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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 “真厉害啊。”李桂芝感叹说:“居然考进了B大附中,咱们辰辰当年想进b大附中的初中部,就差了几分,交钱都不让进。” 二姑伸手摸了摸自家儿子黄天辰的脑袋,黄天辰不爽地躲开,满脸嫌弃。 “交高价都不能进么?”杨吱好奇问:“差了几分?” “279分。” 杨吱:... 无言以对。 B大附中是全省最好的高中,招生要求极为严苛。所以李桂芝听说杨吱考入附中,忙不迭地给杨吱母亲打电话,说阿吱进城念书,可以住到他们家里来。 哎呀哎呀,一家人说什么住宿费生活费,没关系的。 但是杨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哪怕是亲人。 “阿吱啊,待会儿给你弟弟补习功课吧,过几天你弟就开学了,寒假作业还没做完呢。” “可是我今天要去报道...” “只是报道嘛,第一天老师都不会讲什么正经内容,早一点晚一点,没关系的啦,你弟弟明年就要中考了,能不能上B大附中,就全靠你这当姐姐的啦。” 她还想拒绝,二姑李桂芝又去厨房忙乎别的事。 耳朵边又传来母亲的八字箴言——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一刻钟后,书房。 “有理数的减发法则:减去一个数,等于加上这个数的相反数,所以你这道题错误的地方在于...” 嗯? 杨吱目光下移,看到堂弟黄天辰的手肘挪了过来,抵在了她的胸脯上,刮蹭。 看似不经意。 于是杨吱将身体侧远了一些。 “姐。”黄天辰咧起坏笑,死皮赖脸:“我错在哪里呀。” 他的手肘再度伸过来,碰了碰她鼓鼓的胸脯。 脸上的笑容越发痞气。 两分钟后,李桂芝听到巨响,从厨房出来,见杨吱单肩背着书包,面无表情冲出了书房。 “哎哎,怎么走了,说好给弟弟补习功课呢!” 李桂芝跑到书房,见自家儿子摔坐在地上。 左边脸颊上赫然有一道红扑扑的巴掌印。 身后杨吱摔门而出。 ** 大街上,车水马龙,路人步履急促,行色匆匆。 杨吱将书包抱在胸前,手指头在屏幕上颤栗不已,她艰难地拨出母亲的号码。 “阿吱呀。”电话那端传来母亲温柔细腻的嗓音:“去学校报道了吗?” “没呢,现在过去。” 杨吱恍恍惚惚走在大马路上。有些话哽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到了学校以后,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对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妈妈给你汇过来了,你交一千五给二姑,剩下的作零用...” “妈...我想...” “钱要是不够用就告诉妈妈,别啥事儿都闷在心里一个人扛着,不要担心家里,家里一切都好。” “妈,你也别担心我,要是李叔再喝醉了打你,你就报警!” “报啥警啊让外人看笑话,妈都知道,放心吧,你李叔就是面恶心善,平时可是个好人呢,妈这身子骨没用,赚不到钱,全靠李叔给你拿生活费呢。” 想搬出二姑家的话到嘴边,杨吱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让母亲保重身体,便匆匆挂了电话。 一阵阵酸涩涌上喉头,杨吱抱着身子蹲在路边,缓了好一会儿。 旁边就是农行的自助取款机,她走过去,插了卡点击查询余额。 母亲汇了一千七百块过来,有一千五是生活费,另外两百块,是她的零花钱。 杨吱家境并不富裕,她进城念书的机会,是母亲向继父李叔苦苦哀求讨要来的,还为此被喝醉酒的继父打破了头。 清醒后继父也有些后悔,心虚气短,只好答应让杨吱来首都念书。 这些钱也一定是母亲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杨吱只取了两百块,小心翼翼放进书包内侧夹层,然后朝着学校方向走去。 搬出姑妈家的事情,须得从长计议。 她要问问班主任,学校的住宿费能不能通过勤工俭学的方式减免,如果可以的话,她就不用增加母亲的负担了。 其实住在姑妈家是最好的选择,她给堂弟补习功课,姑妈收容她住宿,节省了住宿费。 但是一想到二姑家那个痞坏的不良堂弟,一双圆乎乎的眼睛,总在她胸部流连不止。杨吱心头一阵恐惧,又直犯恶心。 她胸部发育早,从初中开始,便经常成为班上那些坏男生津津乐道的谈资。只要她经过他们身边,便能听到意味深长的哄笑,哪怕转过身,不看不听,也能感觉到箭一般的目光,刺在她的背上。 这导致她走路总是躬着身子,没有自信,性格也内向了很多。 正在她思虑忡忡之际,身后一辆摩托车飞速蹿出来,将杨吱手里的包抢夺了去! 飞车抢劫! 杨吱脑门子一突,什么也来不及多想,追了上去。 “抢劫!” 她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 奈何飞车党速度太快,转过一个转角,迅速便消失在小巷子里。 没人帮她。 她的钱和卡都在包里! 杨吱一路追跑,最后耗尽全身力气,靠在树边,大口喘息着,无比绝望。 路人叫她报警,她脑子一片空白,太阳穴突突的。 就在这时,忽然耳畔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 一辆重机摩托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车上的少年戴着灰色护目镜,看不清神情,黑色棒球服,气质冷感,灰色护目镜轮廓反射一圈朝阳的光泽。 他对她微微侧头,侧脸轮廓如锋—— “上车。” 杨吱立刻反应,迅速跨上了他的车后座。 寇响踩下油门,机车隆隆震动起来,“轰”的一声飞出去。 杨吱身形后仰,猝不及防惊唤一声,连忙抓住少年腰侧衣角。 摩托驶入了胡同巷里,转过了几个拐角,在一个阴冷潮湿的巷口停住。 “下车。”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 杨吱匆忙下了车,退到一边,偷偷打量他。 他摘下护目镜,左边眼角下明显有一道浅淡的伤疤,将他整个人的气质勾勒得更加冷硬不羁。 侧头,细碎的刘海若有若无地掩着双眸,狭长的单眼皮,眼神很深,宛如深渊。 英俊的脸庞笼上一层无色的冷漠。 杨吱本能地感觉,面前的男人,似乎比飞车劫匪还要危险几分。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没有错。 寇响走到墙角一堆废弃物边,捡起了一根铁棍子,随手挥了挥,棍子凌空发出“嚯嚯”声。 还算趁手。 他锋薄的嘴唇轻启,淡淡道:“边上去。” 杨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