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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狼崽子。 “好了阿持,青城之事刘掌门自有定夺,你就不要再愁眉苦脸了。”段无量侧目,温声劝慰,恰逢一抹晨光透过枯瘦枝桠映照于他的侧脸上,俊美面容光辉耀眼,一笑暖入人心。 许持看的有些呆住,怔怔不知所云,若不是胯/下马匹突然小小跳跃一下,许持真可能就保持着花痴表情奔波一路。 该死该死,怎么就看一个男人看的呆住了! 回过神后他狠狠批评了自己一顿,同时心中压抑之感更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呢。 段无量扫过许持一副深深自责的表情,嘴角缓缓露出一抹充满深意的笑意。 许持心思复杂,辗转几番,还是目视前方认命道:“佛爷,我打算到了祁门后便带阿禄一同回山。” 段无量一顿:“阿持要走?” 许持明显听出对方语气中的诧异和一丝不舍,虽心中微动,却依然平静着脸道:“祁门已有佛爷和无果方丈把持,我留与不留也无什么大影响,不如回山做些准备,也好与武林白道做出回应。” 段无量双拳紧握缰绳,沉默不回答。 “我会让弟子将佛爷需要服用的药按时送去,三年内必定替佛爷解去十年一日之毒。”许持敛眸,一字一句保证道。 “阿持,你可是……”话说一半,段无量突然顿住,坐于马上仿若入定般静静注视前方。 许持侧目,满眼疑问。 那一瞬间,他似乎在段无量眼中瞧见一片荒芜,似乎全世界都抛弃了他,那副绝望的姿态如冰冷海水漫上幸存孤岛,而他立于孤岛之上,再无念想。 许持的心突然就狠狠揪了一下。 两人相顾无言,接下来的数十天除却一些简单的交流,竟再无话说。 再次回到祁门时,飘扬着的白色灯笼和凌布猛然出现在视野中,许持和段无量二人皆一愣,半晌未反应过来。 门口的奴仆见到二人,纷纷跑过来迎接下马,有人见到许持甚至忍不住哭泣出声:“许大侠,我家门主,门主去了!” 许持脑子嗡的一声! “阿持!”段无量大喊一声,冲过来扶起差点摔倒的许持。 许持脸色白的近似病态:“祁门主去世了?” 下人哭着点头。 许持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哪怕自己不能彻底医好祁门主,对方也绝不可能在区区一个月内就故去,何况他还特意让沈禄留在祁门替自己照顾祁门主。 他靠着段无量稳住身形,握着对方衣袖指骨泛白,阴沉着脸色一字一顿道:“带路,让我去看看。” 段无量反手紧紧握住许持的手,以毋庸置疑的姿态将人揽在自己怀中,似是要将十几天来的份一并补回,许持虽稍微有些不适,可他清楚感觉到自己几番刺激受下来,明显有一种从内而外的虚脱感,所以此刻他也没有挣扎,只静静地由着段无量护住,然后被牵着手走进祁门。 段无量嘴角挂上一丝浅笑。 祁门内四处都悬挂着白色幔布,下人们也纷纷穿着麻衣,全以丧事标准打扮,许持越看心越惊。 每一处白色都是一巴掌火辣辣地打在他脸上。 祁欢喜跪在灵堂中,无悲无喜,像被掏空了灵魂似的静静注视着上方灵位,祁念仙哭红了眼跪在他身边。 “欢喜。”段无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见到祁门主的灵位时他脸色极其复杂,深深看了眼祁欢喜的背影。 许持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问道:“祁少主,请问祁门主的身体现在何处?” 祁念仙顿时哭出了声。 祁欢喜木然转过脸,满眼都是无神:“家父已过世半月有余,下葬了。” 许持青筋暴起:“祁门主为何突然会去世,我明明已经配好了药,若是按那个药服用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估计在座的所有人都未见过许持大发雷霆的模样,祁欢喜顿了一下,起身道:“许少侠,你稍安勿躁,家父的病拖了如此久,你替他续命这些天,欢喜以及整个祁家都非常感激……” “祁少主,你听我说!”许持强压愤慨,一字一句道,“之前因为我没有把握能彻底医好祁门主,所以未曾告诉你们后来的病情,打算这些日子先用药物延续一阵,待我回来再慢慢诊断,可是事到如今我便告诉你,祁门主体内之毒是蛊虫作祟,我早已替他驱除了蛊虫,毒性也得到了抑制,所以断不可能这么快就支撑不住!” 许持发泄般吼道,同时气急败坏地看向四周:“阿禄呢,阿禄在哪里,我要问清楚他是怎么照顾祁门主的!” 祁欢喜眼底寒意一闪而过,面上却佯装镇静道:“许少侠,你冷静些,这里是祁门,死的人是我爹。” 许持双拳紧握,心中一时涌现数百种可怕想法,他看着祁欢喜一时摸不准这人脾性,自己已经这般解释了,难道他就一点不起疑? 相对祁欢喜的镇定自若,祁念仙却刷得白了脸,她似乎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一时身形不稳地瘫软在地。 “念仙!”祁欢喜适时大吼一声,打乱了许持漫天飞舞的思绪。 “来人!小姐昏过去了!”管家急忙叫起来,灵堂内霎时乱作一团。 许持被挤得差点摔到门外,幸而段无量一直就站在他身边,无比心疼地把人再次扶住,虽不言语但眼中心疼能将人溺毙。 许持看着人头攒动的灵堂,脑子里轰隆作响。 ☆、第70章 猜忌 祁门主病亡之事终于纸包不住火,传到江湖上,众人在短暂的惊愣之后也了然地点点头,祁门主已多年未出徽州,祁门大大小小的事早由少主祁欢喜接手,按如今局势看,不过是祁欢喜名正言顺接手了祁门,并未引起多少猜忌声。 也正是因为这样名正言顺的理由,让许持始终想不透其中究竟是不是有猫腻。 他掰着手指头列一二三,一,祁欢喜是名正言顺的祁门继承人,他没必要篡位;二,祁门主病笃之后祁门所有实权都落在他手中,他在徽州可谓只手遮天,根本没理由去做些小动作;三,他是段无量的好友,虽然段无量口头未承认,但一来徽州就居于祁门,与他关系甚笃,许持想当然地认为这二人是朋友。 段无量何许人也,江湖上但凡拿过刀耍过剑的人都知道他是仅次于武林盟主慕容吟的仁厚大侠,浩气凛然,正义不屈,这样的人,又怎会结交小人? 种种现象都表明,祁门主的死亡完全是自然死亡,他现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