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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此事或许不是太子所为?” 安王和他的幕僚们显然没往这个角度考虑过:“不是他那又是谁?” 淑妃:“这件事看似在对你出手,实际上幕后之人要动的,却恰恰是咱们这位太子殿下。或许,真如他所言是高家的余孽,又或许……” 她却未再说下去。 安王催促,她才拉过安王的手写下一个皇字。 安王倒吸一口凉气,“这、这……” “嘘。”淑妃淡定地竖起一根手指,说道:“陛下既将此事交给你与太子殿下一同操办,不论起因为何,陛下想要的结果你都应该铭记在心。母妃说的,你可明白?” 安王定下心来,点了点头。 苟梁看到这里,便被老头打断了。 他来给苟梁拆纱布。 这不是苟梁第一次从脸上拆木乃伊一样的纱布,上个世界他就拍过一部主题是整容的电影,此时他坐在这里,等待着药带一圈一圈被拆下来,感觉可比那时候玄妙多了。 终于,被藏了两个多月的脸,袒露人前。 “镜子。” 见老头和钟诠都不说话,苟梁深吸一口气,说道。 ——目标离得太近,他都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脸是个什么丑法了! 老头叫住要动身的钟诠,“找什么镜子?这里除了沙子你能找到什么?你一个大男人长得再好看除了勾搭男人还有什么用?!” 苟梁抬手摸了摸,手指触碰到一道明显的凸起,他的眼神一滞,随即固执地摸完了整条伤疤。 钟越下手太狠了,这张脸从左额一直被划到右脸颊,一个对角线横卧在整张脸上……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钟诠:“很丑,是不是?” 钟诠:“属下誓死效忠主人,与您的容貌无关。” 苟梁:……哼,等两天后月亮圆了,你就知道有没有关了!(﹁ ﹁) 第47章 蜜橘味的影卫攻(5) C级世界的人爱说一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D级世界的古人,也爱说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当苟梁盼着在两天之后的十五月圆之夜大展身手的时候,端详着他的脸的号称江湖郎的某神医中丢下一个噩耗:“今日还有一事。” 老头语调慢悠悠的,带着点自鸣得意,对着“半身不遂”而矮他半截的小外孙昂首挺胸。 “我苦心孤诣研制缓解药物,前几日偶有所感,制出此清心寡欲丹。” “此药服下后,可麻痹人的知觉三个时辰,届时便是有人捅上你一刀,你也不会觉得疼。当能克住你毒发时的淫性……咳咳,痒意。只是此药有一害处,吃多了会让人渐渐失去味觉,是否有其他妨碍,本神医还需观察那试药人再下定论。而且此药只能消除症状而非解毒,若哪一日断了药,这淫毒的毒性仍然是累积起来的,到时候你就会生不如死。不过,暂且将就着用用,不需多少时日,我定能研制出更好的克制之药来!” 苟梁拉住求夸奖的傲娇货,感激涕零地说:“外公,您真是别出心裁博古通今卓尔不群……不可貌相!” 意识海里闪过晴天霹雳,苟梁:然而我并不想要 ( >﹏<。。。) …… 相比起苟梁的闷闷不乐,远在天机山的钟家本家也同样气氛低沉。 相顾无言片刻,钟家族长的嫡长子,也就是钟越的父亲才开口说道:“此事,暂时不与你祖父知晓。超儿,你即刻下山去将越儿带回来!” 钟超却犹豫了:“可是父亲,祖父也是算到了小弟命中该有这一劫才许小弟下山的。况且……您莫非忘了,唯有度过此劫,方可知小弟是否真的是天命之身。” 正如医者不能自医。 钟家能算尽天下人,却唯独无法准确地测算出自身和近亲的命运,只能摸索到一点笼统的气数。所以一旦心有所感算有所得,不论好坏,长辈们都会让小辈们随遇而安,随缘而行,说不得自有一番机缘。 也正是因为钟家的现任族长——钟越的祖父算得钟越今年将有一个关乎他一生命运的劫数,这才默许他下山,否则天机山上机关重重,单凭钟越的本事私自下山不可能毫发无伤。 钟家上下对钟越抱有的很大的期待,也相信以他的能耐在外面自立更生不成问题,因此都不曾干涉过他下山后的事,怕坏了他的机缘。 但让钟父没想到的是,这才下山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的儿子竟就做出这么荒唐的违背祖训的事情来! 天命之身? 看到钟父为这个理由而对钟越所犯的过错态度软化了许多,苟梁暗自琢磨了下,让系统把这个原委弄明白。 钟超继续说:“父亲放心,只要小弟平安历劫归来,确系天命所归,纵他犯错,祖父也定不会重处于他的。” 钟父沉吟片刻,说道:“也罢,但人心叵测,他终归太年轻,容易受人蛊惑。超儿你下山一探究竟,若果真……你当知该如何行事。” 这次钟超没有犹豫,点头应允。 同一时间,上京。 因为高氏一派被铲除,朝局不定,这一年的科举延误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大部分学子都滞留在京城。下过几场雪落,惶惶不安的人心也随着年关将近而沉淀下来。 时值寒冬,屋外正下着雪,天色灰蒙蒙的。 上京东街坊的一处院落里,地火龙正烧的旺盛,走进厢房中迎面而来的热气能让人霎时沁出一层汗来,可见主人家十分畏寒。 来人形容匆匆,脱下披风丢给随从,头上落着的几簌雪花还来不及拂去,已经被室内的闷热融化,冷意渗入头皮和脖子顿时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钟越正围着狐裘散漫地坐在小榻上,一手抱着暖手炉藏在狐裘里,一手搭在矮几上闲闲地摆弄着一张请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李彦掀帘子进来的动作惊扰了他,钟越回头看他热的直冒汗的模样,笑着打趣他:“去那边烤烤火再近我的身,一身寒气可别冻着我了。” 李彦:“如今这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到第二处比你这儿还暖的地方,你们钟家人怎么都这么怕冷?” 钟越的知道他说的另外的钟家人是谁,笑容顿时落了下去,瞪了他一眼。 原主的畏寒比起钟越有过之而无不及,原先李彦的王府中还特意建造了一座暖阁供原主过冬之用,只是不论时间过去多少年,对于这样的过冬环境李彦仍然适应不了,更不喜欢。 李彦自知失言,有意岔开话题说:“在看什么呢?” 钟越心中不快,原本并没有把手中的请帖当一回事的他,故意笑着说:“安王殿下派人送来的帖子,请我去上京最好的酒楼,依太子殿下之见我应该答应么?” 自从钟越进宫面圣之后,便不适合再住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