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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些书早就被卖掉了!” 无视少年的狰狞和暴躁,李至简笑道,“是吗?那就谢谢你。” 少年挣开李至简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李至简无奈的揉了揉手指,“还是个好学的孩子。” 第2章 所谓叛逆 李至简主要是回来办新的身份证顺便回家看看的,休息一天后,他向大哥大嫂要来了李寅做陪同。 “小老虎,坐什么车去县城?”李至简掏出待会要用的东西。 “随便!” 随便的李寅见公交都来了,男人还在捣鼓手里的东西,抬手拦住了逼近的车。 男人笑着跟着李寅上了巴士,笑吟吟的交了车费,“到了地方叫我。”李至简晕车,放心的带上耳机,闭上眼。 跟着亲爱的侄子后面,李至简泰然自若。 小老虎一路上沉默也安分,事情办得很顺利,就是如果这孩子能好脸色就更好了。 “喂,坐进去点!”李寅不耐烦的喊道,这么粗暴的态度当然还不至于对李至简。 站在李寅后面的李至简看着李寅吼的这个萎靡气质的男的,头发遮掩,旧式条纹的衣服,邋遢阴郁,死气沉沉,是个让人下意思避开的角色。 不禁想起昨天小老虎的出场,再看看现在一副没教养的混混样,嗯,还算鲜活的。 这男的动作尤其缓慢,移至窗边,双眼空洞,看着就很是压抑。 小老虎一屁股坐在让出的位置上,不自在挪了挪屁股,扭头不看身边站着的李至简,之后又一副厌烦神情转头低吼:“后面不是还有位置吗!” 李至简笑了笑,体贴的走到后面坐下。 感受被拉拽,李至简睁开眼。 李寅高声喊道“快到了,下车!” 李至简微愣,只见少年一脚踢在身边的座位,看向那个阴郁的男的。 原来是一路的啊!李寅一下车,一马当先拽过李至简就走,把那个男的扔在了后面。 “你认识他?”李至简好奇问道。 见李寅不回答,李至简只好住嘴。 过了一会儿,李寅沉闷闷的说道:“这就是鱼排他儿子。” 见李寅主动说话,李至简倍感欣慰。但这话,却让李至简想起昨天听到议论,心里一沉。 李至简不禁小声叹道:“也是怪可怜的” “有什么可怜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有关系的你都视而不见! 看向突然对自己怒吼的少年,李至简不曾想到李寅反应如此之大,眼角都可见的红了。露出整日躲在长发后的眼睛黑而明亮,带着怒气和受伤。 李至简顿了顿,抬头摸了摸少年杂乱的头发,不过失败了。李寅闪过头,走在前头。 李至简不擅长处理这突发的状况,张嘴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默默跟上,少年已走得老远。 到家门口,李至简顿住。 “你小叔呢!李寅,你这个小畜生,哪天摔烂了门,我看不好好修理你!过完今天,你赶紧给我出去打工,别在家里丢人现眼。” 尖利的怒骂声刚落,又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这方向,……这小家伙进错房间了吧。 李至简顿了会儿,这才抬脚进门,“大嫂” “小叔啊,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卫湘红放下手里的活迎上来笑道。 “嗯,都办好了。” “唉,如果育黎大一点就好了,可以陪你一块去。”卫湘红状似叹气道。 李至简笑了笑,问道“育黎和洁洁在家吗?我买了一些吃的。” “都出去玩了,你也是,家里这么多吃的还费钱呢,太客气了!”卫湘红接过袋子。 “有人买东西了,大嫂。”恰好外面传来买东西的喊声,李至简好心提醒。 “唉唉,来了来了!”卫湘红高声往外面喊道,还不忘转头笑着说:“小叔在家随便坐,不用客气。” 不用客气……呵。 李至简敲了敲自己住的房门,里面没有动静。 无奈拿起身上带了十几年的钥匙,打开房门。只见李寅站在房间内,对着书架,眼睛红肿,流了不少眼泪。 李至简不禁笑了,李寅恼羞成怒大吼,“有什么好笑的!” “没”李至简还是忍不住笑意,“我是说你怎么不坐下来,蹲在地上干嘛?走了一天不累吗?” 李寅怒气冲冲的冲进来,关了门才发现,这房间不是自己的了,守护这么多年,保持原样的房间,自己唯一安身的房间,它的主人回来了,蹲在地上,又愤怒又伤心……这腿确实有点累,李寅站起身来,似乎有些小小的犹豫和挣扎,才慢慢坐在了床沿。 李至简坐在了李寅身边,终于摸上老虎的头,细细软软的,手感不错。 “小时候,你经常和我睡这里呢。” 少年不吭声,李至简却不由自主回忆往事,“我比你只大九岁,你小时候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的呢。那时候你可可爱了,特别爱笑,就是也爱哭,粘着你奶奶和我,最怕你爷爷。” 少年默默将头微侧。 李至简躺在床上,双手叠在脑后,闭眼道:“好像上大学后咱叔俩就没一起睡啦,算一算,6年没有见面呢。” 少年转头,安静的看向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叔。他只记得上小学开始,他就是跟着自己的爸爸在外地上学的,后来和爸爸一起去了那女人家呆,之后又回到这里。爷爷奶奶,呵,李寅不由想起女人爸妈那两张老不死的嘴脸。 虽然不是特别记事,但关于自己的身世却也是清清楚楚,他还饶有兴趣的画过一张人生轨迹表,这多亏躺在吊床上,就能轻松听到的闲言碎语。 他爸高中毕业就和高中女朋友未婚生子有了他,花花世界,女的没有要什么赔偿金,把孩子丢给他爸,拍拍屁股潇洒出国留学了。然后,他爸出去打工了,他就丢给爷爷奶奶带,亲爷爷奶奶,说起来,这应该是自己最幸福的日子吧,记不清多少了,可是那一大叠的相册里,慈祥的奶奶,严肃的爷爷,各种表情的自己和一个明朗少年。 之后6岁时,就跟老爸一起出去外地读书了,过年回过几天老家;9岁时,爷爷奶奶出车祸了,他爸带着他入赘到女人家里,三年没回家;12岁时,全家又回到老家,那些女人说,是因为那女人要回来占田地和房子。 而李至简努力回想6年前的李寅,那是父母的葬礼,自己浑浑噩噩,看见李寅远远的站着,黑衣黑裤,面无表情,当时他想着,这孩子也舍不得爷爷奶奶吧,一转身,就不见了。 之后独自度过的三个春节,接着出国三年,这小孩竟是没在自己生命中出现过了,是自己忘记他了。这些年,心中空空落落,没有方向,没有依靠,也没有家,放风筝的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