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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声地锤着手中一块金属,他已经做好一些细链,还要再做一些别的。 “反正我破壳的时候我的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早已破壳。作为不荣誉的证明,我所得到的理所当然比她更差一点,但这些都不算什么,龙族真的是一种强悍的物种,就算吃得差一点、保暖差一点,我还是像其他小龙一样渐渐长大了。” “问题便出在我的第一次化形上。” 他顿了顿:“我的人形,除了生理像征,看上去完全就是个女孩子。” 可想而知,那些准备将他当作族内人力资源的族人有多么失望,他既不能像真正的雌性一样生育,力量上也没有其他公龙大,在龙族看来瘦弱不堪,愧对他们付出的物资,这在族里可真像一个笑话。 捕猎上他也遇到了困难——蓝龙中的教育机构对学生的智力有着严格的要求,不知怎的,特蕾莎总是无法及格,直到长成青年了他都还在用很原始的手法捕猎… 这在一个以蓝龙为主形成的小型族群中并不常见,尤其当他由于技术或体能不足抓不到猎物的时候,他便像一个小丑,供所有人笑话。 后来,就发生了第一次「荣誉谋杀」。 他被一群同样年龄,却比他高大几个头的龙族关进了实验室,那是个专门用来囚困实验动物的房间,每个上过专门课程的龙族都熟悉它,只除了特蕾莎。 “…里面有求助通知装置,我知道肯定有人听到了我的声音,但是没有人来,直到…姐姐救了我。”他依然是笑着的,彷佛这些都是别人的事情。“后来又有两次,就不提了。” “其实我怀疑过是不是姐姐的指使,毕竟我知道她对其他龙族做过什么,也参与过她的计划……你不要觉得奇怪,在龙族中未成年的青年间互相斗殴是件很正常的事,我们被鼓励这么做,为了勇气、为了强大、为了选出最强者…” “姐姐教我利用自己做饵设下陷阱,反过来陷害那些看不惯我的家伙,但她从来不会真正站出来保护我…她说:你是个雄性,你如果没法好好保护自己,那就得听我的……现在想来,恐怕她早就想好要用我来做点什么了。” 看着那群嚣张恶劣的家伙在算计下哭喊呼痛时,特蕾莎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甜头…他开始着迷于这种控制感与力量,那时候的他相信力量就是一切,就是全部,比生命更重要。 他从中汲取快乐,从中确立自己存在的意义。 那是唯一的道路,只有通过它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回想起来我可能是有些自卑的,也很自负…反正,后来当我的姐姐以优异成绩选拔加入航星队后,她告诉了我一条更广宽的道路——成为比「冬之王」更具力量,让所有龙族都会恐惧——拥有绝对力量的龙族。” 灰鼠这次作出了反应。 他抬起眼,扫视了特蕾莎一眼,彷佛在说:就这样子? 特蕾莎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再次引动伤痛咳了几声,啜了口灰鼠送上的水。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平稳了呼吸叹了口气:“这是有代价的。” “所谓「冬之王」的改造并不是谁都可以胜任,那是一顶皇冠,它只赠与天赋者和公认的勇士。很可惜,我是绝对没有那个资格的。”他自嘲地看向自己的手指,它们可真是他身上少有的、没有被缠在绷带里的部位。“我的姐姐,蓝龙中的天才,改良了这项技术,它能让我比「冬之王」更强大,用一种不荣誉的方式,但它能比「冬之王」维持的时间更长…” 龙族中的结冰者,或者蓝龙所称作「冬之王」的改造者通常只能坚持一百多年,便会渐渐变得虚弱,比一般龙族更衰弱,很快就会从族人的视线中消声匿迹。而罗莎提出的方法不同,只要持续维护,它便只会越来越强大,好像没有尽头。 “她告诉了我实验会有风险,那时候正处于龙族统治人类的顶峰时期,强大的族员瓜分了富饶的地区,他们领取任务、出征、战斗,而我只能待在罗莎身边,一事无成。” “不管怎样,最后我答应了,手术结束后,我的姐姐才告诉了我所谓不荣誉的方式就是像异种强暴龙族一样,我需要和他们性交,夺取他们的能量,然后反过来控制他们的意志,一旦停止我的身体便会崩溃…哈哈哈你能想象吗?!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改造完成的一刻我就变成了一个婊子!她跟我说我是最完美的人选,因为我的外表能被大多数男人接受!为了更彻底,她干脆准备了三个刚觉醒没多久的异种,让他们当场强暴了我!” 特蕾莎压抑着笑声,他不得不紧紧捂着嘴才不会让自己又咳起来。 他记得自己被束缚在手术台上无助地尖叫着,那时候他的能力还很弱小,小得毫无用处…男人们肆无忌惮地插入了他,在他亲姐姐的指挥和旁观下…一个接一个,将他灌得满满的,恶梦好像永无止境。 记录数据的声音不停响起,当他忍过一波之后就是下一波,连昏迷都无法逃离…不断的被撑开捅穿,就连蓝龙的体质也到了极限,于是他被获准在那些异种射不出精液时得到片刻休息时间,但很快循环又再次开始。 这场实验最初他是不被允许外出的,罗莎需要检查他体内取代了封印石的能量场系统,过了半个多月后他的能力稳定下来,被允许松开四肢配合测试,一个月后凭空造出一个冰锥这种小事已经不在话下。 他当时可能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满心都是些疯狂的想法,例如想要杀掉罗莎然后自杀之类——问题他真的这么做了。 至今他还记得他的姐姐,高雅亮丽的蓝龙冷冰冰地看着他,说:我亲爱的弟弟,在给了你想要的一切后,你反倒想伤害我? 那神情既讽刺又好像带着股「本应如此」的意味,她看着特蕾莎手中的冰锥和他赤裸的身体,扯起唇角:不愧是族里的污点、怪胎,和我们的父亲一样卑劣…我后悔帮助过你了,你不配得到我的善待…… ——干脆一直当个婊子吧?怎么样? 猛烈的剧痛让他当场哀嚎出声,他手中的冰锥碎成一地冰屑,手脚失去力气,倒在了地上,不知道罗莎趁着手术给他装上了什么…然后罗莎就领进来了一些…半龙人。 他们比异种更粗暴,那时候的半龙人远没有现在的稳定,假如基因改造得不好的话,看上去简直便像一头野兽或者什么别的东拼西凑的怪物。 他记得他一直在求饶,请求罗莎的原谅,罗莎还在记录数据,顺便冷嘲热讽:看上去挺舒服的?根据你体内的能量估算看来,这些玩意你也是能「吃」的嘛,不愧是个下贱的婊子。 百多年后的特蕾莎回想起来时依然打心底感到了毛骨悚然,他不愿意让灰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