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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的水花。 这时文菁菁也跑到了栏杆边,探出头去,紧张地注视着水面,直到看见水波涌动,唐斌的脑袋露了出来,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早已有人拨打了报警电话,就近的船只向唐斌开去。 文菁菁拉起刘昭阳,飞快地向岸边冲去。 “你此前说过,只见过一次这样的病例,那个患者,现在怎么样了?”文菁菁边跑边问。 “没死,也没被像素花吞噬,简直像奇迹一样和像素花共存了。” “那能不能找到他?让他想想办法?” 刘昭阳停下了脚步,忽然几近恐慌地瞪着文菁菁。 “不能。因为那个人是李树。” 第章 第01章 “近年来, 由于像素花的传播,正常人类的生活受到严重影响。为了研究像素花的成因、发展及其治疗方法,我们在过去五年里针对三名随机抽选个体(样本A、B、C)采取了长期调研,现根据研究情况,做报告如下: “样本A:女性,年龄20-30岁,五年里像素花在其脑内悄无声息地成长着, 吞噬脑细胞,且速度惊人,本人并未察觉。强行取出后, 脑内有部分像素花残留物。这些残留物因受药物刺激而变异,最终膨胀并爆炸。针对样本A的研究以失败告终。研究人员不再进行跟踪调研。 “样本B:男性,年龄20-30岁,五年里像素花的生长与样本A相似。不同点在于, 针对像素花的刺激来自外部,研究人员通过对该样本进行言语暗示, 激发出样本大脑的自我意识。由于像素花已经吞噬了大部分脑细胞,大脑并未夺回主导权,在与像素花的争斗中败退。虽未自行爆炸,但该样本无法控制自身行为。可以断定, 针对样本B的研究同样以失败告终,研究终止。 “样本C:男性,年龄20-30岁,像素花形成初期曾与大脑激烈冲撞, 其时样本无法控制自身行为,生活不能自理,但大脑意识尚存,在无数次同像素花的争斗中存活下来,目前基本占据主导地位,看似与像素花友好共处,但经过调研人员分析,像素花已经完全被大脑控制并成功利用。直至今日我们可以欣喜地断定,针对样本C的研究成功。 “下面是五年里的详细研究说明。” 巨大的圆形会议厅里,身着白衣的吕旭尧深吸了口气,按下手中的遥控。这是她加入像素花研究以来的首次报告,整个团队花费了整整五年的心血,不断地观察、整理、分析、引导,最终得出的结果。这份结果在今天这个会议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将会左右所有与会人员的意志,如无意外,还将开启整个国家的未来。 今日到场的与会人员,除了研究团队的领导,相关学术专家,还有各级政府及军方领导,国家元首,以及各同盟国领导人。 她虽自幼长在吕家,被当做精英培养,见惯了各种高端大场面,但今日这样的,却是平生首次。那圆形阶梯的座位上座无虚席,整整三百人,来自这个国家最高层的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稍有失误,都将是关系国家命运的转折。她几乎不敢喘气,指尖发白,紧张得有些过头了。 她身后宽大的OLED屏幕跳转出三名样本的照片,分别是,张晓雅、吕铭浩和李树。她针对这三人的调研情况做了详细的报告。 “这三名样本,我们从五年前开始跟踪调查,每人采用的研究方法各不相同。 “样本A,我们采取放任不管的形式,任其像素花在头脑中发展壮大。意料之中地,像素花逐渐成长,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脑细胞,最终发展到危害社会的地步。 “样本B,我们得到其家人的协助,对其进行残酷地精神和肉体上的摧残,在像素花成长的开头几年,这类摧残式引导并未达到预期效果,样本B的反社会特征有显示但不明显。然而随着像素花的成长,样本B在最后一次同家人见面后彻底被像素花征服,像素花至此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发展。我们的研究人员在其家中放置监控并全天跟踪,同时适时地进行言语引导,调查发现,通过与样本C的接触,样本B的行为变得怪异,最终失控。 “样本C,这是整个研究中最为有趣的部分。像素花成长的首个年头就出现了极度明显的反社会特征,大脑机能几乎全部瘫痪。由于其父亲是临床医学研究领域的泰斗,经过危险性系数超高的系列训练,样本C的大脑可以正常运转。为了调查像素花和大脑的关系,我们安排了众所周知的节目,在节目中我们发现,样本C的大脑通过利用像素花,可以达到蒙蔽另一朵像素花的效果。我们对其跟踪,暗示,监控,甚至以激烈的方式带走其家人,但像素花并未出现。不仅如此,样本C还布下疑阵,提醒了样本B的大脑像素花的存在,以致样本B虽然失控,但并没被完全吞噬。” 大屏幕播放了李树被吕铭浩救回家后的监控视频。 吕旭尧用镭摄笔在屏幕上画着圆圈:“样本C本可以在身体恢复后就投向我们,但他没有。他选择留下,因为他已经发现样本B的异状,看出样本B脑内有像素花在生长。他对样本B的言语绑架式说辞采取漠视态度,以此来激怒样本B脑内的像素花,当像素花被情绪左右无法再完全控制大脑时,他以激烈的方式提醒大脑像素花的存在,令样本B在生死关头捡回一条命,没有像样本A那样原地爆炸。同时,样本C的这一举动也让我们确信,他正是我们所需的最佳样本。” 说到这里,吕旭尧不免有些激动:“如今新的世界大战一触即发,各国都想着把罹患像素花的脑残人员当作终极武器投入战场。关于这类武器的研究,我国也有不少方向方法。但我们认为,层出不穷的武器只是武力值上的叠加,并不能从本质上摧毁敌国的根基,如果能把我们的这项研究投入临床,起到治疗的作用,那么,我可以大胆地说,这才是像素花武器的克星。谢谢大家!” 预期的掌声并没响起,台下一片沉寂。吕旭尧紧张得手心冒汗,费了好大劲,才摘下衣领上的话筒,搁到桌上。 许久之后,台下有人咳了一声。 “用人脑做武器,简直荒谬!”说话的是政府方的官员,毫不客气地用手敲着桌子,沉声道,“小丫头,我问你,你们军方的这个研究,样本用了多少个?” 吕旭尧实话实说:“如方才所示,三个。” “哼!”那人呛了一声,“才三个,成功案例一个!可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罹患脑残?十个还是二十个?都不是,是二十亿!地球总共才多少人口!拿仅仅一例的奇迹去对抗整整二十亿的大军,这是以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