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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久不见,顾兄。” 这声音富贵华丽,语带三分笑,他应该在哪里听过。 果不其然,九重宫纱、白衣胜雪,顾辞初连忙作揖:“风兄,好巧。” 那厢元疏桐抱着直冲话本区域,照着书面扉页的模子找系列篇,找来找去,找了两圈,愣是没找着。 于是她随便抽出来一本,靠在柜子边看。 这书看起来有点老旧,扉页上是一句诗——三千繁华终成空。 翻开来,第一面是两个男人赤身裸、体的彩色丹青,笔法柔和、活灵活现。 开头写到: 姚黄魏紫、红袖添香。 功名利禄,如画江山。 他于他,是百首唱不完的新词。 他于他,是三千繁华终成空。 元疏桐一愣,这话本里的主角是两个男人? 我去,还能这么玩儿……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元疏桐开始忘我的欣赏这一出“两个男人抵死纠缠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大戏。 忽的,她听见身后有个漂亮的声音扬起来,略带些不确定:“你有没有觉的,这里头青衫和白衣有些眼熟?” 元疏桐仔细想了一下,忽然发觉,这话本中的青衫男子也是丰神俊朗、身姿如松,也是才思敏捷、两袖清风,也是如水温柔,也是清冷疏离。 这不就是她家大人嘛! 她惊喜的回头,想瞧瞧这位高人是何方神圣,入眼的是墨衣纹花、冰清玉骨,这女子唇上朱红,生的秀丽无双,元疏桐指着白衣兴冲冲的问:“那这个呢,我实在想不起来。” “你想知道啊?” 元疏桐连忙点头。 女子凑过来,与她咬耳朵:“这个像慕容山庄那位丧心病狂的庄主。” 元疏桐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猜想这女子既然连什么庄主盟主的都知道,肯定也知道江湖上那些事儿,从腰间抽出,试图讨好:“姑娘,我把这书送给你,你卖我一个消息如何?” 女子先是睥睨她一眼,眼神一闪,忙抽过那书,急切地翻了两页:“这不是我要找的系列篇吗?你怎么会有?” 元疏桐一怔。 所以说这女子手里有她要找的另一本系列篇? 还没开口,那女子不知从哪儿弄出来一本扉页与一模一样的书,道:“换不换?” 那书上七个大字——本护法也不想绿 “换!”元疏桐接过来,二人背靠着背,一起骂隐裳为玉那厮,交流读书心得。 “我叫王湉湉,你呢?” “方苡墨。”方苡墨回答的十分简短。 “方姑娘,不瞒你说,我真的是受不了隐裳为玉这老大妈了,那书写的,要么没人看,要么看完了想骂人,写的还话痨无比,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看下来的,简直恐怖。” “据说后面还有系列篇,这女人是要报复世界吧。” “约好了啊,万一咱俩弄到的不是同一本,飞鸽给个信儿,到时候换着看。” “刚刚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不知道,什么人腰间随身别一块墨色玉髓,形如狼。” ☆、25.老宅日常(上) 元疏桐在床上滚了两个时辰,怎么也睡不着,她猜想,应该是下午在‘博古通今’书馆里喝多了茶,现下有点难受。 原来自己对茶不太耐受…… 她发现这个问题发现的为时已晚,加之下午方苡墨同她说的话一直在脑子里盘旋,扰的她华丽丽的失眠了。 “唉~”元疏桐深深的叹口气,干脆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托着脑袋深思。 天狼堡? 这鬼地方她听都没听过。 她到底是怎么就成了其中的一员呢? 在这之前呢?她又是谁? 脑袋里一片空白,元疏桐揉着头十分丧气,结果隔壁突然床来一声巨响,跟后头便是叫人浮想联翩的呻、吟和喘息,且那对璧人感情似乎非常好,整整半个时辰,不停地移换地界,使得那声音忽远忽近,忽大忽小,一来二去,元疏桐简直要被逼疯了。 “哎哟俺的亲娘嘞!”元疏桐一股脑蹦起来,裹着被子敲响了对面的门。 顾辞初的厢房就在她对面,相比之下,她家大人这间的隔音效果要好很多。 顾辞初一开门,就看见眼下一片青黑的元疏桐,裹着一床厚厚的棉被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他失笑,问:“怎么了?” 元疏桐苦着小脸儿,避重就轻道:“晌午茶喝多了,睡不着。” 顾辞初太了解元疏桐了,说了她两句喝茶也不知道节制,转头吩咐了小二上了酱猪蹄和干牛肉给她做夜宵。 元疏桐毫不客气的啃起猪蹄,吃着吃着,筷子也不要了,牛肉也是上手抓,狼吞虎咽的,脸糊的像个花猫。 顾辞初记的,从前她也是这样,别的女孩子吃东西总是浅尝辄止,一来为了彰显自己吃的少,二来怕长胖,只有她不一样,上顿吃下顿吃,一天吃五顿,吃起来毫无美感,人家问她怎么这样,她理直气壮,称自己是储君,就算吃成胖子也照样有三千佳丽。 可惜她就有这么个狂吃不胖叫人羡艳的身体,太医院那边的解释是天生体质不好,就是要往死里吃才能健康长寿。 元疏桐包了一嘴,含含糊糊的说:“大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奸细。” “奥。”顾辞初替她擦擦嘴,让她慢点吃。 元疏桐有点不高兴,举着猪蹄再三声明:“我真的是个奸细。” “我知道了。”顾辞初表示自己不聋。 元疏桐瘪瘪嘴,继续大吃特吃,忽的,她又道:“之前在红袖招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亲嘴儿来着?” 顾辞初一怔,随即眨了眨藏着星星的眸子,十分无辜的摇了摇头。 元疏桐挠头:“我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拉到呗,元疏桐直接翻过这茬,直入主题:“大人,咱们查查天狼堡吧。” 顾辞初知道,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如果有一天,元疏桐真的知晓这一切,还会乖乖留在蕲城吗?或者说,为了他,放弃一切。 答案显而易见。 她自那日上朝起就变了,变的更像一个女皇,她的野心已不再是一个顾辞初而已。 顾辞初忽然将元疏桐拉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就这么抱着她,神色凄然,一句话也不说。 * 回到蕲城老宅前,顾辞初一直忧心母亲因为他辞官而大发雷霆,故而连金创药都备好了,就等着回去负荆请罪。 谁知道他一回来,老夫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询问小厮,小厮扯着脸笑,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