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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做一张卡我自己头上,我看你是不是也这么心疼我! “萧晨!”电锯拿来了,裴知第一时间喊她。 红着眼睛的萧晨不情愿地走过去,心情这么别扭,本来还想怎么发作一下,可是一看到戚鹤尧拿来的电锯她就不用想了——这电锯是木工师傅用来切割原木厚木的,整个电锯有她一半那么高,这让她举起来也控制不了啊!更何况是要锯那么精准的活儿! “这儿只有这个,“戚鹤尧接收到萧晨一脸懵的信号,面无表情地回答:“要不你们等我,我回山上拿。” “不行,来不及。”裴知果断地说。司空良已经呼吸困难了,脖子上青筋暴起,全靠曲师傅的徒弟们轮流给他拉着小马扎的底部透气,裴知实在心焦得不能等了,况且:“萧晨,你可以的。” “我……”难得的,萧大师在电锯和木头这两样东西面前犹豫了。她费力地双手抱起电锯,将齿轮跟马扎放一块对比——电锯尖利的齿轮,一个就有手指那么长,而箍在司空良脸上的马扎那木头才半根手指粗。 要用这电锯割开马扎但是不能伤到司空良的脸,大约是用牛刀给鸡做微创手术的难度。 “万一划伤他脸怎么办?”萧晨哀怨地看着裴知,“是不是我得负责赔给他啊?” “不会的,我相信你。”裴知笃定地说。 手上伤口还在淌血的男人,脸色那么焦急,眼神却能那样坚定地望着萧晨,像是他们男人之间上战场才会有的生死之交那般的信任程度。这个级别的男性荷尔蒙浓度,萧晨怎么抗? 吸吸鼻子,萧大师一腔热血地握紧电锯、向天举起。 “日……”一声又一声,萧晨皱着眉,反复地尝试把握电锯启动后最短操作时间。 眼睛已经被箍肿了的司空良反复想要逃跑——开什么玩笑啊那么大一台电锯!木头肯定能割开啊,但木头下面他的脑袋肯定也会被割开的啊! “按住他。”司空良听到萧晨沉声这样说,他立刻疯狂试图逃跑,但他哥不仅自己按住他、还叫戚鹤尧帮忙一起死死按住他!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司空良像条砧板上的鱼,垂死挣扎。 哥哥你谈恋爱脑子谈傻了吗?!盲目信任要不得啊! 哥哥我还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小可爱了?! “小良,“裴知将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插进小马扎里,覆在弟弟眼睛前面,保护他也安慰他:“别怕“。然后裴知看向萧晨,点头示意就这么来吧。 这一刻,连戚鹤尧都不得不承认:裴知这家伙,够男人! “萧晨!这儿!”老曲找准了一条略有缝隙的榫肩。 萧晨将电锯雪亮齿轮的尖嵌进榫肩那条缝隙,看了眼距离齿轮五厘米左右裴知的手,她暗自紧咬牙关,拿捏好齿轮与缝隙之间对准的深浅程度,手指轻拨开关——“日!” 大约只有不到一秒、电锯齿轮甚至没有能转动完整一圈,两厘米的榫肩恰好被割断。 “开!”萧晨话音刚落,裴知和戚鹤尧非常默契地一人一边、徒手掰断了整张小马扎。 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噢咳咳咳咳咳……”重获新生的司空良捂着满是黄油的脖子,大口喘气大口咳。 “噢哟,好了好了……”老曲抹了一把汗,对萧晨竖起大拇指。 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萧大师本人了。 萧晨对老曲得意挑眉,其实她背后已经一身冷汗了……裴知在那儿收拾他弟弟,低声一句一句训斥,司空良刚刚劫后余生都被骂到垂头丧气。 切,萧晨翻着白眼在廊下坐凳楣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等着裴知迁怒于她。 他要是敢对她说那些“你一天到晚惹事“、“你为什么没有照顾好他“的话——电锯还没拿走呢,她饶不了他! “萧晨。”裴知果然找到她头上来了,“过来。” “干嘛?”抖着腿的萧大师昂着下巴,毫无畏惧,一脸挑衅,“你有话说,你过来!” 裴知看了她一眼,把毛巾给弟弟擦脖子上的黄油,他大步走到她身边,俯身去不由分说抓起她手! 萧晨下意识地一缩手,一旁正收拾电锯的戚鹤尧也猛地站了起来,可是下一刻就听到裴知说的是:“刚才那些木条蹦开来,有没有弹到你的手?” 哎呀——萧晨心一酥,二郎腿都滑落下来,脱口而出一句“没有“,瞬间又后悔得想扇自己耳光,皱着眉立刻补了一个尾音:“……吧?” 说着她整个人迅速娇弱萎靡,塌肩弯腰,“啊……手臂这里好像有点疼……” “哪里?!”裴知皱着眉,在她身旁坐下,手指轻轻在她手臂上认真摩挲,“这儿疼吗?” 萧大师嘤嘤嘤地点头,两只脚的脚尖在地上扭啊扭地摩擦着地面。 “这儿呢?”裴知张着双臂检查她,这姿势将她圈在怀里了,低头问话的样子自然而然关切亲昵:“是不是扭到筋了?” “不知道呀,“萧晨吸吸鼻子,“哎呀……疼!” “举起来试试看,能动吗?” “能动是能动啦……就是有点疼,说不出来的疼……裴知你手上还在流血!” “没事的,你别看了,吓着你——手肘这儿这样弯一下疼吗?” 一旁,脑袋被马扎夹了一个小时的司空良目瞪口呆——刚才他哥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个姿势和语气啊! 同样感到无语的还有萧大师的爱徒——前年一张屏风倒下来砸在她身上,她肩膀骨头都开裂了,他心痛到红着眼睛拥抱她,被她一脚踹开、冷静地说:“肉麻兮兮的,抱一下骨头能好啊?还不赶紧干活去!” 他妈的这裴知是千年牛郎精变得吧?!把萧晨都迷傻了啊! 千年牛郎精这时抬眼看向戚鹤尧:“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关你屁事!”戚鹤尧咬牙切齿骂牛郎精,随即一块陈槐木向他嘴巴飞了过来——“怎么跟你师爹说话的?!”萧晨训斥爱徒。 呵呵,戚鹤尧把陈槐木捏在手里,捏得紧紧的,不是被迷傻了啊她,这不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是有多喜欢裴知,要这样喜欢多久?戚鹤尧沉着脸转身走开,萧晨,他咬着牙在心里对她说,多久我都等。 第62章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四) 4、 司空良头上被夹的地方肿起来了,尤其是眼睛,右眼白眼球上血红的一片,看着挺吓人。 “眼结膜下出血,“市一院的眼科主任亲自过来为司空良仔细检查,小问题而已,主任笑着对一脸焦急的陈正霆解释:“就是眼睛里面的毛细血管破裂了,有时候剧烈呕吐也会造成这种情况,不要紧的陈老。” “会不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