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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扰。” 徐一恒接过她递来的药丸,将信将疑,想要再问,那女子已经渺然不见了。他一下子大惊失色,意识到自己碰到了妖鬼一流,想把那药丸扔掉。转念又想,那女妖若是个恶毒的,何必耐心听他说这许多?何况心中实在思念大哥。便在晚上丑时,以水送服了那枚药丸。 药丸吞下,徐一恒很快陷入了睡梦,片刻后又醒来,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不禁回视。床榻上,赫然也有个徐一恒! 他心中大惊,意识到自己的魂魄与肉身分离,忙合身扑向肉身,不过一瞬,已经醒来,满头大汗地坐起。 到了次日,徐一恒想起昨夜种种,心中后悔,责怪自己不信女妖,轻而易举地舍弃了返家的机会。他抱着试探的态度又去了田垅,希望运气与昨天一样好,可以再求一枚药。 他等了一个多时辰后,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徐一恒惊喜道,“女仙!” 昨日那女子果然再度出现。徐一恒快步上前,跪下道,“求女仙再赐一药!” 女子随口问,“什么?” 徐一恒见她面色冷淡,与昨日的温和耐心判若两人,心想,她大概已经知道了药丸被弃一事。心中羞惭,将所有事和盘托出。 女子面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徐一恒见事有转机,恳求道,“请女仙再赐一枚丸药吧!” 女子以两指托起他的下颔,看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今次,无论我给你什么丸药,你都不会怀疑了,是吗?” 徐一恒忙答了一个是字。女子抚掌而笑,没有多为难他,从荷包里掏出一枚丸药,放入他手心。 徐一恒大喜过望,连连感谢,攥紧药丸往住处走。 走了一段路,他鬼使神差地回头,那女子居然没有像昨日那样渺然而逝。她还站在花树下。见他回顾,她绽放了一个甜腻的笑。徐一恒想起昨日,她那样耐心地听自己诉说,心头微微发乱,忙快步往家走。 这天晚上,刚到了丑时,徐一恒便迫不及待地服下了药丸。 再次睁开眼,果如昨夜,身体变轻,轻而易举地脱离了躯壳。徐一恒大喜过望,穿过门户,向城中徐府而去。 才走了一小半,到田垅处,远远便见花树下站着那个淡黄色的身影。徐一恒奔了过去,感激道,“多谢姑娘的赠药之德!” 女子笑吟吟地摆手,示意不用多谢。 徐一恒奇道,“夜这样深了,姑娘怎么还在此处?” 女子柔声道,“我是在等你。你如今固然是生魂,可以不受疾病困扰。但没有坐骑代行,一夜之间,如何回城?”招手唤道,“彩蝶!” 很快有一群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翩飞来,围绕在她和徐一恒的脚下。徐一恒惊奇地发现蝴蝶们组成了一张网,带着他御风而行。 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不由地目眩神迷。但很快发现,前路越来越黑、越来越窄,他进入了一个古怪之地。茫然开口,询问,“女仙,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啊!” 女子但笑不语。不一会儿,蝴蝶停下了,柔柔散开。徐一恒打量四周,这个地方栽满了花树,偶然有风刮过,柔嫩的花朵掉落如雨,甜香满地。 女子扬声道,“来人!” 很快,有十几个美貌丫鬟从花树后聘婷走出,迎上来笑道,“馨娘回来了!” 徐一恒这才知道,身旁女子叫做馨娘。急急地问,“这是何处?女仙如何带我来了这里?” 馨娘与众人都掩口而笑。片刻后,馨娘含情脉脉道,“如此良夜,公子何必辛劳返家?不如就宿在我处吧。” 徐一恒大惊,后退着躲避,“你竟是这样轻浮的女子!” 馨娘闻言忿忿,“不知礼的竖子!我带你来此,是你的福分!”做了个手势,众丫鬟立刻团团围了过来,欲捕捉徐一恒。 场面混乱之际,忽然,空中传来一个女声,“痴妮子,又借我的名头搅扰世人。” 伴随着簌簌落下的花雨,一个姣好的身影踏香而来,翩翩停于树下。她穿着淡黄色的衣裙,有着与馨娘无二的容貌,但神情温润,不似馨娘喜怒形于色。两相对比,徐一恒恍然,刚来的女子,才是他前番所遇的赠药之人,馨娘不过是冒名之辈。 ☆、离魂丹 馨娘似乎很畏惧这女子,当即敛了怒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姐姐。” 女子不应,蹙眉呵斥,“还不叫你的人全部退下!团团围绕着一个男子,成何体统?” 馨娘放不下徐一恒的俊秀容貌,但也无法,委委屈屈地应了声,带着心腹婢女们退下,转眼即逝。 女子上前几步,问徐一恒,“公子如何被馨娘摄来了此处?” 徐一恒不敢隐瞒,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女子叹道,“此事怪我,不曾明确告知公子,那是离魂丹。” 徐一恒忙摇头,“不不,应该怪我。姑娘一片好心,我却不曾深信姑娘。”顿一顿,似是无意地开口,“在下徐一恒,还未拜问姑娘芳名。” 女子道,“妾姓黄,小字文意。” 徐一恒忍不住在心中把“文意”二字念了几遍。深觉清秀脱俗,颇衬眼前之人。 而文意想起徐一恒先前所诉的兄长之事,对他道,“算算日子,今夜是令兄停灵的最后一日了。趁着日光未上,我导公子返城吧。”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个呼哨,轻轻吹了一下。很快有许多只蝴蝶飞了过来,组成一张毯,停在两人脚下,带着他们御风而行。 徐一恒不禁道,“方才文意姑娘的妹妹带在下来到这里,也是用了此法。” 文意微微一笑,“这是我家的不传之秘。”又道,“馨娘今夜所为,还请公子见谅。她是家中幼女,一向任性惯了,其实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徐一恒想起馨娘带领着十余位婢女向他逼婚,至今想来尤心有余悸。只是美人都这样说了,他又怎好再苛责她的妹妹,一笑置之而已。 半个时辰后,蝴蝶带着徐一恒和文意回了徐府。徐一恒见家中匾额上挂了白绢,一下子触动情肠,低低唤了声“大哥!”奔进门里。 徐府和他走时已完全不一样了。里面愁云惨雾,许多间房上都贴了“奠”字。徐一恒直到此时才知道,死去的不仅仅是他的大哥,还有二哥、他年迈的父母。看着灵堂上的四具棺椁,徐一恒痛哭失声。 摆在棺椁旁的长明灯无风自动,立刻黯淡了几分。 守灵的管家看见,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二总管惊惧地张大了眼睛,“别是老爷他们回来了吧!” 管家狠狠地瞪他,“别胡说!” 二总管觑着灵堂中只有他们两人,悄声道,“我总觉得咱们这样做,不妥。都说枉死的人头七会变成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