我出事时的表情！我喜欢他为了 我记大过！我喜欢他晚上憨睡时的可爱模样！我喜欢为他盖上毯子时的快乐心情！ 我喜欢看他穿裙子时候的慌张表情！我喜欢他想在我的面前反抗，但是又怜爱我 时的无辜表情！我喜欢……他的一切。 …… 九月六日 跟棉花糖ＯＮＥ分开已经半个月了，每次我看星星的时候都知道他在想我， 我也在想他，希望他能够感觉的到。 …… 九月十一日 我的病情恶化了，已经快没有力气再写日记了，但愿棉花糖ＯＮＥ看到这本 日记的时候不要哭，因为那样，我会伤心的，棉花糖ＯＮＥ，爱，直至成伤，今 天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涵义，棉花糖ＯＮＥ，我好想你…… 正当我抱着林巧儿留给我的日记本放声痛哭的时候，突然一个巴掌迎面而来， 啪！扇得我两眼金星直冒。我靠！这种角度，这种力度，这种香味的巴掌只 有一个人才发得出来，那个人就是，林巧儿。 「傻小子！哭个什幺哭？我又没有说我已经死了！」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