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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家的萝卜已经够多了,少一个没事。” 秦歌继续咬耳朵:“你的酒量如何?曲悠的酒量可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 “还行。”宋深深犹豫不决,“要是我等下喝赢了,你可别让我赔你个女朋友。” 秦歌搂着她的腰,往她的耳边吹了口气:“把你自己赔给我就好了。” 宋深深努力无视他的爪子,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表哥,请控制住你的表演欲望。” 一旁的宁东旭看着他俩亲密的样子,就来气。 这宋深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场捉奸居然还能跟秦歌有说有笑。秦歌就真的那么好吗? 好到甘愿和其它女人分享,也不愿放弃? 江湖传闻,秦歌天赋异禀,能力过人。上过秦歌的床,就再也下不来了。 回想着被某人嫌弃过的床上功夫,宁东旭脸都绿了。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五颜六色的酒液挂在晶莹的杯上,隐隐散发着魅惑的光泽。 老规矩,谁先醉倒谁就输。 曲悠双手捧起了酒杯,仰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完。然后把酒杯口朝下,挑衅地看着宋深深。 顿时,全场都在高喊曲悠的名字。 秦歌突然有些担忧,宋深深这小身板,可以吗? 他正要开口让宋深深量力而为,宋深深拿起面前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秦歌闭嘴了。 宋深深面不改色地拿起第二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秦歌被吓到了。 等宋深深眼都不眨地喝完第三杯,秦歌张大了嘴巴。 宋深深有个跟她外表极为不搭的癖好,跟她的父亲宋青杉一样,她好酒。连白酒都可以当开水喝的她,这些小打小闹的酒自然难不倒她。 越来越多的人大声喊着宋深深的名字,为她加油。 现场的气氛进入了白热化。 唯有宁东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曲悠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她开始眼冒金星,一看对面的宋深深,虽然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但是面色跟常人无异。 这女人是酒缸吗?怎么这么能喝? 她不能输,在这么多朋友面前多丢脸啊。再说,她不能把秦歌输掉。虽然她知道秦歌是个花花公子,处处撩拨,处处留情,但是他出手大方,而且他脱去衣服的样子,简直性感到让人抓狂。 曲悠留恋秦歌的钱,更迷恋他的床。 摆在曲悠面前的是看起来很和谐的魂淡三部曲,分别是挣扎的混蛋,快死的混蛋,死混蛋。她大概这辈子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勉强喝到快死的混蛋时,终于倒下了,成了一只醉死的混蛋。 宋深深在热烈的欢呼声中,双手合十,对捧场的观众表示了感谢。她目不斜视地走到厕所,关上隔间的那一刻,就蹲到马桶前吐了。 嗓子就像被烈焰炙烤过,火烧火燎,连同神经一起麻痹。 宋深深洗了把脸,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直直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横在腰间的胳膊忽然用力一收,下一秒她整个人就凌空被人抱了起来。 “宋深深,你真是太有出息了,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吗?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宋深深自嘲似的笑了起来。她就是没出息,他们宋家都没出息。爸爸为了一个女人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她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前途不要了,尊严不要了,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可是,换来了什么? 宋深深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秦歌挡在宁东旭身前,板着脸道:“她是我女朋友,把她给我。” 宁东旭却是把宋深深抱得更紧了。他犹在泥潭里挣扎,拼尽全力后,喉咙终于发出一点嘶哑的声音,说出口的却是低落的喃喃。“深深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开满鲜花的小房子,一架钢琴,和心爱的男人一起养育一群可爱的孩子。她要的幸福,你根本就给不了。” “我给不了,你难道给的了?我女朋友是很多,但好歹还没未婚妻,而全世界都知道你要娶沈梦。”秦歌提高音量,跟他对峙。 宁东旭摇了摇头,“我不会娶她。” 秦歌质问道:“你过的了沈局长那关吗?” 宁东旭回道:“现在的我对付的了他。” 秦歌又问:“那你爷爷呢?难道你也要对付他?” 宁东旭双唇紧抿,默不作声。 “你们把深深关进了看守所。”秦歌收起了素日吊儿郎当的痞气,眼里也显出几分恼怒。 宁东旭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怎么?做过的亏心事还怕被人知道?”秦歌平日总是笑眯眯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冷凛冽,眸底骤起的惊涛骇浪让人不寒而栗,“我还知道你们跟法院勾结,用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判深深终身监|禁。深深她无父无母,活该让你们这么欺负吗?” “不是我!”宁东旭忍不住大声叫道。 秦歌冷冷道:“那也是因为你。宁东旭,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的爱,只会让深深遍体鳞伤!” 如同被人用一把大铁榔头猛地砸到头上,宁东旭猛然惊醒。 那双黝黑的双目泛着死气沉沉的灰色。 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绝望的痛楚在他眼中闪过。 如此纠结数次后,宁东旭把宋深深交给了秦歌,却是连最后一眼都不敢再看,匆匆离去。 已是深夜,大多数人已经入睡。可对于某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夜店里回旋着妖魅的音乐。 灯光迷离,将杯里的威士忌映照出了一层靡靡之色。 阴暗的角落里男男女女肢体纠缠,肆意放纵着自己的欲望。 “哟,这不是‘别人家的孩子’——宁总吗?”秦音凑近,端了杯红酒,醉气熏熏地又说,“真是千年大奇观,一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循规蹈矩从不犯错的三好生乖宝宝居然也会来夜店买醉?” 宁东旭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对,就是这种眼神,‘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秦音拍了下他的肩膀,“大叔,你能少装点逼多接点地气吗?” 宁东旭面无表情地弹了弹她的手碰到的地方,“小妹妹,回家去。这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长大了,我爱去哪就去哪里,谁都别管我!”秦音趴在桌上,喃喃道,“说什么是为了我好。我才不要去相亲,我才不要过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人生。” 宁东旭找了个远离她的位置,仰起脖子,将烈酒吞下肚。耳边劲爆的舞曲节拍肆虐着听觉。一眼地望过去,红男绿女,摇晃手臂,舞动身躯。 一场纸醉金迷,一次穷奢极欲,一片醉生梦死。 宁东旭离开夜店时,秦音和几个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