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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突然眼圈一红,竟还不嫌恶他全身恶脓,将他深拥入怀。 有些事,是摆在眼前却看在心里的。 尽管不明白这是谁一手策划,但他相信,那该是个深沈的人。 只不知,那个人是否也把自己会对傅京华痴狂的迷恋算了进去?若真如此,那麽,那个人也太可怕了! 但,没时间再想了----傅京华在袁府太险、太险了...无法再待了! 袁尔莫紧紧抱住他,份外难舍。 待续.... 第卅四章 京华…你真的死了吗? 那冰雪连天的景色,还没带你瞧过呢…我答应过你,咱们要在这天地一线的茫茫边界,永远在一起的啊! 你可知那边界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头?很可笑吧,我在这个白色荒漠,出生入死,为了就是维持那小石头的位置…可是撇开这些事…这雪景、雪片是多麽美啊!拿在手上,每片都不一样呢! 京华…不管怎麽样…你都不能让那蟠龙刀沾了自己的血的…你答应我的…即便你以为我派了人来杀你…即便你是多麽的绝望…你还是不能这麽做的…知道吗?你答应过我的… 若你真的死了…若你真的死了…穆凊扬轻轻抚著胸,这个想法像一柄大勺狠狠的将他心口挖了碗大伤,痛的他连做表情的力气也没了… 「主子!主子!」刘玉风几乎是冲进穆凊扬房里,一开门便兴奋道:「主子,傅先生没事!傅先生没事!」 这句话真是让在场所有人松了口气,里格泰更是惊喜交加的望向穆凊扬,见他原松靠的身子已不由自主向前倾听,虽然面无表情,但圆睁的双眼总算松下了警戒。 沈长荣道:「既然没事,怎麽没有顺便带他过来呢?」 「嗯…」刘玉风神色为难的想了想道:「这是奴才一点私心…因为我们赶去时,傅先生正沈睡著,我和应祥便商量,让我先回报主子,请主子放心,至於傅先生,是否可以恩准他先休息一夜,明日再来…」 「你糊涂啦!是主子的病重要,还是傅先生睡觉重要!」 刘玉风被沈长荣喝的慌了手脚,迅速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这决定很不得体,忙道:「那我这就请他过来!」 穆凊扬终究忍不住颤声道:「不,不用,让他睡,让他好生睡一夜…」并用眼神制止了沈长荣的坚持,问道:「那…应祥呢?」 刘玉风深吸口气,小心奕奕道:「是这样的,我们去的时侯…其实袁大人也在,他说找傅先生是为了复诊,後来因为看傅先生精神不好,便请他先睡一下,接著我们就到了,应祥是因为镜儿是由袁大人送的,怕袁大人会害了傅先生,所以先留在那儿了!」 袁尔莫会害了傅京华… 穆凊扬明白,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相反的,恐怕又是袁尔莫及时救了情绪颠狂求死的他啊… 想到这里,一股无力感深深的击入穆凊扬的心灵,教他几乎要哭出来。 为什麽…为什麽…总是阴错阳差的让袁尔莫在他心里变成了好人,而自己成了那要杀他,推他入火坑的绝情人呢? 京华,你会恨我吗?你会恨我吧! 他悲哀的闭上眼。屋内的烛火倏忽跳动,一股寂莫淡淡流入心田,慌落落像无边无际似的,让他疲惫。 @@@@@@@@@@@@ 袁尔莫似乎没料到穆凊扬会召自己来。 在向他跪安後,袁尔莫发觉,短短几日不见,穆凊扬的神情竟变得相当劳瘁,人也瘦得离谱,里格泰几乎要圈著他身子才能坐起身。 袁尔莫赶紧要帮忙搀扶他,里格泰敦厚的脸难得出现一丝警戒道:「我来就可以了!」 「里格泰,你出去。」穆凊扬坐定身,便让里格泰出去,里格泰顶著惶恐的表情,硬是不敢领命。 穆凊扬淡笑道:「你便站在门口,有什麽动静我自然会出声音的。」 灯烛下,袁尔莫越发见得俊杰飘逸,一条油光漆亮的长辫子随意的搭在肩上,正显得气度蕴宏,风流而不轻浮。 穆凊扬只匆匆的瞧了他一眼,那顾盼生辉的影像仍深驻脑海。 穆凊扬好痛苦,现在的自己跟他比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三爷,您病的这般严重,怎麽不好好休息,有啥要紧事比得上您的身体健康呢?」 听到他语意那麽情真意切,穆凊扬更加焦躁不安,便自怀里拿出一段黑发丢向他道:「你的镜儿,让我给杀了!」 如同平地炸雷,一股难掩的激动突地涨红了袁尔莫的脸,他极力想保持平静,但仍止不住颤著手才能拿起那辫子。 瞧他惊愕失神的样子,穆凊扬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也不想给他半分好过,冷冷的瞧著他一眼又道:「他还要我告诉你,他和你一刀两断,永生永世不再纠缠,请你放心。」 「三爷…」袁尔莫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显得狼狈,反而杏眼圆睁,面目阴森的注视著他,乾哑道:「不知…镜儿是犯了什麽军令…还是做错了什麽事,竟…要受这极刑处置?」 「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我吗?」穆凊扬没有用很大的声音说话,但那阴冷的肃杀的口气也让袁尔莫突地警觉,眼前这病若羔羊的男子可是天璜贵胄的贝勒爷! 因此他马上躬身一跪,伏在地上道:「请三爷息怒!奴才是一时错愕,言语不敬!望三爷恕罪!」 穆凊扬冷哼一声道:「告诉你,我这副样子正是你镜儿做的好事,他每日在我药里下毒,让我的病每况日下,好在天网恢恢,总算泄了底才被我正法了!」 袁尔莫听的有些头昏眼花,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镜儿这麽大胆,硬著头皮道:「三爷…只怕这其中有误会…」 「误会?」穆凊扬挪动一下支撑辛苦的身子,狞笑道:「真是个好说法,若你是想好好追究清楚,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