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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短暂,这种稍纵即逝的美,才越发衬托它们的美丽。” “我很喜欢。”楚然说道,“今天我很高兴,非常高兴。” “谢谢你。”他轻声说道。 齐修宁猛地停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说出的表情,震惊,不可置信,欣喜的,或许也有点惊慌,无措,种种强烈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让人整个都……愣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种奇妙新奇的,从所未有的感情一瞬间袭来,让齐修宁感到无措,他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该摆出如何的表情来。他脸颊的肌肉微微的颤抖,那双冰雪一样的眸子瞬间,砰的一下碎裂,满眼的碎冰,闪着明亮的光。 他的目光注视着楚然,眼神动容,饱含情绪。俊美的脸上冰雪消融成春水,一瞬间,春暖花开,春水映照出满树绽放的桃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 桃花灼灼,仿佛要灼烧人的眼一样。 那双眼睛灼热的好像点燃了两簇火焰,明亮的恍若天上的星辰,深邃的足以包容一切。 一时间,失语。 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能说什么。 许久,他才哑着声音,嗓子干涩的说道:“我……你……” “下次,我带你去看太湖的风光。”最终,他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好。”楚然点头说道。 齐修宁走在前面,楚然落后他几步。 齐修宁面色不显,不动声色的放慢了脚步,楚然逐渐的就与他齐平,并肩而走。齐修宁的垂落的手动了动,然后顿住,几秒之后,忽的朝旁边抓去,抓紧了楚然的手。 楚然抬头,眼睛看着他身旁目视前方,目不斜视,一脸高冷面无表情的齐修宁,轻声说道,“你轻点,你抓疼我了。” 握着他的手,力道稍稍有点放轻,但是依然,抓的他紧紧的。 紧紧的。 生怕他会跑掉一样。 ***************************************************************************************************************************** 两人回到了上清宗冰魄峰,走在去时的针叶林里的那条路上。 楚然的手被齐修宁牵着,他的手有点冰凉,然而齐修宁的掌心却是火热的,将他的整只手都包裹在掌心里,似乎也将他的手给捂热了一样。 这被牵了一路了,他也就习惯了。 走着走着,忽然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的砸下无数的……睁眼一看,都是一颗颗的坚果。 楚然被砸了一脑门的坚果,抬头看去,只见树上四五只松鼠蹲在枝桠上,毛茸茸的尾巴甩啊甩,有的前肢还抱着颗坚果的,眼睛盯着树下的楚然瞧。 感情是松鼠报恩来了,楚然目光看着它们,抿唇微微笑了。 心情突然就好极了。 表情也是极为愉悦的,楚然跟着齐修宁就走回去了木屋。雪地上软软的,有点滑,一踩就是一个脚印。楚然被齐修宁牵着走,像是大人牵着小孩一样,齐修宁对他是照看的小心,护的紧。 远远的就看见了从天而降的瀑布,瀑布外面,善水道人和云天长老还在打着。 “……”楚然。 一瞬间就无语了,他表情微微有些无语道,“还在打啊!” 齐修宁目光朝前看了一眼,声音清冷道,“一时半会停不了。” “按照以往来看,恐怕要打到天黑。” “……”楚然。 这也是服了,早有耳闻,高手干架,能打个三天三夜的。没想到,这回让他见到真人了,虽然没打个三天三夜,但是打了一天,也算是奇闻了。 齐修宁目光看着前方,轻声说道:“你不必担心,云天师伯在让着师父。” “……”楚然。 “云天……师伯?”楚然说道,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齐修宁目光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该叫师伯祖。” “……”楚然。 草!这真的是…… 善水道人,你真特么是丧心病狂!连自己师兄都不放过!扒了自家师兄的裤子,还挂到屋顶让大半个宗门的弟子都看到了。多大仇啊!这是。 “他们……”楚然说道,“他们是亲师兄弟?” “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同个师父的?”楚然说道。 “师出同门。”齐修宁说道。 “……”楚然。 “那……”楚然目光看着前方那个身形飘逸,剑法如云不可捉摸的白发青年,“云天……师伯祖,也是性子有问题吗?” 他也精分吗!? 齐修宁说道,脸上表情有些深沉,“师伯他自废了功法离开冰魄峰,直到师祖飞升之后,他才踏足本峰。” “……”楚然。 也就是说,他没有精分? 为了不精分,云天师伯祖也是蛮拼的。光是听着齐修宁那短短的几句话,楚然就脑补了一万字的虐心狗血梗。当然,也只是脑补而已,至于真相如何,反正他是不知道的。但是其中的内情,只怕也是不简单。自废功法,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不必管他们了。”齐修宁收回目光,说道,“我们回屋吧!” 楚然微微颔首,随着他进屋了。 齐修宁走到旁边的小屋里去熬药,楚然的药是一日三次,一次都不能断的。这药,齐修宁在就是他熬的,齐修宁不在善水道人会代劳。当然此时,善水道人可没工夫管他,他忙着打架呢! *************************************************************************** “不过就是一条裤子而已,师哥,何必如此动怒?”一身粗布麻衣,少年长相的善水道人,眉目冷冰冰的看着对面的白发青年说道。 雪白长发齐腰,一身云白道袍的云天长老,面色也是冷峻道,“你知道我为何生气。” “不就是生气我脱了你的裤子。”善水道人冷冷道,“当初可是你说的,我们师兄弟二人好的同穿一条裤子。既然如此,你的裤子就是我的,我脱了我自己的裤子,你又生哪门子的气?” “……”云天长老。 “伶牙俐齿!”云天长老说道。 “哼!师哥才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善水道人冷哼道。 “我何曾骗了你?”云天长老目光看着他,沉着表情道。 像是被他这句话激怒了一样,善水道人出手就是一剑,剑气如虹,迎面暴击而去,“师哥这话说的,你骗我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