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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来钱。” “少爷,你钻钱眼里了?”倪青吃惊的看着他,“你这是朝着俗人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付言风翻了个白眼,没理她的调侃。 他不希望倪青走读是真的,这人被锁在学校能更安稳点,可以减少突发状况的几率。 倪青见他不把自己当回事,继续说:“咱们开个店吧。” “不用,”付言风将小本子放到一边,“你顾好自己就行了,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你是我室友。” 付言风起身准备去洗澡。 倪青冲他背影喊:“喂,我跟你说真的呢,开店吧,我也跟着入个股,你让我也赚点钱。” 付言风“啪”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进货来的东西都堆在付言风房里,倪青坐了会跑他房间去翻着看了看。 这是她第一次进付言风房间,东西很多,但归类的很整齐,进来的货都堆在靠门口的角落。 有涂鸦过的,也有干净到一尘不染的,衣服旁边是他最常用的颜料笔和画架。 这些东西倪青已经很熟了,她估算了一下这些的成本,还有大致可获利范围。 随后将目光调到别处,付言风用的四件套是蓝灰色条纹状,属于小清新简约风格,紧挨着一张书桌,桌前是一把转椅。 桌上和靠墙的地上都是书,有绘画类的教程,也有平常在用的课本和卷子。 书桌下面放了一个长方形纸盒,盖子掀开,应该刚被翻动过,里面的纸张比较凌乱。 从倪青的位置看过去隐约能看到是一些已完成的绘画作品。 她知道随意翻动别人的东西并不合适,但当下忍不住还是凑过去看了看。 倪青原想着瞟一眼也用不了多少时间,看完就遁不就得了。 结果快速翻下去的时候,一边在心里感慨这人画技还是可以的,一边在目光扫到最后一张时愣住了。 是一张人物素描,纸张被□□过带了很多折痕,最上面还被撕毁过,现在用透明胶粘合着。 而画面上的人脸让倪青感到熟悉又陌生,这种感觉非常矛盾,看着明明是自己,又不是很像自己。 倪青手指划过人像的眼睛鼻子嘴巴,又回上去落在耳畔。 “你在干什么?”付言风推开门,目光落在她手中时猛地一紧。 倪青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画。 “我……” 付言风快步冲上来,劈手将她手中的画给夺了下来,失控吼道:“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不是……”倪青还回不过神来,“这上面是我吧?” 付言风脸色极为难看的把画重新放好,盖上盖子,回身一把拽住倪青给拖了出去。 门“砰”一声给用力甩上了。 两人面面相对,倪青看着他几乎气炸的模样,尴尬的笑了下:“不好意思,我就随意看看。” “你懂不懂什么是尊重?”付言风冷眼看着她,“没经过别人允许就私自翻阅他人东西,你觉得合适?” 倪青说:“对不起。” 她微微低了头,付言风比她高出很多,眼一垂就看到她头顶小小的发旋。 “别给我装可怜!”付言风烦躁的瞪着她,“以后不准进我房间。” 倪青“噢”了声。 静了片刻,她说:“你为什么偷偷画我?” 付言风心一沉:“那不是你。” “不是我是谁?”倪青说,“我又不眼瞎。” 付言风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的清。 两个生命,以这样的方式进行了一次微妙的碰撞。 是她,又不是她。 付言风沉默着转身回房,索性把她的问题给无视了。 后面几天付言风见了倪青都没怎么吭声,很快到了入学的时间。 报到完,倪青依旧申请了走读。 林妙说:“怎么突然想着要走读了,这每天来来回回的多麻烦。” “还好,坐公交不用转车,算好时间半个小时也就够了。” 林妙才想起来她搬家了。 倪青说:“你怎么知道?” “听吴北音说的,据说你们住的挺近?” 倪青点了下头。 当天就会有晚自习,倪青傍晚时一个人走出校门回家。 车上人很多,都是本校学生,倪青晃晃悠悠的挤在人堆里。 然而这天她中途下了车。 离站牌不远是个私人的日用品小商店,商店门口抓到一小偷,小偷是名瘦弱的中年女性。 警车已经到了,妇人在地上撒泼打滚,周边围了一堵厚厚的人墙。 倪青过去瞅了几眼后轻轻戳了戳一边站着的民警。 穿着制服的警察扭头看她。 倪青说:“叔,这阿姨带回去后要怎么才能放出来?” “你认识?” 倪青看了那泼妇一眼,点头。 警察说:“那正好,你跟她家人说一下派人来保释吧,顺便把人老板的损失给补了。” 说完跟另外一位合伙将瘫地上嚎的没人样的妇人给拎上了车。 警车呜哇呜哇呼啸着走了,围观人群很快也散了开去。 倪青一边走一边给付言风去电话。 彼时付言风跟张池一起坐操场栏杆上,张池独角戏一般在哪胡扯。 “什么事?”付言风说。 倪青:“我看到你妈妈了。” 付言风脸色一拉,直觉没好事。 果然倪青在那边说:“她出了点事被警察带走了。” - 郑子娥是初犯,偷的还只是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情节并不严重,交了罚款以后就能走人。 她身上有伤,青着一张脸,衣衫褴褛,彻彻底底的乞丐风。 看到付言风简直就跟见了亲爹似的奔过来:“小风啊,小……” 付言风厉声喝道:“闭嘴!” 郑子娥像被人活生生塞了一个鸭蛋,面容扭曲了下。 出了派出所,路边是条河,下面是布满青苔的桥洞,付言风直接把人拎到河堤旁。 他迎风点了一支烟,眯眼盯着眼前没什么人样的妇人。 “据说有相好了,”付言风说,“他就让你成这德行出来晃悠?” 这话好似戳了郑子娥屁股,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她僵硬着一张脸,将话从喉咙底挤出来:“你别听人胡说,我这个年纪哪可能去找男人。” “你找不找无所谓,我就是这么一提。” 等一支烟燃尽,付言风掐了转身就走。 “小风!”郑子娥喊着就要伸爪往他胳膊上挂。 付言风嫌恶的退到一边:“别碰我!” 郑子娥哆嗦了下,将手收了回来。 “小风,”她的表情像涂了厚厚的一层胶,僵硬而不自然,“你现在住哪呀,妈妈有时间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