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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柔边问边从面前的购物架上随手取了个罐头，看了眼保质期，假装自己真的是来购物的。

    目标迟疑了一下，弱弱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陌柔：“？？？”

    “我不知道我怎么……”目标抿了下唇，试图组织自己的语言，“有点难受，但是……”

    陌柔表示她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好放下罐头，打断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目标抱着压缩饼干的手紧了紧，迟疑着“嗯”了一声：“难受……但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休息吧。”陌柔说着，强忍下目标身上的恶臭，扶住他的胳膊。

    对于她突然的举动，目标的身体明显蜷缩了一下，似乎有些抵触，但又很快放松下来：“我，我没有家……对不起。”

    陌柔不是很懂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没关系，我送你去附近的宾馆吧。都是Omega，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她说着，扶着他朝收银台走去，他没有反抗。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名字……”目标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轻声吐出了两个字，“云迟……”

    第78章 恶臭

    云迟……是那个云迟吗？

    那个九年前死于xing窒息的男性Omega。

    死亡时20岁, 如果现在还活着，就是29岁。

    可是，陌柔细细打量身侧的云迟, 他看起来那么年轻，感觉连20岁都没有。

    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但陌柔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除了震惊, 只有深深的不安。

    任谁意识到自己搀扶的可能是具尸体，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吧。

    不过, 云迟不是尸体——陌柔通过扶他感受了一下, 确定他是有心跳的，只是频率明显不太稳定, 时快时慢。

    等他付了钱, 陌柔继续扶着他离开便利店，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最近的宾馆。

    一路上，她都只是静静地勾着他的手臂, 他不说话, 她便也不说，任由诡异的寂静和难以忍受的恶臭在车厢里弥漫。

    *

    终于, 到了宾馆。

    问题来了——“云迟，你有身份证吗？”陌柔边问边看了眼云迟的手腕, 他的两只手腕上都是空空如也。

    果然，云迟疑惑地开口：“身, 身份证……是什么？”

    “你没有光脑吗？”

    “光脑……”云迟低下头，捏着手上的压缩饼干，明显有些紧张。

    “没关系。”陌柔当机立断，在自己的光脑上输入一行字，弹出一张电子屏幕到前台接待人面前，“双人间一晚，谢谢。”

    电子身份证的下面，是这样一行字——办案中，请配合，不要引起目标警觉。

    接待人一个哆嗦，核实了电子身份证上的信息，确定陌柔是第四支队的支队长后，强装镇定地完成办理，把房卡交到陌柔手上。

    陌柔平静地接过房卡，再次勾住云迟的手臂：“走吧。”

    “嗯……”云迟没住过宾馆，只能被动地跟着陌柔走，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没过多久便忍不住确认，“你……你是Omega对吧？”

    “对啊。”陌柔觉得疑惑。她身上的信息素还不够明显么？

    最近也没跟慕潇接触得太过分……

    云迟默了默，想要信任陌柔，可还是觉得不安：“为什么是双人间……你说过，你住在这附近。”

    “我也说了，同为Omega要互帮互助。”陌柔一点也不慌，有条不紊道，“其实本来想直接带你去我家的，但我跟我爸一起住，他是Alpha，所以你去不太好。”

    “嗯……”确实不太好。

    “今天先住宾馆吧，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给我爸，看看能不能让他搬出去，这样你就能住我家了。”陌柔愉快地说着，各种假话信口拈来，“你明明是Omega却过得那么艰难，肯定没进行身份登记，改天我陪你去登记一下吧，这样你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真的吗？”云迟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却又很快黯淡下去，“以前……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陌柔保持安静，认真听他说。

    “他说，会标记我，一辈子照顾我。”云迟说起自己的回忆，居然没再结巴，“我不知道标记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一晚过后，那个人再也没出现过……”

    云迟抿了下唇，头低得越来越低，忽然试探着开口：“你会标记我吗？”

    陌柔：0.0

    “如果是你的话，我……我愿意的。”云迟似乎真的不知道“标记”是什么意思，越说越诡异，“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我愿意被你标记，成为你的所有物，一辈子……你会标记我吗？”

    “……”陌柔表示她需要把自己对世界的认知重拾一遍。

    充分冷静下来后，她开启了教育模式：“云迟，Omega是没办法标记Omega的，能彻底标记Omega的只有Alpha。”

    听到这段话，云迟的脚步一顿，惊讶从他脸上一闪而过，然后是深深的失落：“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那器官啊大哥！

    陌柔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既想纠正他的世界观，又怕说错什么刺激到他，简直抓狂。

    然而，不等她回答，云迟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怀里抽了出来，转身挡在她身前。

    陌柔心里“咯噔”了一下，警惕地看着他，不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打算对她动手了。

    然而，下一秒，她眼睁睁地看着云迟朝她跪了下去。

    他小心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不能标记，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懂标记是什么……但是，我愿意成为你的所有物，是真的。”

    陌柔：“……”

    “求求你，要了我……不要离开我……”云迟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泪从一侧的眼眶中流出来，划过他那张还算不错的脸。他用近乎哀求的视线看着陌柔，等待着她的回应，“求你了……”

    陌柔沉默着俯视着他，有那么一段时间，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的任务，是接近他套取情报，至少得知道他杀人的手法。

    如果他真的掌握着能轻松杀死别人的能力，那么，他的存在本身即是罪恶——会对联邦造成毁灭性打击的存在，即便是Omega，也该被排除。

    可他的哀求不像是演的，他的过去也让人同情。

    如果他杀人真的只是为了自卫，甚至本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杀了人……

    陌柔开始考虑把他收入麾下亲自矫正的可能性了。

    如果矫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