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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床上的人。他拿出了一颗丹药,伸手拨开楚然的嘴唇,冰凉的手指无意的擦过柔软的唇瓣,他把丹药塞进他的口中。 早在决斗场楚然使出那一剑的时候,齐修宁便发下以他如今的修为和体力使出那一剑太过勉强,身体吃不消。故而,才会前来,他方才给楚然喂下去的丹药是极为珍贵的名为枯木逢春的丹药。出自百草门,一年不过售出三炉丹药,一炉只得十颗。丹药的作用顾名思义,枯木逢春。倘若没有这个丹药,楚然醒来之后,会浑身乏力,体内灵气枯竭,运转不灵,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齐修宁喂下丹药后,站在床边不动,如湖水一般冷澈的眼眸不含一丝情绪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半响,伸出手,捏住了楚然的手腕,将自身的元气喂入他枯竭的体内,替他化解药力。 直到半个时辰后,他才放开楚然的手,收手转身离去。经过陆湛身边的时候,他说道:“我来了的事情不必告诉他。” 陆湛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 楚然这一觉直睡到傍晚,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体内灵气充沛,浑身舒爽自如,没有一点不适。神色惊讶,他以为他起码得有半个月浑身不舒坦的,他抬头目光看着坐在窗户旁的陆湛,说道:“我睡着的时候你给我吃了什么?” 陆湛闻言回头,目光看着他,道:“没有。” 楚然闻言挑眉,他依稀记得在他睡着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站在床边盯了他许久。那人神色有着淡淡的冷香,似梅非梅,又如兰花,十分好闻的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闻过。 “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来过?”楚然说道。 “有。”陆湛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谁?” “齐道君。”毫不犹豫的把齐修宁给卖了的陆湛,刚还答应了不说的。 楚然闻言挑眉,说道:“他来做什么?” “喂你吃药。”陆湛说话总是这么犀利。 “……”楚然。 这下明白了,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不过楚然有些不懂,他和齐修宁非亲非故的,也不熟,顶多就是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的交情,值得他如此照顾吗?仔细想来,齐修宁对他照顾颇多。 “改天有机会去谢谢他。”楚然说道,便把这事情揭过。这世上看不懂的事情多了去,如果每一件都要计较的话,那早就累死了。 楚然下了床,随意的丢了一个瓶子给陆湛。 陆湛伸手接了过来,目光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 “大回丹,房租。”楚然道。 陆湛皱眉,说道:“不必。” “应该的。”楚然说道,“我睡了你这么多天,总该给点钱。我穷,没灵石,就拿丹药抵押好了。” “……”陆湛。 站在门外正欲敲门的王保保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睡了你这么多天? 楚然把陆湛睡了!? 王保保激动了,他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闷骚到心思一下就活动了起来,脑洞开始大的没边了,自动脑补了起来。原来这两人是这么个关系,我就说他们看上去不对劲!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一届弟子中数一数二的两个人竟然是搞到了一块去。亏得他还期待这两人的争斗,斗出个第一第二来的。 现在看来,他也只能期待这两人在床上分个高下吧!自以为想明白了知道了不为人知的秘密的王保保,站在门外许久,平复了一下心情,收拾好脸色,才敲门。 楚然听到敲门声走了过去,把门打开。 “有事?”楚然看着门外站着的圆滚滚的小胖子王保保,挑眉说道。 王保保乍一下看见楚然,目光有些不大对,一瞬间便恢复如常,说道:“明天,宗门内有个交易会,你去不去?” 楚然闻言,道:“交易会?” 王保保就把交易会给解释了一遍,上清宗的弟子都会隔一段时间举办一次秘密的交易会。交易的时间不定,地点随机。参与交易的弟子都是由熟人带进去的,一个带一个,没人带根本进不去。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交易会的存在,王保保这是要楚然进去这个圈子。 “交易会交易的东西很多,都是珍惜之物,不卖灵石,以物易物,以需换需。”王保保说道。 楚然闻言,心下就有底了,能够参与这场交易会的弟子,多半都是门中的实力不凡的。他沉吟了一会,说道:“我能再带一个人去吗?” “你说陆湛?”王保保目光往屋里看,看着坐在窗户边的陆湛,脸上露出狭促的笑容,说道:“如果是他,不需要你操心,他早就有资格了。” 楚然闻言,转头看向陆湛,眼神询问道。 陆湛朝他点了点头,说道:“认识一个内门的师兄,他引我进去的。” 顿了一下,陆湛朝他解释道:“是半年前的事情,那会你正好不在宗门里。” 楚然闻言心下了然,说道:“我知道了,不过你不必向我解释的。” 王保保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眼神揶揄的看着楚然。 “你那目光真恶心,最好收起你那副目光,否则别怪我挖出你的眼珠子。”楚然一回头就对着王保保那揶揄不怀好意的目光,皱眉说道。 王保保立马变了副神色,说道:“我懂,我懂,我懂……”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说道,“那就这样决定了。” “明晚子时,长湖边。” 他说完,立马转身就走了。 楚然站在原地,眉头皱起,想着王保保刚才说的话,那暧昧不清言语不清的话,他懂什么了?他懂。 “你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吗?”楚然关上门,进屋对着陆湛说道。 陆湛摇了摇头,说道:“不知所谓。” 的确不知所谓,楚然深以为然,也就把这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 第二天,楚然出门,他走在昭华峰上。 发现,那些同门看他的目光更加诡异了,一个个竟是带着同情之情,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晚上的事情,怎么感觉他又看不懂这个负心的事情了?昨天是忌惮惧怕的,今天就改同情了?这剧本不太对,是我早上出门的方式不对,还是他们今天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