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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我脚下一停,笑容一僵,不明所以地扭过脑袋看着白幻寅,傻乎乎地问,“为什么?”话是如此,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僵硬地坐下。 “弯腰,低头。”白幻寅继续大爷似的命令。 可怜我就是一个奴隶命,他说啥我就做啥,我方垂下脑袋,他就凑了过来,略微冰凉的唇瓣覆上我的嘴唇,他双眼微闭,细细摩挲,良久,他小声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是自从我们闹矛盾以来白幻寅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吻我!!我的心中顿时如有万马奔腾,气势磅礴,兴奋不已!如此良辰美景,气氛甚好,确实是抒情之时,能否冰释前嫌,成败就看此一举了!然而,我这人有个毛病,好话说不出,废话一大堆,我直感觉脑子被门夹了,竟大言不惭地说道:“你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白幻寅一顿,双目注视着我,意味深长,我被他看得胆寒,又想打马虎眼。不及我开口,他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他的手指冰凉,擦过我皮肤的瞬间,我感觉一股寒气钻入我的体内,他轻轻抚摸,又撩了撩我额前的碎发,“确实,我想你了。” 我登时呼吸一滞,说话更不过脑,“想我就和我在一起,以后不用睹物思人。”换做之前,我根本不敢对他说出如此话,我对他有愧,多是我祈求于他,请他原谅,怎敢有丝毫命令之意? 听闻此话,他竟也不恼,反倒捏了捏我的脸颊,调笑道:“萧爷,几日不见,胆儿肥了?” 我垂首,恭敬道:“不敢不敢。” “粥来了!”只见房门被一脚踢开,小二抱着满满一大锅粥走了进来,锅子奇大,挡了小二半个身子和整个脑袋,他摇摇晃晃把粥放在地上,用挂在颈间的抹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客官,您的粥好了,一两银子。” 我僵着身子,看了看小二,看了看那口锅,又看了看白幻寅,机械地把钱递给小二。小二开心一笑,“客官请慢用,您的药一会儿给您送来。”说罢,他贴心地把门关了起来。 白幻寅皮笑肉不笑,他看着我,“萧爷为取白某性命,果然是煞费苦心,我刚走出鬼门关,您就设法把我撑死,真是有劳您费心了。” “没有没有。”我急忙辩解,“你吃一碗,其他全是我的,忙了一天,可把我饿死了!”说罢,我屁颠儿地拿碗舀了一碗递给白幻寅,又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他的嘴里,一边喂还一边赔着笑脸,“那些全是我的,全是我的。” 白幻寅大爷似的把粥喝完了,他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在那锅粥上。我会意,强撑笑脸跑到锅边,望着里面白花花的粥,直感觉头晕目眩,这不是挖个坑给自己跳么?!我端起碗,舀了一碗,稍微放凉了些就直接饮下,因为确实饿了,且这粥的味道不错,我一连喝下五碗才感觉肚中有物。只是……我偷瞟了一眼那口锅,还剩下近四分之三的白粥,我再饿也不可能把它们全喝下啊! 大约吃到第十碗左右,我就撑不下了,肚子圆鼓鼓地挺着,每咽下一口粥,我都感觉它卡在食道里,偏偏进不到胃里,若再吃,我肯定要吐了。我抬眼看了一眼白幻寅,他笑吟吟地望着我,“萧爷,莫急,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滚你的,若不是你,我至于这样吗?!我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白幻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我,我拼命地不停吞咽,一边还要装作很享受,每吃一口都在说,“舒服,好吃,真的好吃!你要再来点吗?”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定是滑稽至极,十足是个小丑,就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如此顺他意。过了很久,我又想到这件事,忽然明白,我会这样讨好他,逗他,大概是因为他绝处逢生,我更明白珍惜为何物,双方在一起何必计较那么多,只要对方开心快乐,我牺牲一点又怎样?他爱咋样咋样,反正我乐意把他捧上天。 最后我还是没有喝完那锅粥。听白幻寅说,我最后喝晕在锅边,口吐白粥,样子极其惨烈,小二上来打理时都崩溃了,直想把我扔外面去,幸有他的请求,他们才网开一面,所以,我欠他一个人情。我知道自己确实喝粥喝到没意识,不过他之后所说之事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我姑且就信他一次。 约莫第二日卯时我才醒过来。此时,太阳还未升起,整间屋子黑洞洞的,我左右摸索了一下,想确定自己身在何处,然竟发现自己身边睡了一人,我深吸一口气,忽听一声,“萧爷,您精神可真好。” 我猛地一怔,我竟和白幻寅同床共枕了?!我忙躺下身,盖好被子,恬不知耻地往白幻寅身边挪了挪,又贼手贼脚地抱住他的腰,装佯道:“好冷好冷,阿嚏!好冷,快,再睡一会儿。”说罢,我的脑袋又蹭进白幻寅的胸膛,闻了闻,我真太怀念这个味道了,属于白幻寅淡淡的体香,当然,现在还混杂些草药味。 我在被中窃喜,巴不得整个人趴在白幻寅身上,把他全身摸个遍甚至亲个遍,但考虑到他大病初愈,我不敢做得太过火,只含住他的锁骨,不停啃,不停亲,心里欢喜得不得了。我知道,经历这次以后,他是真的既往不咎了,也真的原谅了我,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他昨晚愿和我睡一起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被我弄得呼吸有些急促,低声道:“雨辰,适可而止,若醒了就起来,我有话和你说。” “唔,我睡着了。”说罢我故意打了一声呼噜,继续在他怀里蹭,我真太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感觉! 他轻叹一声,“辰儿,莫要再胡闹。” 哈哈哈,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亲昵地叫我了!我内心无数个小萧雨辰高兴得直打滚,真是雨过天晴,一片大好之势,顿时觉得昨日被他欺负,喝粥喝到昏厥也是值得的! “辰儿,若再闹下去,易掌门该醒了。” 我猛地一怔,身子一僵,不情不愿地探出脑袋,“怎么要说如此扫兴的事?” 白幻寅身子还有些虚弱,他想搂我,可手抬起了一半便又放了下去。他道:“昨天我醒来,见你们都不在身边,便唤来了小二,询问他我为何在此处。他向我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我猜到他口中的山羊胡大伯是易雄天,可他为何会与你们一路我却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知现在与他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所以不敢贸然行动,想等你回来仔细了解情况。不料昨日你回来竟那般好笑,忍不住和你开了个玩笑,差点耽误了正事。” “啊!我也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我惊呼一声,连忙钻出被子,穿好衣物,点了一根蜡烛,坐在桌边。摇曳的烛光下,我望着白幻寅,简单地把来龙去脉说明了一遍,“昨天我和裘大哥见到那番情景真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