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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闲话。而第一次登门拜访邻居的怀特一家就在看到他们一家的时候,露出了某种嫌弃恶心的表情,尽管他们迅速地掩盖了过去,但詹姆斯还是看见了。 如果小詹姆斯都看见了,那代表布鲁斯和克拉克更看得一清二楚。 但布鲁斯和克拉克并不介意,如果他们真要计较这个,那日子早就没法过了!有了大人们作出的表率,小詹姆斯稍稍郁闷过后,也就把这家人的态度放下了。 然而,所谓讨厌的邻居,那就是你不去找他们算账,他们还是会来主动惹你。 事情的起因是串门的瑞德和詹姆斯坐在小花园里吃克拉克做的小饼干,还有秋天收获的丰富水果。布鲁斯在房间里午睡,而克拉克正在门口施展他新学会的园艺技能。 瑞德小朋友咬着喷香的小甜饼,和詹姆斯下棋,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死了对方。 “噢!为什么会这样!每次都是你赢。”詹姆斯嘟起了嘴,泄愤一样地一次啃掉了两块葡萄口味小饼干,愤怒地看向一脸无辜的瑞德。 瑞德想了一会儿,很真诚地歪头问道:“那下一局我让你几步?” “不要!我要练好下棋的本事。”这样布鲁斯说不定就会找我下棋而不是你了。詹姆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很不错,但就当他乐观地幻想着布鲁斯和他享受下棋时光之时,一个灌满颜料的小气球砸到了他的头上,溅了一身的绿色。 瑞德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开口,自己也被兜头砸了一个红色的。 好极了,他们的小饼干!还有他们的水果干! 詹姆斯愤怒地抬头,就看见皮特趴在围墙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接着又扔了个两三个颜料气球过来,一边扔还一边说道:“死基佬的儿子!你两个爸爸可恶心死了!” 如果说被扔了恶作剧气球只是让詹姆斯生气,而被毁了下午茶让他更无法淡定,那么当不知死所的熊孩子皮特用语言攻击布鲁斯和克拉克的时候,詹姆斯整个人都像炸了毛一样,呲牙咧嘴地怒视着对方。 莱顿夫妇是詹姆斯心中永远的伤,而布鲁斯和克拉克是他心中不可亵渎的神灵。 “你死定了,有本事下来单挑!”小詹姆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句话。 皮特给他翻了个鬼脸,“呜啦呜啦”地吐着舌头,接着又扔了两个气球。 小詹姆斯眯了眯眼睛,顺手拿起盘子里的橘子就扔过去,那沾着颜料的蓝橘子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然后精准地砸到了皮特的脸上,揍得他鼻子一酸,立刻伸手捂脸。 不管怎么说,投掷飞镖这门手艺是布鲁斯亲自教的,詹姆斯学得也格外出色。 接下来的混战十分“精彩”,皮特像变魔术一样不停地往这边花园砸颜料气球,而詹姆斯则用可以在手边拿到的一切软物体回击,瑞德则抱着头满花园地要躲开两人的暗器。这小兔子眼泪汪汪的,却硬是冲着兄弟义气,没去找克拉克或者布鲁斯报告。 这场大战持续了不到两分钟,终于忍无可忍的克拉克叹着气放下了手里的园艺剪刀。别这么看着他,要知道最后收拾的肯定是他! 走进小花园的克拉克凭着超级听力觉察到了迎面而来的恶作剧气球,但可惜他天生没有闪避这项能力,根据身体的本能,他愣是站着没动而让红色颜料替他洗了个脸。 克拉克摘下眼镜,默默地抹了一把脸,在心中默念几遍“冲动是魔鬼,别和小孩子计较”何况万一让B知道他想打小孩,自己这个月就别指望进卧室了。 看到克拉克中招的詹姆斯愤然用一块颜料小甜饼回击,这回打中了皮特的招风耳。 二楼的窗户被猛地打开,声音大到在场每个人都是一颤,然后大家纷纷抬头看向那个因为没睡好而怒气值爆表的布鲁斯,某个曾被称为黑暗骑士,其恐怖传说可以阻止小儿夜啼的人散发着低气压,皱着眉头看着楼下的一片凌乱。 瑞德小兔子本能地打了个冷颤,格外机灵地躲到了詹姆斯背后。克拉克傻站在一边“呵呵”地赔笑,就连皮特也第一次产生了撤退的念头。 “斯潘塞你上来,吉姆留在这里把所有东西收拾干净,克拉克你不许帮他,你去隔壁找那家的大人谈谈。”布鲁斯冷淡道,简单迅速地发布了他的“至高诏令”,然后把窗一关。 克拉克叹了口气,充满同情地看着可怜兮兮回望自己的养子,耸了耸肩膀。谁让这个家是布鲁斯说了算?反正布鲁斯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可不想惹对方发怒。 于是,可怜兮兮的詹姆斯直到夜幕降临才弄干净所有东西,布鲁斯到没说过不让他吃晚餐,但他可没神经大条到顶着布鲁斯的必死视线去餐桌上吃饭……所以,他饿坏了。 克拉克在厨房给他留了法式浓汤和长棍面包,瑞德吃完饭已经回家了。这只小兔子由于并没有参加下午的大战,所以被布鲁斯判定为无辜被波及群众,非但没有一丝一毫怪罪的意味,反而还出言安慰,陪瑞德看了一下午的书。 想到这里,几乎要被醋死了的詹姆斯恨恨地咬了一口面包。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反而在很短的时间内事态迅速升级——因为第二天早上,怀特一家发现自家的狗死在了门口,血淋淋的尸体一片模糊,十分恐怖。 考虑到昨天两家孩子爆发的矛盾,怀特太太找上了门,言语中直指小詹姆斯是罪魁祸首,并且暗示事情得不到妥善解决就会诉诸于法律手段。 好不容易送走了歇斯底里的怀特太太,布鲁斯微微皱眉,小詹姆斯一个激灵,立刻就喊道:“不是我,没事我去杀他们家的狗做什么?再说我昨天忙到半夜,根本就没空。” 克拉克看着养子惊恐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无奈,他向布鲁斯摇头道:“和吉姆没关系,昨天我没听见什么动静,倒是半夜有一点血腥味,但不是很浓我就没在意。” “没有人靠近过?”布鲁斯突兀问道。 “肯定没有,昨晚除了那只狗,没有任何人类走动的声音。” 那就更加麻烦了——布鲁斯没把心里的疑问说出口,在黑夜中行走多年,他对付过最危险的罪犯,也在世界上最强大的统治者追杀下还能顽强地领导着义军。诚然他有出众的技巧和智慧,但是灵敏的预感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而此刻他的预感可不好,有一种感觉告诉布鲁斯,危险正在靠近。 一只温柔厚实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布鲁斯抬头,看见克拉克站在他身边,保护性地将他半环在胸膛里,他湛蓝的眼眸充满了温柔和稳重,仿佛什么样的暴风雨都能被挡在外面,而在他的臂弯里将永远都是安全与温暖。 在那一刹那,布鲁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人,当那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