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8
数名少女,走进了自家的茶园,早春的茶园温度约莫只有十度左右,一株株墨绿色的茶枝在微风瑟瑟摇拽,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这早春的寒意,百亩茶园中,仅有很少一部份茶树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嫩芽。 萧楠指着那些星星点点的嫩芽对身旁的少女讲:“不采叶,只采芽尖,大凡能看到的芽尖,都采摘下来,若是成了叶的,一律不要,采的时候着力要轻,不要用指甲去掐,用两个指尖微微用力摘下来即可。”她一边说,一边采了几片紧紧包裹的嫩芽尖给大家示范。 能被萧楠选来的都是村里有名的伶俐姑娘,大家看了一遍,很快就明白,各自提着蓝子去采茶了,待这些姑娘们离去之后,林氏颇有些犹豫的对萧楠开口道了一句:“大娘,这么点嫩芯咱们都摘了,这,这后面还能有啥?” 去年因为第一年的初茶,萧楠怕伤树,直到谷雨前才朝那些长势不错的树上采摘了一批毛尖,今年萧楠的作法,颇有几分雁过拨毛,竭泽而鱼的味道,难怪林氏要担心。 “阿母,不用担心,这些摘下来之后,后续还会慢慢长,信阳树,主要采集的就是毛尖茶,后面的粗茶经济价值很低,第一批,咱们只摘三次,每二天一次,大凡能看到冒头的芽芯,一律采摘下来,第二批毛尖,等到清明节后再开始采摘。”萧楠拍了拍林氏的肩膀,安慰道。 林氏只跟过来看看,她并没有随那些少女们一起去采摘,并不是她不想,而是萧楠和她说过,这明前的第一批毛尖,数量非常少,要求也特别高,很多工序极有讲究,比如说这采摘这一项,最好是由未婚少女来完成,因芽尖太过娇嫩,娇嫩到任何一丝与它们的气场不合的气息都容易破坏成品茶的质量和味道。 古有处女以口唇采茶之说,这当然不是事实,多为好事者为了满足古代男权主义的欲望色彩杜撰出来的笑谈,但最好的春茶多由未婚少女的纤手采摘确是事实,这主要是因为未婚少女纯净气息和气场与初茶的本质接近,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初茶的原汁原味。 (备注,这不是作者杜撰,古代春茶中的贡茶,如毛尖,毛峰,龙井等等,确实只能由未婚少女采摘,不仅采摘者要求未婚少女,而且还要求采摘者身体没有异味,手指纤秀柔润干净,已婚的女子,因为有了丈夫,再美丽,因加入了另一种雄性气息,本体气场不再纯粹,而初茶太过娇嫩,一点点气息的不稳定,就容易造成很大的质量差别,至于初茶之后的茶叶,质量要求没那么高,工序要求自然也没那么讲究。) 这时候的茶园中能采摘的芽尖实在不多,包括萧楠在内,一共八名少女,用了大半日时间,就将百亩茶园中所有冒出的芽尖采摘完毕,拿回来一称,不过四斤多一点,对此,萧楠也不觉意外,第一次,算是多的,后面还可采两次,每次能采三斤鲜芽就不错了,今年的初茶,她能制作出一斤顶级雪芽便心满意足。 像绿阳庄的欧阳庄主,手中有万亩茶园,每年的顶级雪芽也不过数斤,自己区区百亩茶园,能出一斤顶级雪芽,萧楠便心满意足,顶级雪芽价格高得离谱不是没有原因的,普通毛尖一斤干茶大约需要四斤半到五斤鲜茶的样子,顶级雪芽需要的鲜茶则需要六斤左右。 六斤多的新芽,差不多要十个少女采摘一天,仅仅是采摘费费都要几百文,后面的制作,更是需要顶级的制茶师来制作,顶级的制茶师的费用那也是相当惊人,一道道工序下来,一斤顶级雪芽的制作成本都要几十两银子。 鲜芽采回来之后,萧楠将它们摊在辅院是早已备好的竹编茶席中,开始筛捡,前年的秋天,萧楠已在自家院子的东边加建了一个辅院,专门用来制茶用的,辅院有一百八十多个平方,建了四房平房,剩余的地方用青砖铺得十分平整,与现在的院子中间打通了一道门。 一共只有四斤多的鲜芽,萧楠找的又都是自己信得过看得上的小姑娘,大家做事都十分细心,倒在茶布上的茶叶,片片鲜亮清嫩,基本没有什么需要捡的,不过为了这次的制茶不出意外,萧楠仍然十分认真的挑了一遍,最后挑出十几片不那么合眼缘的芽叶。 选捡完毕之后,萧楠依次将它们摊在洁净的竹编簸箕篮上,放在通风之处,每隔一刻多钟就轻翻一次,约莫摊放了一个半时辰左右,待芽叶略略变软,萧楠便准备动手制茶,制茶的书面知识她是有的,动手能力则不行,好在去年让欧阳庄主帮忙介绍了一个专业制茶师过来,她跟人家学了几天,现在动手已没有什么问题。 为了确保这一次能制作出她想要的那种顶级雪芽,萧楠第一次只拿了约莫200g鲜叶来试脸,她选用的是专门炒茶的精致中型铁锅,锅口面直径80cm,生锅呈35°左右倾斜,锅台前方高40cm左右,便于操作,后壁高1m以上,与墙贴合,灶中的柴火用的手指般大小的木柴,林氏本打算过来帮忙烧火,萧祯却是拦住了母亲,自己毛遂自荐的跑来帮忙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制茶(下) 萧祯毛遂自荐,要过来帮萧楠烧火,并不是捣乱,这娃是真的会烧火,不仅会烧,还烧得不错,他在萧家的四年多,不仅每日随萧楠学文习武,日常的体力劳动该这个年纪的孩子做的萧楠也一样没少让他做,用萧楠的话说,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没有亲身体验过生活的艰辛与不易的人,读再多的圣贤书,都成不了国之栋梁,为君者很难成为明君,为臣者难以成为贤牙,总之一句话,想要成材,就要学习与实践相结合,不能光说不练。 在这样的教导之下,八岁的娃娃心里自然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之类的念头,倒是听多了萧楠的言论之后,受多了荼毒之后,这娃初从圣人言论中看到君子远庖厨这句话时,颇为不宵的嘀咕了几句:“狗屁的君子远庖厨,要是没有庖厨,没有这些从业者来为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服务,你们活得活不下去,还有什么资格在这唾沫四溅的叽叽歪歪。”在这娃的心中,自家姐姐的话,比那什么狗屁圣人的话要经典实用得多。 受着这种教育长大的萧祯,不仅字写得好,基础的家务活基本都会干,比如说喂鸡喂鸭什么,上山拾捡柴火什么的,不过他最喜欢的是烧火,从五岁开始,就学着烧火,尤其是冬天,一有空,就往灶台上跑,为此,林氏见他抢着要过来帮忙,也没有什么意见,这会已差不多到昏黄了,再有大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她还有许多事要做。 闲说少说,言归正传,随着萧楠一声令下开火,萧祯熟练的点燃灶堂,根据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