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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去医院吧!肯定还有救……我不信……” 萧母握着郁颜的手,看向沉默站在门口的萧蕴。 她其实也没什么能交代的,这段时间里,萧蕴已经成长,他明白了爱和责任,也看清楚了自己。她该放心了。 除了不舍。 郁颜跪着趴在床头,顺着萧母目光看见萧蕴,他紧握双拳,神情压抑,眼眶泛红。 站在那儿,就仿佛蔓延着无尽的痛苦…… 她转回目光,握紧萧母的手,神情惶然,“别走……求你了,别走……为了萧蕴,别走!” 萧母吃力的弯了弯唇,眼帘疲惫的眨了眨…… 握在郁颜手心的手掌渐渐失去力气…… 郁颜感觉心脏都静止了,脑袋轰轰作响,“叫医生!快叫医生啊!” “没用的。” 没用了…… 郁颜趴在萧母,悲戚大哭起来,她心底是知道没用的,有用的话萧蕴不会放弃,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自欺欺人,不想放弃希望。 ……她不曾放弃希望,希望依然会溜走。 有时候,现实残忍又绝望。 没有希望了…… 郁颜无比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 她努力止住哭,凑到萧母耳边,“妈,您放心,我会照顾萧蕴的。” 萧母手指动了动,努力睁大眼睛…… “我爱他,只是怕受伤,不敢承认。” “您叫我遇到喜欢的就不要害怕,我现在不怕了。” “妈妈,您放心吧……” 这是郁颜和萧母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个有着灿烂阳光的早晨,被泪水淹没了。 葬礼过后,郁颜再次见到萧蕴,已经是一月之后了…… 老太太下葬之后他就离开了,郁颜没有问他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每个人都有想要藏起来的时候,也有不想见人的时刻,失去亲人的痛苦无法想象。 萧蕴走后,郁颜偶尔也会去萧宅,她依然会带上一束玫瑰,她会在后院的小圆桌上,将花朵一支支插进花瓶里,然后摆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 其实很多时候,郁颜在后院打理萧母留下的那些花花草草的时候,都会恍惚间以为他们并没有离开,还依然好好的生活在这栋大房子里,打理花草,打打麻将,嘻嘻闹闹…… 如今的萧宅,清冷得可怕。 “唉,也不知道先生现在在哪儿……没有挨饿受罪吧,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不亲自看着,总是放不下心啊!” 这样的话,郁颜每次来都会听阿姨念叨好几遍,她也见她好几次提起老太太就暗自垂泪,她每天都会把萧蕴和老太太的房间收拾一遍,时时刻刻在等着人归来。 郁颜也会想,萧蕴现在在什么地方,心情如何,是不是还像初时那么难过。……会难过的吧,因为就算她现在想起来,也依然会觉得难过。 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的噩梦。 这是郁颜第六次还是第七次来换玫瑰花,她让阿姨去忙,自己则去了后院。 她对插花已经很熟悉了,她没有技巧,不懂层次,唯一知道的,就是跟着萧母曾经做过的模仿,一朵朵拆下,又一朵朵修剪了插进花瓶里…… 浓郁的花香,让人着迷的美丽。 “爱情。” 她捏着花,闭上双眸轻轻嗅了一下。 以前的她从不认为玫瑰会象征着爱情,但是现在,玫瑰对她来说,就是爱和情——爱情。 美丽而迷人,摄人心魂…… “想你了。” 紧密的拥抱,耳边的喃喃低语。 郁颜闭着双眸,鼻端还是浓郁花香,她轻轻弯了弯唇。 “回来了。” 第147章 “你儿子多大了?” “一岁半。” “有照片?” “有。” 陈助理打开手机, 点开相册, 入目全是小孩子肉嘟嘟的照片。 萧蕴说:“很可爱。” 说起儿子,陈助理就有说不完的话题, “哈哈, 乖的时候是可爱, 让人恨不得摘星星给他, 可闹腾起来那也是个小恶魔,折磨人……, 萧总,你喜欢孩子,就快点和郁小姐结婚生一个呗。” 萧蕴愣了愣,笑了一下。 晚饭是在郁家吃的, 他下了班过去,郁母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饭菜, 色香味俱全,他总会比在别处吃得多一些, 郁母对他很好,嘘寒问暖,饭桌上有大半的菜是他喜欢的;郁父情绪内敛, 却也喜欢和他下棋, 偶尔谈谈政治新闻;至于郁颜,她重新回到他身边已经一年了。 一年, 她已经拒绝了他三次求婚。 第一次他满怀期待,第二次他忐忑紧张, 第三次不安和不安…… 他们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关系交往,两三天见一面,睡前道晚安,周末偶尔的约会,到有情趣的餐厅吃饭,影片开始后才偷偷进去看电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慢行…… 他曾经幻想过的一切都实现了,可总觉得少了什么,少了很多。 晚饭过后,他牵着郁颜的手在月光下漫步,初夏的夜晚蝉鸣鸟叫,微风慢慢,静谧中满是勃勃生机。 “这周末你想做什么?” “期末工作好多,有点累了,在家休息吧。” “嗯,那好好休息吧。” “嗯。” 分别的时候他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回到萧宅,阿姨已经睡下,听到动静又披着外套出来了,笑着说:“回来了。” 萧蕴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淡淡应:“嗯。” “明天就星期五了,放假郁颜会回来吃饭吧?我明天去买菜。” “好,我问问她。” “嗯,那我不打扰你了,去休息吧。” 阿姨回了房间,萧蕴上到三楼卧室。 他的枕头边,还放着那枚他求婚时的戒指。 翌日上班,陈助理和他说晚上有个酒会,最好能带女伴同往。他当然是希望郁颜能和他一起去的,最初时他就提过,不过郁颜拒绝了他,再后来又提过几次,当然没有成功。 他恍惚中明白,郁颜虽然选择和他在一起,却又一直游离在他的生活之外,不愿靠近。 晚上他一人出席酒会,都是些他看惯了的场面和人,没什么意思,他愈发觉得无趣、无聊。 一个穿着红色低胸礼服的女人端着红酒杯靠近他,“萧总,您可真会找地方寻安静啊。” 窗口的位置,空气清新安静,也不急会场中央那样喧哗热闹。 萧蕴看了她一眼,毫无记忆。 她并无尴尬,笑着自我介绍:“萧总果然贵人多忘事,我是凌总的秘书,前不久我们才见过的。我姓甄。” 萧蕴看见场中的凌志在和两男一女说话,其中两人他认识,是某银行负责人,他听凌志说起过,他最近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