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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的地方,让我赶紧回去。” 许持有点着急:“你回去怎么办,要真有灭顶之灾,多你一个没救,反而还会把你搭进去啊。” 这话说的,一般人早巴掌上脸了,可唐远腾知道许持嘴欠心不坏,况且还有事相求,自然不会多计较:“唐家堡之人誓死与唐家堡共存亡,就算搭进去也不过是睁眼闭眼间的事情,我身为唐门少主义不容辞,此意已决你不用劝我。我今天来,是想求你……” “得得得,我知道了,你这是自己要赶去赴死,让我照顾好远宸是不是?”许持头疼,虽然不用他说自己也会照顾好师弟,可这种死前托孤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唐远腾点点头:“我信你。” ……骑虎难下,喉头一股气梗着,胸闷。 许持脸色复杂地看着他:“非要说的这么惨烈吗?往好处想想,没准可疑的人只是你们堡主媳妇儿,她给堡主戴了绿帽子,导致下一任堡主其实不是唐家人,这种也算一种灭门不是吗?” “……堡主媳妇儿是我娘。” 这种安慰人的方法简直让唐远腾脾气再好也听不下去了,他绷着脸挥挥手:“好了,知道你担心我,你这兄弟我认了,若是此事能安然了却,回来咱们就拜个把子吧。” 许持幽幽看着他故作霸气的姿态,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拦不住就算了,等着。” 说完,他转身从房内的大箱子里掏出一个木盒,交到唐远腾手上:“这阵子就种出这么点,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唐远腾随手打开,然后双眼蓦然瞪大:“龙心草!”木盒中安静摆放着几株已经晒干做过处理的草药,虽然干瘪瘪的,但仍旧能看出鲜红的茎络以及象征了它身份的心形叶片。 许持连忙作了个嘘的动作:“小点声儿,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被人知道了那我就危险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何况现下的八卦门早已不是当日人丁稀少的八卦门,光做饭的厨娘就请了俩! 不怪唐远腾吃惊,许持刚看到老神棍的种子时也很吃惊,毕竟是有价无市的疗伤圣药。 唐远腾拿着盒子脸色非常复杂,最终重重说道:“多谢。” 许持糟心地挥挥手:“回来都拜把子了,兄弟间别说谢不谢了。” 唐远腾一直沉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许持看了半晌,突然问道:“远宸知道吗?” 唐远腾看着手里的木盒微微发怔,随后低声道:“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许持叹了口气,不由感到一阵烦躁。 一日后,沈禄终于回来了。 午后大太阳正在高照,许持穿着一身白色的薄衫蹲在屋后的药田边,这块地本来是种菜的,后来被许持拿过来种草药,师门里的人都知道这是大师伯的草药田,不能在这里捣乱。 许持昨日送给唐远腾的龙心草是他种的第一批,种子也被他采集下来,今日再种一批。 系统给予他种植药草的能力是不管气候和土地的,就算这会儿并不是龙心草适合生长的季节也并无卵用,持哥说要有草,地里就会长草,并且龙心草的生长周期十分短,三天便能成熟,不及时采摘就会枯萎失效。 沈禄刚踏进后院便看到许持蹲在地上认真拨动泥土的画面,青年人瘦削的侧面露出专注神情,汗水顺鬓角流下也毫无自觉,只抿着健康红润的双唇仔细做着手里的事。 由于是蹲下的姿势,天热干燥,许持还把衣摆撩了上去,此刻露出结实的腰部肌肉,在太阳下面被沈禄全部收入眼中。 沈禄喉头微动,极力掩饰下双眼中闪烁的灼热,沉声喊了一句:“大师兄。” 许持哎哟一声扭过头,只见沈禄一身藏青衣着地站在院门口,头发梳整的干干净净,毫不见赶了一路的风尘仆仆,有的只是青年丰神俊朗的模样。 “回来啦,赶紧来让师兄看看有没有瘦了!”许持笑嘻嘻地拍了拍手站起身,一起身才发现,艹!都十八了怎么还长个子,两月不见都比自己高了! 沈禄一直冷冷清清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没瘦,师兄给我的茶包每日都在喝。” 许持一听立马乐了,瞧瞧人家这态度,都是人精,沈禄明显比杨二胖讨人喜欢,当下一把过去搂住沈禄说道:“走,去屋里坐着,跟师兄好好说说这趟的成果。” 沈禄斜光瞥见许持的泥手还在自己背上蹭了蹭,也不说破,只淡笑着点点头,一同进了屋。 屋里明显凉快了许多,许持去洗过了手,给沈禄倒了杯水,无比期待地问道:“怎么样,祁门收了多少药?” 沈禄端着水杯轻声道:“两箱天仙草,一箱步履摇和一箱火焰花他们全都收了。”然后他有条不紊地列出了一张单子,全是这次的收益,白花花的银钱已经存进了钱庄,称得上满载而归。 天仙草是一种疗伤药,虽不及龙心草那么神乎其神,可也的确是味好药。江湖上流传的大部分上好伤药几乎都是用天仙草制成的,而天仙草因为产自云南苗疆那一带,运送过来特别麻烦,故在中原能卖出个好价格。 许持猜测,这应该就是云南白药,不过在这里换了个说法,名字变成了天仙草,还一度被自己嘲笑是不是烧仙草的亲戚。 步履摇,顾名思义,此草入药让人步履摇晃,其实就是迷药,医用的话就是麻醉剂。火焰花则是许持平日里给师弟们调制养生茶都用到的,十分养身。 祁门是世家大门,对于这些比较实用的珍贵药材照单全收许持一点都不吃惊,而接下来沈禄却道:“大师兄,祁门少主说,若是你有龙心草,他们也同样高价收取。” 许持心中一凛,他能种龙心草的事还未同师弟们说,而唯一知情的唐远腾也不可能跟别人乱说,他立即问道:“你可有告知他关于我如何得来这些草药的?” 沈禄轻轻一笑,心道大师兄你难道以为我那么轻易就会出卖你吗? “对方有问我们身在蜀中这一带如何会有这么多别地的药材,我皆回答是大师兄的友人运来,托我们之手卖出去。而龙心草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这种草药怎么可能轻易就能弄到,他大概也就是随口一提罢了。” 听了沈禄这番话,许持终是稍稍放下心来,他能种这些草药在师兄弟之间不是秘密,而这几个小崽子又很少过问,只要给他们好吃的完全就能打发掉,沈禄则更听话。 怕就怕有心人从他卖出的药材里看出端倪,猜出点苗头,这么想,那祁门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