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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下楼吃了早饭,期间都没见到焦清。 …… 病房门口他见到了白绵,白绵的表情很凝重,对他连连使眼色。 白锦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 完了,别是白妈妈已经看到了吧??! 他把妹妹拽到一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妹妹无辜脸:“你知道的,我在妈面前藏不住秘密。” 白锦:“……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时代总是在变化嘛。” 白锦只想一巴掌糊妹妹脸上。 他战战兢兢地推开病房门,白妈妈正好整以暇从容不迫地等着他进来。 “妈,歇着呢?”白锦挂上一抹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白妈妈把喝水的杯子“叭”地一下放在床边的柜子上,震得白锦一哆嗦,腿软得差点跪下。 “之前都忘了问,手术费到底是哪来的?”白妈妈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我不是跟白绵说了吗,都是剧组给的片酬啊,她没告诉你?”白锦坐到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强作镇定。 白妈妈没说话,慢条斯理地用手玩弄自己的头发。 一滴冷汗从他额前滑落,白锦眨眨眼睛,心中明白怕是混不过去了,于是说道:“其实除了片酬还有我找公司借的钱。” 白妈妈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年纪大了,不懂什么叫刷微博?” “嗨,我还以为是啥事。”白锦故作轻松道,“微博上那些事是有人想黑我,你看你儿子是能做出来那些事的人吗?” 白妈妈笑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能做出来那种事的人,我只管要是让我知道那些事是真的,我就替你爸爸打断你的腿。” 一看就是亲妈,不是亲妈都不敢这么揍。 白锦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腿。 趁现在还在多摸两下吧……世事无常,没准哪天就没了。 “放心吧您!我这清清白白地,不怕别人黑!”白锦道,“您先躺着!我再给您打点水喝。” 说完他拎着水壶扭头就往外跑。 出门之后才敢擦掉头上的冷汗,白绵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玩手机,笑得像朵花一往样,都没注意到他出来了。 他悄悄绕道白绵旁边,探着脑袋往她屏幕上瞅,只见到她在QQ上和一个网名傻逼的家伙在聊天。 还没等他仔细看看他们都说了什么,白绵就发现了他,直接把手机摁灭,指责到:“白锦!你干嘛偷看我聊天?!” 白锦撇撇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会怕我看?” 白绵隐晦地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歪理邪说。” 要说谁最了解白绵,还得是白锦。 这事搁在平时,白绵肯定会大大方方地拿给他看,今天她却选择收起手机…… 肯定是有猫腻! 刚才他瞥到了对面的人网名是“傻逼”,正常人谁会起这么个名字,八成就是白绵给他的备注。 和一个备注是“傻逼”的人能聊的这么开心,怎么看也不像是因为讨厌才改的。 “绵绵。”白锦语重心长,“你别是谈恋爱了吧?” 白绵不屑道:“你先想明白怎么跟妈妈解释再来管我的闲事。” 会心一击。 白锦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握着水壶把儿的手还能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她,浑身颤抖:“妹妹大了,不听哥哥的话了……” 妹妹看向他手中的壶:“打你的水去吧。” …… “刚才没来得及叫你,屋子里不是有饮水机吗?这么着急跑出去干嘛?” 白锦端着一壶温水刚进门,就听白妈妈这样说道。 “啊?是吗?我刚才没注意哈哈哈。” “脖子上怎么回事?” 什么脖子? 白锦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 卧!槽! 他忘了脖子上还有焦清抓出来的抓痕!!!这回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白妈妈眼神犀利,双眸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死死地盯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白锦大脑一片空白,这咋解释? 跟他妈说他这是帮别人撸的时候被挠的?他妈能接受这种说法吗? 好像是不能。 凉了啊。 白锦心中小人流下两条宽面条泪,给自己高歌了一曲凉凉。 从他的沉默中可以看出来很多信息了,白妈妈表情严肃了起来,拿出了老师训学生的范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锦被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床前,大脑飞去转动,张嘴道:“妈,我跟你说实话,这是我男朋友挠的。” 白妈妈:“???男朋友??” 白锦沉痛地点头:“对,男、朋友。” 白妈妈教书十几年,见过的人和事都不少,自然也知道同性恋是什么,但是她一直都觉得这种事离他们这些小市民太远,没想到今天自己的儿子居然就这么直白的出柜了?! 她想了想自家衣柜的大小—— 不知道现在把儿子团吧团吧塞回去还来得及吗?挺急的,在线等。 …… 半个小时后。 焦清和白锦一起跪在白妈妈病房外。 焦清:“……我为什么要帮你这种忙?” “你别忘了网上的信息哪来的!要不是你找人黑我,我怎么会在今天来医院?不来医院怎么会被我妈发现?好兄弟!帮完这个忙,回头我请你吃饭!” “谁跟你是好兄弟?” “你忘了咱们昨天晚上——” “停停停!”焦清扑过去捂住他的嘴,脸色通红,“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提了!” 白绵打开门走了出来,白锦赶紧问她:“怎么样?” “白锦你太牛逼了。”白绵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一来就玩个这么大的。” 白锦白她一眼:“别说废话,咱妈怎么说?” “她说想和你的小男朋友谈一谈。” 焦清脸色大变:“我来之前你可没说还需要单独和阿姨谈话!” 白锦双手合十,对着他连拜好几下:“大哥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家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一夜夫妻百夜恩……” “你可赶紧闭嘴吧……”焦清立刻打断他的话,防止他越说越离谱,“去去去,我去给你糊弄过去。” 话罢,他开门走了进去,接受未知的审判。 白锦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个跪下的动作,用手指给他的背影磕了三个头。 等待的过程无比漫长,焦清才进去二十分钟,他跪在门口没敢挪地方。 幸好单人病房这边来往的人少,要不然真是丢脸丢到外面了。 “十年热血写信仰——”一阵歌声突然出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