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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处门窗紧闭的房内,三餐吃的是残羹菜肴、沐浴方面则用一桶水来擦拭身体,房内搁置夜壶解决生理问题。 每日,必须将碗筷、夜壶经由门板的一道活动口放置门外,在固定的时间内,他人自会处理。 时日一久,他察觉因曝晒而黑的肤色渐渐转白,且也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腋下和私处的毛发脱落,嗓音略显尖细。 他藉由洒进窗外的月光检视身体,「我的肉呢......是不是丢掉了......以后还会不会再长出来......」 怔了好一会儿,将裤头系好。他别过脸庞,凝视那一道上锁的门扉,不知究竟会被关多久,不知大叔何时才会带他到大户人家去干活儿? 一心想早日赚银两给爹娘,乔宝儿敛下眼,唇齿间溢出一声叹息,旋身坐回硬木床板,整个人瑟缩在角落,安静且无声地想念着家人。 三更半夜,老王一路醉颠颠地回到铺子里,「呿」了一声,他憋着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真他娘的......见鬼了。连输三日,差点连裤子都被人给脱去典当。」很恼火,他七拐八弯绕着长廊走往密室,打算找人发泄一肚子鸟气。 满脸醺醉,步履不稳地来到一扇门外,探手松开铁链,同时抬脚一踹,「碰!」一声,吓醒房内的人。 乔宝儿坐在床上,一脸惊恐地望着来人,「大......叔......」他两片唇抖啊抖的,直觉认为大叔又要抓他去割肉。 「叫啥大叔,闭上你的嘴!」老王指着床上的孩子,粗声恶气地警告:「老子心情不好,你给我像条狗一样爬过来。」 乔宝儿因害怕过度,浑身软软地滑下床,四肢着地的爬往大叔的脚边。他连连求饶:「别别别......割我肉,好痛......」 老王二话不说抬脚就踹,随即听见一声惊喘:「啊──」 眼看一条狗被他踹得老远,「呵呵......老子的心情不爽快,你活该倒霉。」 乔宝儿一头敲上床板,手抚着发痛的脑袋,连吭也不敢吭声。 老王欺负孩子惯了,尤其是每当赌博输光了钱,回到铺子里就是随便找个孩子出气。 「爬过来给老子舔脚。」他踹开鞋,等着。 乔宝儿不敢再过去,立刻爬到床底下,同时求饶:「大叔,别打我......我没做错事......」 老王哪理会他有没有做错事,一肚子鸟气还没发泄够,他大步跨向床边,探手就往床底下捞,嘴上叫嚣:「死小子,敢躲起来......真他娘的有种!被老子逮着你就完了!」 乔宝儿吓得更往里边缩,浑身抖啊抖地左闪右躲,惊慌失措。 老王逮他不着,怒气愈发愈大,不断怒吼:「死小子,给我死出来──」 「不要......」他吓都快吓死了。 「好哇......还躲,老子非打得你哭爹喊娘不可。」气呼呼地喘,老王整个人趴在地上,探头滑进床底下逮人。 瞬间被揪住,乔宝儿眼一花,下一秒被大叔拖出床底下。 扬手「啪、啪、啪」的赏他好几巴掌,老王压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的痛揍出气。 「呜──别打我──别打──」 「他娘的,有种你再躲啊,我就不信你这下子还能躲哪去!」 双手护着头仍抵不过痛揍的拳头,乔宝儿被揍得头昏脑胀,鼻水、泪水迸得小脸都是。「呜呜......别打我......别再打......」 老王愈打愈收不住势,早已将诸事抛到九霄云外,忘了这孩子该带进王府里交差,身上可不容有半点损伤。 好半晌,怒气渐消,收了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伸手就往裤裆里头掏出那话儿。 乔宝儿惊愕不已,几滴尿液喷溅到衣裳,他想也不想的翻滚置一旁,随即爬往门口。 老王转身就吼:「死小子,给老子回来──」 「不要......」乔宝儿一咬牙,使劲拉开门,拔腿夺门而出──「喝,人跑了!」 撒尿到一半,老王瞠目结舌,望着空荡荡的房门,此时脑子清醒大半,让人跑了还得了! 裤头一拉,他立刻追出去,不一会儿便瞧见孩子跌跌撞撞的身影,他拉拔嗓门吼:「死小子──你回来──」 乔宝儿闻言,吓得失禁。 不顾裤裆湿了,他更是没头没脑地跑,怕被抓回去又挨一顿打。 脸上热辣辣的抽痛,他抬手抹去迸出眼眶的水气,绕着长廊七拐八弯地奔出铺子外。 身后有恶鬼在叫嚣,三更半夜的街道彷佛没有尽头,四周黑蒙蒙的,不知该跑往哪,也迷失了回家的路途。 「爹、娘......」 哭喊着亲人,想起一直搁在怀中当宝贝的油纸袋,梦想顿时浮上心头,他要赚钱回去,要让家人有好日子可过。 眼看前方有一道光,他追寻着,脚不间歇地跑──不知不觉周遭的景色变化,来到络绎的街市,两旁楼台挂满七彩缤纷的旗帜,时而传来清脆婉转的歌声,乔宝儿怔了怔,吃惊于来往的人们穿金戴银,这是有钱人出入的地方。 不再细想,他一头钻入「醉香楼」。 老王随后踏入,骤然被一只手给挡了下来。 「喂喂,慢着、慢着。」龟公一把推开来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的身影消失无踪,心下又气又急,怒吼:「闪开──我要抓死小子回来!」 醉香楼的龟公闻言,「哼哼」两声,「我可没瞧见啥死小子。」 「你睁眼说瞎话,那死小子适才明明跟着客人进楼里去。」 龟公岔开双腿,双手环胸,跩个二五八万,瞥了瞥左、右两名打手,问道:「你们谁瞧见打哪儿来的死小子啊?」 守在门外的两名打手异口同声地附和:「没瞧见。」 老王跳脚,鬼吼鬼叫:「你们胡说!摆明睁眼说瞎话!」 龟公哼了哼,懒得同他啰嗦,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似地,「去去去,别尽杵在大门,碍着客人上门。」 说罢,他立刻使个眼色给打手,示意将人拖出巷子外。 「咦咦......你们干嘛?」 「没干嘛,要你滚!」 两名汉子一左一右的架起醉汉,把人拖得远了。 老王挣扎了半晌,心有不甘受制于人,回头喊:「喂,我警告你,那孩子是老子的,你们碰不得!」 「呿!」龟公睨了他一眼,当他是狗在吠。 「什么孩子......哼!这年头,孩子自动送上门来,无疑是银两从天上掉下来。要我放人......门都没有!」 乔宝儿一进入楼内即被人盯上,由于楼内宾客云集,随处可见姑娘和客人们打情骂俏,或是相互搂着进出厢房,醉香楼内的打手不便打草惊蛇,只好尾随不速之客在楼内乱闯。 宛如惊弓之鸟,乔宝儿东张西望,压根儿不知来到什么地方,走到飞廊尽头,眼见一扇雕工精致的漆黑大门,他想也没想地推门闪入。 立刻将门栓上,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