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9
孔拼着命的想求救,那心里已经喊了一千遍一万遍求饶的话,可无奈嘴中只能勉强“呜呜”作响,那眼泪水哗啦啦的就往外涌啊。 一直到查文斌闻到了一股臭味,低头一看,小孔的裤裆里头已经湿了一大片,这人在虚弱的时候火焰就低,越低越能感受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小孔只觉得有无数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就像是蚂蚁在爬一般,这不已经吓得失禁…… “你知道自己错了嘛?” 或许这一刻他知道只有眼前的人才能救自己,小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把脑袋抬了起来,冲着查文斌不停地点头。他那脸本来就不能看了,现在更是扭成了一团,惊恐、忏悔、求饶,原本飞扬跋陀不可一世的人也终于在死亡面前低下了自己的头。 查文斌那手中的天罡印重新捏了起来,顿时小孔就觉得四周的压力小了下去,查文斌看着他那可怜又可嫌的模样说道:“给你一个机会,要是被你祸害的人原谅你了,你还有得救;要是他不肯原谅你,华佗再世也医不好你这一身的烂疮。” 小孔别无选择,无论他是否诚心忏悔,至少现在他怕了。查文斌接着说道:“我要你能起床后,在这院子门口摆上三天大酒,每顿必须三荤三素,酒水香纸一律不能少,宴请这过往的野鬼孤魂。每逢子时你要亲自朝着东西两方磕头三下,还有,那朱有文的灵牌必须放在你屋里,每逢单日都要上香;每逢初一、十五要作响上贡品,连续一年,不得中断,否则的话,今时今日的苦难还会再次在你身上落个现报!” 第三十九章 故人相遇 这些个条件,不算苛刻,却难在坚持,不过查文斌也说了:“完事后,我会给你配好足够一年的香。你要是心不诚,这香烧到一半就会灭,若是心诚则一根到底,其中利害你自己去把握。平日里多行善,多积阴德,要不然等你老的那一天还有你受的!” 小孔这会儿是快要被吓破了胆的人了,以前跟着他爹干工程的时候就没少遇到坟啊棺啊,刨开的死尸他也见多了。一开始的时候也怕,还会重新找个地方埋起来,上香烧纸请人家多担待,到了后来生意越来越好,小孔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遇到有料的坟,里面的东西全都扒拉一空然后找到个地方把遗骸给埋咯,遇到没料的坟干脆直接就和建筑垃圾一起打包,丢到远处任由野狗啃,鹰鸟啄。光靠着这些,小孔这几年和他爸就没少挣,要说他俩心里没鬼那是假的,只不过常走夜路都不曾摔跤就忘了自己姓什么,这回区区一个朱有文怎么会被他放到眼里,想起那天把老朱的尸体刨出来在他头上屙尿,小孔现在是真悔啊。 搀着那一身尿骚的小孔,查文斌慢慢把他给扶了起来,外面那群东西可都还不肯散呢。没事,查文斌抄起地上那铜盆,那里头明晃晃的都是童子尿,这东西也叫做纯阳水。往那四周的地上一泼,“扑”得一下,童子尿不同于成人尿,这都是从十岁以下男童那收集的,味道根本不骚。 这一盆子尿下去,那些个绿点点就跟炸开了锅似得,查文斌这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往地上泼。他和里面那百千里不同,天正一脉虽和茅山有极深渊源可却讲究一个万物皆有灵性,万物存在即合理的道,吓唬走了就算了,查文斌临末又撒出一把纸钱道:“今日不敬,改日再来,宴请三天,诸君饕鬄!” 这便是他要送客了,可谓是左手胡萝卜,右手夹大棒,反正告诉你们过几天再来吧,小孔不会亏待你们的,今天要再闹下去,那爷可就不客气了。为啥?那枚明晃晃的大印被拍了出来,查文斌拿在手里朝着四面八方把那印对着向外转了一圈,“天师道宝”四个大字在上,那意思就是:小爷今天虽然没穿道袍,可手里的家伙事不是假的,谁敢再闹,一并拿下! 这下可好,那群个东西都是些小罗罗,本来就是讨口吃的。这大印乃是凌正阳亲传,象征的那是三清祖师对他门派的庇护,那是道教一派的至高权威,历经二十几代掌门的手,不知亲自拿翻掉多少凶神恶煞,岂是这些东西能敢去照面的? 那些绿点跟着是一哄而散,而查文斌也把小孔给扶到了地上,双膝跪在夏秋石的跟前,嘴里“哼哼唧唧”得也不知道说点啥,无非就是跟人求饶认错了吧。 这些玩意是走了,可还有几个硬茬呢?那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脏东西也分强弱,盯着这个准死人小孔那都不是一天两年了,查文斌知道,这些东西靠吓唬那是吓不走的,自己偏偏今天又是空手来的,家伙事也没备齐,其中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查文斌自己心中都有些忌讳。这号玩意,查文斌不仅知道,还认识! 在洪村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一百年前第一批先人们到洪村刚住下的时候有一间最大的宅子让个杀猪匠给拿去住了。当时夏老六的父亲,也就是老夏的爷爷,我的曾祖父曾经告诉那个外乡人不要住那间宅子,说是那宅子活人住不得,八字不够硬气得进去只能是自己倒霉。 老爷子算是个风水师,那地方位于村子的正中,门口有条河,河上以前还有一座拱桥。院子占地足足有三亩大,里面假山、亭台样样不少。凹字形三开间,两层,外面还有一道马头墙,清一色的白墙黑瓦,飞檐上那站着的都是龙虎凤凰。后来听我爷爷说,那墙壁用的都是小砖,纯青色,三层墙体,都是用的稀糯米和石灰加固,牢得连钢锤都砸不开。 就这屋子,第一批来的人里都让老爷子给劝住了,他说宁可住草屋不能睡那宅子。一直到后来那个杀猪匠全家进去,不到半年,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就给那宅子烧得的剩下个框架,说是那火大得冲天啊,青砖硬是给烧成了红色,跟个窑似得。他那一家子也就没有一个能跑出来的,全都葬送在了里面,后来那宅子的地基又在文革前后改建成了一座大会堂,为啥选那呢? 当时负责洪村这片的革委会主任也听说过这事,不是要打倒牛鬼蛇神,横扫一切封建迷信嘛?行啊,你们都说这里闹鬼,我就把革命阵地的红旗插在这里,看看哪个鬼敢冒头。 搞运动的时候,群众积极性高啊,每天收了工全都要到大会堂里坐着。革委会主任会讲毛主席语录,讲革命形势,宣传革命路线,当然了,那是少不了批判和斗争的。当时那场虽然洪村被波及的不多,可冤死的并不是没有,其中有一个从苏州来的男知青就是死在了那座大会堂里。这个人其实是个知识分子,他的父母都是高级教师,被送到洪村以后,按照规定当时的知青只能带一些生活用品和学校发放的课本,这可个人私藏了一本。 后来,公社里搞农业学大寨,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