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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两个时辰才走。” 顾雪萝心里一动,连忙回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进了内室,在床旁边的锦榻上坐下。又吩咐小丫头端茶过来。 “劳烦贝锦妹妹记挂,还一日一次的过来。我如今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脑袋有些糊涂。” 贝锦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说道:“长姐,前几天听说你落水。家里上上下下的急坏了。” 顾雪萝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贝锦看端茶的小丫头退下了,才悄悄说道;“长姐,大伯父因为你不愿意成亲的事情,心里本就有些恼怒,恰好你落水,他心里便觉得是你以死相逼,所以也没有仔细调查。” 顾雪萝心里急了起来,说道;“贝锦妹妹,落水之事,确实不是我自己以死相逼。可是当日的事情,我也记不清楚了。贝锦妹妹,我落水那日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贝锦想了片刻,才说道:“具体的事情,妹妹也不记得了。那日恰好是大伯母的生日,晚上在金菊阁设宴,后来宴席散了,大家却找不到你了。再后来,几个家丁才在湖里找到的你。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但是,这些也都是我的猜测罢了。” 即到中午,顾雪萝留贝锦一起吃饭。银蛾传了话过去,厨房又添了四个菜。两人说笑着,坐到桌前。 顾雪萝举着筷子看去,松鼠鳜鱼,梁溪脆鳝,樱桃肉,杏仁百叶汤。,每道菜都十分精致。顾雪萝夹了一块樱桃肉,刚想放到嘴里,却被贝锦拦了下来。 “长姐,还是小心为上。”贝锦转过身,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干净银针,放在盘内试了一下。 不出片刻,那根长长的银针,竟然从下到上,变的乌黑。 顾雪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立刻离开了座位,连筷子都扔在了地上。银蛾惊呼一声:“有毒!” 贝锦连忙上前,握住顾雪萝的手,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口中喃喃道;“是谁,是谁,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银蛾转过身,对两人道;“奴婢这就去告诉老爷,看谁如此大胆,这么害小姐!” “别去!”顾雪萝快速的反应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别去,没用的。查不出人来,那人以后会更大胆。”顾雪萝重复道。 “那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小姐被那歹毒之人害死吗?”银蛾急道。 顾雪萝又坐了下来,皱眉思索了很久,才缓声说道:“把这菜撤了,试试其他的菜,吃那些没毒的。今天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可是....” “银蛾,你就听长姐的吧。”贝锦在旁边说道。 顾雪萝定了定神,贝锦也坐了下来,跟着她吃了些无毒的饭菜。银蛾也听了话,没有去告诉顾中书。三人都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吃过了午饭,顾雪萝亲自送贝锦回了西苑,自己心事重重的往回走,可恨追文的时候那篇还没完结,写到最新更新的那一章,还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看来在隐藏在府内的杀手,是恨毒了她,一定要处心积虑的杀了她。若真是如此,在这种敌在暗她在明的情况下,那人也早晚会得手。若要查出真相,就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谁知刚走到春凝园,便被一颗东西砸中了后脑勺。她手抚后脑,立刻回过头去,一个身穿暗黄色的华服少年正笑着看着她。 顾雪萝回头看着他。男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眉目上倒是跟自己有三分相似。他生的俊秀好看,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快活的注视着她。 顾雪萝想了片刻,浅笑着伸出手来;“雪麟,到阿姐这里来。” 雪麟听话的走了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说道:“阿姐,你没醒的这几天,可把我闷坏了。” 顾雪萝点了点他的额头:“我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你还惦记着没人陪你玩?” 雪麟笑着吐吐舌头:“阿姐,我从安王那里新得了一幅 ,听说是顾恺之的真迹,我等下给阿姐送过去。” 顾雪萝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一边说道;“麟儿,阿姐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雪麟眨眨眼睛,说道:“阿姐,你说。” 雪萝带着他到碧溪踏上坐下,一面悄声对他说:“麟儿,你我是同父同母的胞姐弟,在家里,我们是最亲的。所以,我告诉你的事情,是我从来不敢告诉别人的。” 雪麟歪了歪头,道;“阿姐,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那天,并非自己落水,而是别人推下去的。” “什么?可父亲不是说.....” “父亲一直觉得我任性,可我就算再任性,也不必自己往湖里跳,我只是不想嫁人,又不是想寻死。”雪萝有点愁苦的说道。 雪麟听了这话,紧紧皱了皱眉头。脸上渐渐爬上了担忧神色。半晌,忽然挣脱来顾雪萝的手,走到门边,大声喊道;“阿华,去拿我的剑来!” 顾雪萝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 雪麟这才回过头来,道;“阿姐,你告诉我是谁,我这就把他砍了,给你报仇。” 顾雪萝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麟儿,别冲动!” 雪麟回过头来,说道;“阿姐,你跟我说,是谁推你落水的?我一剑杀了他!” “傻孩子,阿姐如果知道是谁,还犯得着跟你在这偷偷的说吗?” 雪麟此时已经握住了剑,听她这么说,立刻回过头来看她。顾雪萝拍拍他的手,悄悄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一边嘱咐她,千万不要莽撞行事。雪麟听了这话,思量了很久,最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从那日起,顾雪萝便说自己落水受惊,也不在房中住,而是挪去了玉梅园旁边的晴雪楼。 这晴雪楼是一栋小巧的三层角楼,平素是做冬日避寒赏雪之用。雪萝住在二层,一层留给银蛾和两个大丫头住。 这一日,顾雪萝坐在晴雪楼里,隔着珠帘,拖腮垂眼。手里举着棋子,静心思索。 推她入水的人至今还未查清,父亲虽然护着她。但这些天看她的神色,多半是为了让自己平安出嫁,所以只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而非尽快找到真凶。 所以,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府中之人,而且很可能身份不凡。 如今敌在暗她在明。也就是说,留在府中的时间越久,自己的危险就越大。她摇了摇头,看来这古代的日子,除了锦衣玉书,金纯玉粒之外,也并不怎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