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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呢?为什麽会喜欢上一个跟我根本不同世界的人呢?这13个月让我有很多时间思考这件事,最後我得到一个结论,也许我喜欢的就是那个总是不顾一切祈祷凌时生能得到幸福的雷旭文吧,」他的手越过桌面,轻轻碰到了男人抱着光佑的膀臂,「但是雷旭文很自私,他从来不想知道凌时生真正想要的幸福是甚麽,所以凌时生只好主动跨出那一步,现在,他想牵起雷旭文的手,想问他……」眼泪从他眼底滑落,但他没有去擦。 「愿不愿意把凌时生此生最想得到的东西,还给他?」 「噗噗—噗噗—」光佑已经无聊的开始用口水吹泡泡,小手扭着男人胸前的钮扣玩。 雷旭文很想开口说甚麽,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只是眼眶泛红的紧紧搂着怀里的儿子,凌时生站起来走向他,张开手臂,把他跟光佑一起揽进怀里。 若要说杀手黑夜这辈子出过甚麽糗,应该就是他31岁的时候误签了一张卖身契,但是却紧紧抱着那个欺骗他的人哭到不能自己吧。 窗外还隐约听的见啤酒节欢声雷动的庆典声,但是小光佑再也不会被烟花声吓到,因为现在他最亲爱的两个爸爸都在他身边,把他像夹心饼乾一样夹在中间。 「吚!」他又叫了一声。 因为小肚肚实在太饿了。 「凌,Tilly小姐,黑夜,你们就送到这里吧。」无极尊转身朝大夥挥了挥手,今天的他一身简便行囊,他打算离开德国後回一趟香港,怎麽说呢,那个青年实业家这几天又连络上他,而这次,他终於能放胆承诺那个人。 因为凌已经得到属於自己的幸福,所以他这个蓝颜知己也应该潇洒退场才是。 本来以为自己会暗自神伤一段时间,但是不知怎地他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凌要的幸福本来就不是他能给的,虽然内心早就知道,但也许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吧。 这13个月不仅让凌时生决定主动出击,也让他更清楚的看见自己在凌眼中的地位。 无极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白夜这麽说。 不是说友情玩真的可能比爱情刻骨铭心吗?无极尊在心底无声轻笑,心情微微飞扬。 「小胖弟,放开无极叔叔,否则人家飞机会赶不上。」雷旭文已经跟怀里的婴儿缠斗了很久,无奈小光佑的小手紧紧抓着无极肩上的背包袋,用力到小脸都胀红了。 「光佑。」凌时生也来加入拔河的行列,寡不敌众,雷光佑终於被迫放开了手,於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一年难得哭几次的小娃儿突然瘪了瘪嘴,然後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哇一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通通沾在雷旭文身上。 「无极—」雷旭文这几天不断在向无极尊透露威胁性言词,「你究竟想怎样?抢时生不够还要抢我儿子?!」 Tilly跟凌时生对雷旭文幼稚的情绪反应早见怪不怪,权当没听见。无极尊也了解黑夜对自己抱持的偏见可能一时半刻不会消停,只好伸长手臂摸了摸小娃的头,光佑马上停止嚎哭,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满脸眼泪的嘟嚷:「极!极!」 这两个真的比较像父子。一群人心里这麽想却不敢说出来,因为雷旭文已经气到全身发抖。 「快走吧你,飞机要赶不上了吧!!」这句是雷旭文的咆啸声,看似关心却听出了浓浓的诅咒意味。 「极!极!」这句是雷光佑口齿不清的呼唤声,小脸上满是眼泪。 飞机终於起飞,小黑夜松了一大口气,差点朝天空比了个中指:别再来了啊你个无极尊! 雷光佑也抬起小脑袋望着天空。 「极……」他似乎能看到蔚蓝天空中那架载着无极尊的飞机,小嘴终於咧出了一个笑容。 但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看见了? 谁知道呢, 因为爱情本来就来的莫名其妙啊。 ----------------------------------------------------------- -------------------------------------------------- 同年10月,雷凌两人带着光佑回到台湾。 同年12月,雷旭文的美女秘书Tilly跟Furno结婚,这桩婚事是由雷旭文从中凑合。 隔年3月,雷旭文在一场商务会议中巧遇一个刚刚学成归国的年轻脑科医生,在接受了两个月电疗化瘀治疗後,奇迹似复明。 隔年5月,李能收跟冥雅结婚,因为顾及雅的年龄不适合生育,於是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大光佑4岁的孩子,取名李能驹,希望将来他能成为雷光佑的哥哥兼玩伴。 隔年12月,雷凌夫夫收到一封匿名信,内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18岁那天,两个王子,一个存活,一个殒落。 这封信似乎在他们平静的生活掀起了一丝波澜,也暗喻着一个全新的故事即将展开。 【全文终】 作家的话: ☆、番外之一 雷爸爸 雷旭文睁开眼睛,其实对他而言这个动作不做也罢,反正结果一样。 除了感觉到眼皮上抬之外,他的世界一直是一片黑暗,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但是30几年来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每天除了睡觉之外的时间,他还是会睁着眼睛做一个尽责的睁眼瞎子。 但是今天不太一样,他以为自己醒了,其实还在做梦。 因为他竟然看到时生躺在自己旁边,虽然有点模糊,像隔着一层水,那人的轮廓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在视线里飘动。 没错,他眼前的景物都在轻轻的飘动,甚是诡异。 他迟疑了一下,伸出手碰了碰时生裸露在薄被外的肩膀,温温的,有感觉。 做梦的时候能感觉到体温吗?他问自己。 时生嗯了声,把棉被缠的更紧,却睁开一只眼看了他一下:「雷?怎麽了?」 声音沙哑,明显的没睡饱。 「没、没事,你继续睡。」雷旭文搓了搓他的肩,轻声安抚。 这个梦还真久,通常他会梦到时生躺在自己身边,但是梦总结束在这人突然消失的那一幕。 在他们分离的这八个月,天天都是如此。 凌时生没说甚麽又闭上眼,却嘟嚷一句:「等等要起来泡牛奶……一定要记得……」 「我来就好。」雷旭文笑了,日常生活中简单的事他还是能自理的,其实帮光佑泡奶洗澡换尿布这些事他也会做,要不是时生顾忌他的眼睛,他真希望帮光佑做所有的事来弥补那八个月的亏欠。 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很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