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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湛的话彻底熄灭了苏姨娘最后一点儿期盼。 他说到做到,哪怕是后来太夫人开口劝,乔湛也没有带走任何一件小衣裳,只说他还有事要办,就离开了。 不管太夫人和苏姨娘是如何的气急败坏,乔湛并不关心。 回了永宁侯府后,已是暮色四合时。 沈惜亲自下厨包了饺子,又炒了几盘爽口小菜。乔漪帮她打下手,姑嫂二人在乔湛回来前,总算准备妥当。 三人用过了晚饭,这次乔漪多留了一会儿。奶娘把小葡萄抱来,三人逗了会儿吃饱喝足打着奶嗝儿的他,眼见小葡萄有些困倦了,乔漪便自己把他抱走。 哥哥嫂子肯定还有好多话要说,她还是把时间留给他们吧! 见妹妹如此乖巧懂事、善解人意,乔湛心中甚是安慰。 “阿漪聪明能干,最近好些家事都是她帮忙打理。”沈惜看出乔湛心中所想,笑道:“有她做臂膀,我也轻省了好些。” 虽是曾经的噩梦还未完全散去,乔漪却已开朗了不少,乔湛的担忧终于轻了些。 明日乔湛要一早就出发,故此两人倒没有乔漪想象中的叙话许久,而是各自去洗漱,预备早些歇息。 平时每当乔湛进房时,还能听到沈惜沐浴的水声。而今日他洗漱更衣回来后,发现沈惜已经在床上等他了。 腊梅兰草等人识趣的没来打扰,乔湛走到床边吹了灯后,便掀了被子上床。 屋外的月色正好,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后,帐子没有放下,皎皎的月光足以另他们看清彼此。 乔湛看着枕边的人,她本就精致的五官在润泽朦胧的月色中,更是泛着玉石般的光。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柔软又细腻。 “侯爷。”沈惜突然出声,她抓住了乔湛的手,往他手里塞了块东西。 触感温润,还带着她身体的暖意。 乔湛感觉到是一块玉牌,借着月光看去,果然是沈惜随身带着的那块,上头雕着兔子形状。 他知道这块玉牌的来历,成色一般甚至可以说劣质,可对于沈惜意义重大。这是她娘留给她唯一的念想,沈惜很是珍视。 “这块玉牌曾经带给我娘、带给我好运。”沈惜和乔湛交握着手,她轻声道:“我希望把好运也能带给您。” 她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他平安归来。 第202章 离开 小小的玉牌他轻易就能合拢在掌中, 可分明又有种沉甸甸仿佛重逾千金的错觉。还带着她体温的玉牌, 灼热得他掌心发烫。 一时间他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汩汩的热流熨帖又温暖。 沈惜见乔湛没有说话,不由有些忐忑。这块玉牌,确实不大适合男子佩戴。可他远赴边关,自己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这样式是有些、有些不太合适……”沈惜试图说服乔湛带上, 她努力的解释道:“但我真的感觉, 冥冥之中它保护了我娘, 保护了我。即便您不喜欢——” 连穿越都有可能发生,沈惜也真的相信, 这玉牌确实有护佑的能力。 “喜欢的。”乔湛突然开口, 打断了沈惜正绞尽脑汁说服他的思绪。“既是如此,就先借我带走一段时日, 回来再还给你。” 没想到乔湛接受良好, 原本准备撒娇耍赖也让他带走的沈惜,顿时忘词了。“啊?哦, 好的好的。” 往日沈惜都是贴身带在脖子上的,可到了乔湛这儿她有些犯难。总感觉英明神武的乔侯爷, 修长的脖颈上带着一块儿用红绳系着的玉牌,特别的接地气和搞笑呢。 然而乔湛却不以为意, 他仍旧把玉牌递到沈惜手上, 神色坦然的道:“帮我戴上。” 见乔湛如此配合,沈惜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帮他重新戴好、牢牢的打好结。 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 从未被人如此近距离的掌握命门,让他本能的战栗。而低头对上那双盛满笑意的大眼睛,他的唇角又忍不住翘起温柔的弧度。 沈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把人拴牢的感觉真好。 她在如海般静谧的月光下,愈发显得娇柔妩媚,手指灵巧又轻快的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她嫣然一笑道:“侯爷,我把您拴牢了,您别想跑。” 枕边的美人吐气如兰,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甚至还用做了近乎挑逗的动作—— 不做点什么简直不是男人。 乔湛黑漆如墨的眸子中折射着流光一瞬,他低头,用气声轻笑。“你在这儿,我怎么舍得?” “您也跑不掉。”沈惜自信又骄傲的道。 可她来不及再说什么,他便用一种近乎凶狠的姿态,吻了上去。 薄雾似轻纱,温柔的徐徐舒展。夜色沉沉,月光溶溶,照着这一室春-色无边。 ****** 主动勾-引的后果便是翌日一大早,乔湛已经洗漱回来时,沈惜才堪堪睁开沉重的眼皮。 沈惜在□□上不大放得开,昨夜却是一改从前,主动缠着他。乔湛心里清楚,沈惜这是舍不得自己离开,嘴上却不肯再说。 难得媳妇又软又甜的任自己为所欲为,故此乔侯爷也趁机多讨了些好处。毕竟心里头不舍得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到最后乔湛也不记得到底把她弄哭了几次,她求饶的哭声里都透着几分沙哑。 直到她精疲力竭的沉沉睡去,乔湛帮她拢过耳边散落的长发,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有种怎么都看不够的感觉。他就这么守了大半夜,等到子时将尽,才合眼浅眠了片刻。 天才蒙蒙亮,小葡萄还没有醒。乔湛临走前去看他时,见他睡得正香,乔湛没舍得叫醒他,摸了摸他肉乎乎的小手,把被子帮他掖好,才不舍的离开。 乔漪也早早收拾好到了正房,三人一起用过了早饭,沈惜和乔漪一齐把乔湛送到了垂花门前。 “哥哥你放心,我会帮嫂子管好家务事,照顾好小葡萄。”乔漪跟在沈惜身边,突然开口道:“哥哥多保重!” 她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早在乔湛第一次离家时,她就该说的。 从前哥哥出门时,她只是跟在祖母等人的身后,见哥哥翻身上马离开,许多话梗在她的喉咙中,明明许多关心哥哥、请哥哥放心的话,她都说不出来。 这次她终于找到了机会弥补。 乔湛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欣慰之色。他微微颔首,轻轻拍了拍乔漪的肩膀,唇边透出浅浅的笑意来。“好。” 轮到了沈惜,当着一众丫鬟护卫的面,她只是短促的说了句“侯爷多保重”,便再也没有别的话,可那双大眼睛中,分明藏着万语千言。 乔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郑重的应下,如同许诺一般。 “侯爷,时辰到了。”文竹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