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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停,他有心理准备的,呵呵。 出乎夫子意料的是,小奶狗这一撒欢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后的夜里,疲惫不堪的小奶狗终于停了下来。不是它放弃了,而是它已经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光团。 苟梁哼了一声,对它投以一个俯视的眼神,把光团又放回了自己的胸口。 ——他自己也舍不得吃,后半辈子可就指望着这为数不多的主神之力活呢。 “还没玩够,嗯?” 夫子看了眼趴在地上,四肢都在打颤却还想要站起来咬人似得的狗崽子,上前把他捧起来,挠了挠它的下巴,带着些警告地问。 小奶狗玩疯了,连他都无视了。 作为主人,不能忍。 “汪……” 小奶狗哭唧唧地看着他,眼睛很快就湿润了,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 它舔了舔夫子,想从他这里得到一点安慰。 夫子果然没让它失望。 他对这狗崽子总是心软的,尤其不愿意看它蓝眼睛被雾气打湿。摸了摸它的毛,夫子给它施了一个清洁术弄干净了,又取来月之精华喂给它。 小奶狗这才打起精神来,欢快地舔着夫子的手心,还不忘炫耀式地看了眼苟梁。 苟梁哼声,气呼呼地跑回了意识海中。 夫子一手捧着它,一手抚摸着它的脊背,视线却没从小奶狗的蓝眼睛上移开。 这段时间,小奶狗总是在他没防备的时候就睁开眼睛。夫子也试过加强封印,但并没有效果。 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双迷人的眼睛。 此时的夫子还没自觉已经在作祟的占有欲,等小奶狗吃饱了,恢复了活力,他才收回视线,覆上小奶狗的眼睛再次封印。 “不许在人前破开封印,记住了么。” 他屈指敲了敲小奶狗眉间的火色。 小奶狗抬起前爪捂住有些疼的额头,感觉到夫子的情绪有些不一样,疑惑地唔了一声。 看它捂着头,歪过脑袋看自己,粉嫩的小鼻子动来动去嗅着自己的样子,夫子轻笑一声,揉揉它的毛脑袋,抱着它就寝了。 小奶狗却没有睡意,它还在想着那团美味的光球, 光是想起那气味,它吐着舌头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鼻子动了动,那让他讨厌的苟梁的气味也消失了,他摇动的尾巴慢慢停了下来,失落地趴在夫子胸口上。 这么趴着听了一会儿夫子的心跳声,小奶狗又站了起来。不知想到什么,他挤进了夫子松垮的白色内衫里,和夫子毫无阻隔地肌肤相亲。 软嫩的爪子按在了胸口上,湿热的小鼻子凑在肌理嗅着,夫子被弄醒了,但没有阻止狗崽子的亲近。 小奶狗没闻到想要的东西,有些不甘心地吐舌舔了舔,它还记得苟梁就是从这里掏出那团光的。 不知舔到了什么地方,夫子浑身一下绷紧,猛地睁开眼睛。 “胡闹。” 苟梁听见他微愠的声音,钻出意识海看了眼,就被眼前所见气得骂了一声操。 小奶狗正趴在夫子的胸口上,吐着粉嫩小舌头舔着夫子胸膛浅褐色的那一点。 夫子掀开半敞着的衣衫,就要把大胆妄为的狗崽子拎出来。 小奶狗却对突然挺起来的地方好奇极了,小乳牙咬住那一粒,舌头上的倒刺刮着越来越硬的肉粒。 “放肆。” 夫子的声音罕见地变冷了些。 见小奶狗不知死活地咬紧他,那能把紫金线咬断的乳牙在他捏着它的下巴想要强制拉开它的时候,更是用力地咬破了他的皮肤。 血珠沁出的一瞬间,空气中出现了小奶狗朝思暮想的甜美香味,它猛地睁开眼睛,饥渴地吸吮舔舐。 “嘶。” 夫子只觉得那地方又疼又麻,这其中还有一种他形容不出来的、让他身体绷紧的奇怪滋味,随着小奶狗急切的舔舐不断放大。 那陌生的体验,让夫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失去掌控的意味。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一个狠手把小奶狗丢了出去,再打起一道结界把还要朝他扑回来的小奶狗挡在了三步开外。 他这次认真了,结界的威力比小奶狗眼睛上的封印牢固太多,任凭小奶狗怎么冲撞都没法破开阻隔回到夫子身边。 夫子低头看了一眼。 被咬的肿起来的胸前,沾着的鲜血让那一点在苍白的胸膛上显得更加醒目。 他绷着脸,一摆袖恢复了真身。 清冷高贵的神祗微微抿着唇,英俊的脸上多了平日不曾外露的威势,垂眸看在还在撞击结界、着急地朝他汪汪大叫的狗崽子。 片刻,他才低声说:“是本君对你太过纵容了。” “汪,汪!” 小奶狗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企图让神君心软。 黎卿神君淡淡地拒绝了他的蛊惑,抬手一动,道:“噤声,好好反省今日错在何处。” “……” 小奶狗睁大眼睛,错愕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他急得拍打结界,蓝汪汪的眼睛里很快凝出了雾气,黎卿神君干脆把那双能看得他放弃原则的眼睛一并封印了。 这不是平时的小打小闹,于是不能发声也不能视物的小奶狗尾巴都蔫蔫地搭在了地上。 苟梁幸灾乐祸,踢踢它的屁股,说它活该。 小奶狗都顾不上和他较劲了,急切地耸动着鼻子,确认神君就在自己的不远处,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似得。 与此同时,九重天上突然响起一阵惊雷。 在永远晴朗安逸的九重天,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众神大惊,还以为是天道示警,大祸将临。 天君算了又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好一会儿才放下手对仙仆说:“吩咐下去,让众神不必理会,黎卿神君已有处置。” 神君永远那般云淡风轻,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生出震动九重天的雷霆之怒…… 而天君有预感,日后,还有更多的惊喜在等着九重天。 那阵惊雷过后,无边乌云笼罩了九重天,整整一天一夜才散去。 而让神君多云转晴的,正是窝在他手心里哭得不能自己的小奶狗。 狗崽子这一天里是真的被吓到了。 被拦在夫子三步之外不能靠近便就罢了,夫子不再抚摸它,不再和它说话,甚至一眼都没有看过它。 小奶狗出生至今,第一次感受到要被抛弃的惶恐。 它急得团团转,无计可施之下,只剩下幼崽的本能——哭。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它无法睁开的眼睛里滚下来,砸在地上凝结成了蛋形的镌刻着神秘纹路的晶体。 苟梁曾和韩战在釜山池底下见过,韩战告诉过他,那泪蛋犹如他的克星般,让他失控。 事实也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