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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电视,点播了一部老电影打发时间。 放映室的窗帘全都拉着,光线暗沉,因此便很难察觉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套房管家亲自敲门提醒,说是下午三点会有一场内部安排的逃生演习,所有客人都需要参与。 下午三点,广播声响起,提示演习开始。 外面很快有人声涌动,甜美的播报员一直在广播里催促客人行动起来。 她回到卧室,拿起手机给言淮打了通电话。 没人接听。 她只好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一会儿在集合点见面,然后便换好衣服,出了门。 按照手册上面给出的路线提示,来到集合点,甲板上已经有一些眼熟的客人,散落在躺椅和多人卡座里,或是聚集在太阳伞下,一名船员穿梭在人群中,手拿设备进行核对。 她扫了一眼,不远处,那几名脱下长袍和头巾的沙特人,站在船舷附近吹风聊天,端着咖啡托盘的侍者从旁经过,被他们委婉拒绝。 看样子,她应该是最晚到的。 如果不算上言淮的话。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进来时,那群沙特人中的几人,不约而同地朝她投来一种奇怪的目光。 似是打量,又像是某种审视。 很奇怪,这里人不少,他们居然会注意到她。 负责核对的船员很快找过来,时燃没有深想,报出自己的信息,找了个位置坐下。无聊四顾时,隐约感觉,有人一直在打量她。 她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她不得不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况。于是忽然就想起,从门口进来时,她看到几名黑色西装的男人,扮作普通客人的样子在门口徘徊,神色却都紧绷,外套下摆与腰身之间有缝隙,应该是藏着枪袋。 很明显,是私人保镖。 可是,不过是一场模拟演习,至于出动这么多荷枪实弹的保镖? 时燃越想越不对劲。 甲板上只有一名负责统计参演人员的船员,如果在这时发生流血冲突,这场演习就会成为最好的掩护。 她忽然心跳加速,不动声色地换了个位置,坐到靠近船舷的一把椅子上。这边风很大,吹得头发飘舞不止,但离门口最近,方便在突发情况下逃生。 确保地理位置安全后,她摸了下口袋,想用手机跟言淮联系,却发现,手机被落在卧室里,忘记带出来了。 还真是糟糕。 如果她刚才听言淮的话,乖乖在房间里等他一起,也许就不至于陷入现在的被动局面。 视线中,忽然有人朝这个方向走来。很快就有一双黑色皮鞋停在她眼前。 “夫人,我家主人请您过去小坐。” 礼貌又不算客气的开场白。 像极了沙特贵族习惯的说话方式。 她抬起头,认出眼前这名相貌普通的中东男子,正是那天曾在萨默特身边看到过的一名随从。 四周人声嘈杂,不时有人在甲板上来回走动,附近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与众不同的氛围。 紧绷到一触即发。 见她无动于衷,那人依旧维持着面上的虚笑,出声提醒:“夫人?” 时燃举棋不定,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过去,还是暂做缓兵之计,忽然就有一只手臂,横空出现,搭在面前男人肩膀上。 “阁下,找我夫人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本雅库扎的二把手 迟来的端午安康!大家今天吃粽子了没~ ☆、第三十八颗药 那人因言淮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几秒后才镇定下来,神色古怪地盯着言淮打量。 言淮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耐心的说,“如果没什么事情,还请回吧,我和我夫人还有些私事。”声音里透着三分冷意。 他说完就低下头去看时燃,用眼神和她确认安全无虞,才放心下来。 回头见男人还站在原地,又不悦地挑起一丝眉头。 “听不懂英文?” 那人触到他透着寒意的目光,犹豫了几秒钟。 这对可疑的夫妇,着实有些问题,王储本想趁机把女的先控制住,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强势,不太好对付。 看来只能换种方式了。 想到这里,他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丝古怪表情,轻轻颔首,“打扰了。”转身走了几步,掩藏在袖筒中的右手却悄悄比了个手势。 人群中原本站的很近的几个人,看见手势后立刻散到各个角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危机解除,言淮在她旁边坐下,低声问,“手机没带?” 时燃自觉理亏,“我给你打了一通电话没人接,就发了个短信,结果发完就把它落在卧室里了。” 怪不得他打了这么多个电话都没人接听。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在商量事情,所以就没有听到。”言淮简单解释了一下后,装作伸手去拿饮料,谨慎地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见周围没有多少人,才压低声音说,“他们在甲板上至少安插了五个眼线,刚才离我们最近的那个,身上带着枪。” 时燃心中微惊,“你怎么看出来的?” 言淮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不用担心,我也带了,如果真的对拼起来,还不至于落到需要空手多白刃的地步。” 时燃听见这话,却更觉得心惊肉跳。 虽然早就见识过言淮的身手,但敌众我寡,仅靠他一个人,如何能制服这么多对手? “制服他们?”言淮听完她的担忧却笑了,“以少胜多当然不太现实,但我只需要做一个动作,他们就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什么动作?”时燃这下倒好奇了。 言淮将手指比成打枪的姿势,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口中有模有样地模拟着开枪的声音。 “说来还要感谢我自己这条命太值钱。如果我死了,言家不会放过他们,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境地只怕会更惨,所以他们只会想要活捉我,以此要挟迈哈特以及沙特政府。只要我拿自己做威胁,至少可以暂时保全你我的性命。” 她静静听着,忽然冒出来一句,“那是不是,如果我表明我是时家的后人,也可以暂时保住性命?” “对付萨默特可能不太好用,毕竟时家的生意不涉及中东地区。”言淮回道,“不过,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我是说万一的话,你倒可以自称言淮的夫人,这样会比时家的身份更好用一些。” 她不禁笑起来,“你有这么多对手,如果被他们知道你我的关系,估计我连第二天的日出都看不到。” 言淮却摇摇头,一副“你不懂”的模样。 “这世界上只要有流血事件发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