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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医院的印象全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无知无畏,那时候不怕,越大越害怕。 “发烧了,少爷在医院看着呢。”管家把果汁端给他。 施长乐少有的安静着不出声,哥的身体又不好了吗?他打了个哆嗦,这次不会还跟小时候那样吧…… 这天晚上,施长乐没睡好,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又滚去,最后滚地上去了。 陆慎行倒是睡的特别好,施长安在药物的作用下也睡了个长觉。 自从那天以后,管家就觉得少爷和两位小少爷都变的很古怪,说不上来,就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他交代下人们谁也不准在私底下乱搅舌头根子,自个也谨慎起来。 没过多久,施一苇带刘大良来玩,管家吩咐下人去准备,阳光明媚,暖风徐徐,他们围在一起烧烤。 陆慎行把孜然粉洒羊肉上,放架子上烤。 “哎,大良,妈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拿你表弟长乐的东西!”施一苇制止抓着施长乐最爱的那辆赛车模型不放的刘大良。 “知道了,真啰嗦!”刘大良恋恋不舍的还给施长乐,真不懂妈怎么就那么喜欢这小屁孩,他凑到独自坐在一边的另一个小孩那里,看到对方手里的东西,他哇了一声。 “长安,这蚂蚱是给我折的吗?” “不是。”施长安慢条斯理的编着草绳,十指灵活。 刘大良嘀咕,“小气!”过了会他又说,“长安,你的手真好看,比我女朋友的还细长。” 施长安说,“表哥,你去找长乐玩。” “不好玩,他就是个小祖宗,供不好了我妈就会揍我,我打游戏去了。”刘大良顺手在施长安脸上摸了一把,撒腿就跑了。 无人看见的角落,施长安脸色难看,他从口袋拿出帕子使劲擦了擦脸。 肉香味弥漫,肉油渗出来,滋滋的冒着烟, “长乐那孩子这几年被我们宠的是有点任性了,不过他还是小孩子嘛。”施一苇目中带着喜爱之情,“不宠他宠谁?” 那长安呢?陆慎行望向背对着他的施长安,施一苇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阿泽,你别糊涂了。” “当年要不是从长乐体内抽取了造血干细胞,长安也不会活到现在。”施一苇把火腿肠翻了个边,“他让着点是应该的,也必须让着。” 陆慎行的眉锋瞬间隆起一道阴影,施长乐很优秀,这点他承认,但是缺点一样突出。 不懂得与人分享,只会索取,不愿意付出。 原主施泽的偏爱,亲戚的宠溺,施长安的亏欠和顺从,老师的夸奖,同学的崇拜,给了施长乐太多的优越感。 自私谁都会有,过了那个度就是病了。 “那时候的长乐是真的喜欢他的哥哥,哭着喊着要救哥哥。”施一苇把酒红色的披肩拢拢,语气有些刻薄,“虽然就早了几分钟出世,长安毕竟是做哥哥的,要我说,他做的还不够好。” 在陆慎行阴沉的目光中,施一苇还在那说,“我来的时候看到长乐闷闷不乐,这就是他那个哥哥的不是了,还有你,阿泽,你怎么回事?也不哄哄长乐。” 全世界都该围着施长乐转是吧? 陆慎行起身离开,再不走他的三观都要被刷新了。 “在编什么?” 头顶的声音响起,施长安腼腆的笑着说,“蚂蚱,爹地你喜欢吗?” “喜欢。”陆慎行伸出手指在他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是要送给爹地吗?” 施长安一愣,后面的一步编错了。 管家匆匆忙忙跑过来说小少爷打喷嚏,可能是冷到了。 他打喷嚏找我干什么?陆慎行冷着脸说,“张伯,你在施家做了很多年了,有些事我不说,你也能看出个七八分吧。” 管家咽咽口水,“是,张伯明白了。” 见管家走远,施长安敛了神色,做出随意的语气问,“爹地不去看看?” “你不喜欢爹地陪你?”陆慎行挑眉看着他。 施长安沉默不语,低头继续编蚂蚱。 “长乐需要自己长大。”陆慎行意味深长的说,“你不必顺着他。” 都说小孩子不懂事,其实小孩子有时候比大人还懂,他们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灰色。 施长乐在施长安的一生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孤儿院相依为命,被原主施泽接回来后从争吵到单方面的忍让,除了争宠,还有那次漫长的治疗。 无论是施长乐,还是施长安,那都是他们的心结。 陆慎行凝视身边的小孩,想改变施长安的命运,恐怕还得想办法弄清楚他的心思。 施一苇带刘大良走的时候顺便捎带走了陆慎行买了没几天的一套茶具,还不忘数落陆慎行的不是。 “阿泽,多陪陪长乐,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买。” 陆慎行闭了闭眼,压制了发火的冲动。 一天施长安和施长乐放学回家,陆慎行有事来不了,让他们在路边等一下司机。 出去后施长乐埋怨试卷很多,施长安拿着喝了一半的绿茶,他随意扫动的余光突然凝住,对面一辆面包车朝他们撞过来。 在刺耳的喇叭声中,施长安推开施长乐,被撞飞出去。 第46章 我做了两个孩子的爸爸 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陆慎行面色阴郁,肇事车主已经查出来了,是他前段时间开除的一批员工之一。 找到那人的时候,他没逃没闹,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像是早就做好准备等着被抓,说明根本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 拉一个赚一个,是你不给我留活路,这是那人在见到陆慎行的时候说的。 陆慎行手上还沾着血,头疼欲裂,第四卷和前三卷都不同,剧情是真实故事改编,这里面有几个人的命运被标了红圈,他是不能动的。 施长乐,黄括,施一苇,动哪一个他都有可能随时被送出这个世界,顾虑太多了,不得不束手束脚。 浓烈的香水味和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一起融入这条潮湿寂静的走廊,施一苇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第一句话不是问里面躺在手术台上的施长安情况怎么样,而是责骂陆慎行不该对施长乐发火。 “滚。”陆慎行狠狠搓了把脸。 “你说什么?”施一苇不敢置信的发抖,尖着嗓子喊,“有你这么跟你大姐说话的吗?啊!” 陆慎行抬起头,看着施一苇的眼神可怕。 施一苇被对方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