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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老板啊,快回床上,哦~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我被她半掺着躺回床上,她让我再睡会儿。她不知道我生病了,以为我只是饿了懒得出门,于是只顺路买了些洋快餐,现在她不得不下楼重新买些清淡的食物,还要感冒药。 我是很想睡觉,可是根本疼得睡不着,头疼的感觉就是有十个超级赛亚人轮流抡大锤砸我!而且一开始疼痛是有间歇期的,可能隔一两分钟才痛一下,可是渐渐地,疼得越来越密集,我几乎无法思考,就想快点晕死过去算了,甚至希望有个医生过来把我的脑门给开开,看看里头到底是不是已经搅成了一团糊。 左右翻身了近百下,我发现这只是空耗体力,根本对消解疼痛没有半点帮助,我只能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试图思考一些别的什么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啊……我记得之前有一回我是因为着凉了,第二天起床只是隐隐不适,到了晚上已经疼痛难耐了。我抱着头在大床上哼哼唧唧,苟盟坐在一边儿陪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强行出镜! ☆、第 24 章 他说:“你躺到我大腿上,我给你揉揉吧。” 我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组成一句话回他:“唔……没用的,按摩对我来说更是增加痛感,你、你去药箱找找还有没有布洛芬。” “老吃止痛药不好。”他说得很平静,但脸上却是真真实实的担忧心疼。 “靠……”我暴躁地大喊,“那怎么办,杀了我吧呜呜呜,老子不活了。” 他皱了皱眉:“别说这种话。苟盟最不喜欢我说丧气话,特别是动不动把去死、不活这种话挂嘴边,但是我现在真的头疼得几近炸裂,根本无暇顾忌他的感受。 “啊……”我感到胸腔里的氧气都不够用了,也没力气折腾了,敞开四肢仰躺在床上大喘气。 苟盟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伸手拽我:“走,起来。” “去哪……”我连哼哼的力量都没有了。 “我有个办法,你套上外套,跟我出门。”苟盟从衣柜里随手扯出一件运动衫让我穿上,然后半搂半拽着我出门了。 他的烂办法就是带我去跑步!靠!我都要晕倒了他还逼着我绕着小区的广场跑,而且根本不能停下休息,只要我的步伐一慢下来,他就会伸手拉着我的胳膊以更快的速度往前冲。 第一圈跑完,我觉得大脑和四肢都丧失了自主权,只会随着苟盟的指令机械地往前迈步。 第二圈跑完我感觉疼痛蔓延到了四肢,还有心脏。 第三圈跑完,我感觉我的小腿比脑袋还疼。 第四圈…… 第五圈…… 我在苟盟的生拉硬拽下,跑了十圈。(还是苟盟后来告诉我的,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十圈!少说也有三公里! 我跑完第十圈(据说是第十圈,我觉得可能是更多!),身体再也负荷不了,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坚硬的水泥地磕得我膝盖生疼,但更疼的是胸口、喉咙,我喘着粗气,感觉下一秒就能咳出血来。 苟盟一直站在边上,他等我匀了会儿气,才走过来:“好点了吗?” 我翻了个白眼:“好、好个屁!哈……我快晕过去了。” “但是你并没有晕过去。”他歪头看我,实事求是地说,“而且我觉得你的肺活量又变大了。”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心里送给他两个中指。 他垂眸呆了片刻,才伸手把我拉起来,我把全身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走不动了,背我回去吧。” “嗯。”他侧开身子,很轻松地就把我背了起来,慢慢地往回走。 晚风吹动着我的发梢,夜深了,四处无人,我很安然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没有问,我也装作不知道。 可是很明显的,我太阳穴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 因为酸的是脚!痛的是喉咙! 好吧,那也比头疼好多了。 这……也算是一种笨而有效的办法吧。 “呼。”我轻轻呼出口气,甩了甩头,把头疼甩出去了片刻,然后淡定地迎接他们以更加汹涌的姿态卷土重来。 我下床打开衣柜,抽出那件运动衫套上,又洗了把脸,抓起鞋柜上的钥匙出门。 我刚把大门锁上,另一侧的电梯门开了,助理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急急忙忙地跨出电梯间,一头撞到了我身上。 “哎哟,”她先捂着额头喊了一声,抬眼看是我,吃惊地张大嘴,“老板你怎么还往外跑?” 我错开她往外走:“头疼,下去跑跑步。” “你不是一天没吃了,快回床上歇着吧,我马上给你煮粥,我还买了……” “你先弄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我挥挥手,不顾她的劝说,直接进了楼梯间。 入夏了。虽然在南方的城市里冬天的感觉并不那么强烈,但是晚风真真切切地迎面吹来,才会发现,那股冻骨刺人的寒意已经完全被徐徐和缓的凉意代替。不知疲倦的蝉鸣声又起,皓月正悬于空中。 小区内部有个不大不小的公园,平日会有小孩在这里玩轮滑和滑板,今早刚下过雨,被树荫覆盖的空地还是湿漉漉的,树梢还时不时地滴落水珠,所以今晚并没有人聚在这儿。 我走了两步,调匀呼吸,慢慢地绕着小公园的外侧跑起来。夜风的沙沙声,虫鸣的嗡嗡声,还有远处传来的灯红酒绿的喧闹声,随着奔跑,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 现在,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股一股,强而有力。 我的双腿已经开始酸痛,可我不敢停下来。 因为我不确定,苟盟不在我身边了,这个方法,还有效吗? 我不太确定自己跑了多久,但应该有比上一次还长还远,不得不停下,是因为助理下楼找我,她张开双臂拦住我,脸上满是担忧,但语气却前所未有的严厉:“老板,你不能再跑了。” 我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张大嘴巴呼吸,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回应她:“我、我还撑得住。” 她双眉紧蹙,神情严肃:“老板,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回家好好吃个饭,然后休息,而不是在这边自虐。” 我笑了一下,刚想说话,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风吹来,把她半卷的过肩发吹得拂起遮面,我突然发现她竟不知不觉蓄起长发,烫卷后颇有女人味。 由此,猛然间,我意识到,我与她相处了两年多,竟然一点也不了解她。 两年多前刚进入公司,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那时候我还沉浸于对自由生活骤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