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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琪,自己悄悄出去打探消息。 虽然少爷嘴上未说,但她知道少爷心里肯定还担心朱少爷,只是碍于尴尬的身份不能多问,所以探消息这种事只能落在她肩上。 见梦寒整个下午不在,齐遥清自然猜得出她去做什么了,所以也没多问,只静静坐在窗前看,神情淡淡的,什么表情也没有。 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到这儿远还没完! 申时刚过便有消息传来,朱耀紫今天与魏延曦约在千鹤楼见面,两人一言不和产生争执,最后首辅公子以鼻青脸肿被人抬回去的惨痛代价把雍王殿下的右眼圈给打青了…… “什么!” 齐遥清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得喉头一股腥甜,两眼发黑,双腿一软竟差点栽下去。 扶着桌角堪堪站稳,他再没了往日的淡定,几乎是瞪着梦寒问:“你……你确定他打了王爷?” “是,因为地点在千鹤楼,朱少爷被人抬出去时鼻青脸肿的模样被许多人看了去,以至于如今不止在王府,连整个京都都传开了。甚至还有人说朱少爷与王爷已经互相不对盘很久了,今日只是恰巧爆发了而已。不仅如此,连首辅大人都被牵连进去了,说是首辅大人与王爷在朝堂上明争暗斗,朱少爷为了替父亲争口气才想去教训王爷,结果反被教训了……” 许是因为有了昨夜的事为基础,梦寒这会儿虽然脸色相当难看,但也还算镇定。 “少爷,你……你不要紧吧?”见齐遥清勉强靠撑着桌子才能站稳,梦寒神色紧张的问了句。 齐遥清摆摆手,抬脚便朝外走:“我没事,你们且在这儿呆着,我现在就去主院。” “少爷!” 一听这话,梦寒梦琪俱是一惊,挡在他跟前:“少爷你昨日不是说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去找王爷,去了会反被猜忌的吗!这会儿若是去了,只怕眼下王爷气急,会更变本加厉啊!” “昨日不去是因为腰子仅仅是在嘴上骂了两声,只要皇上不追究,首辅大人定能将事情平息下来。可今日他都敢明目张胆的动手了,我若再不露面怎么说的过去?再者,就算王爷猜忌我,我如今也还是雍王妃,王爷受伤却连探都不探望一眼,这说的过去吗?你们莫要担心,我自有主张。” 说完,齐遥清拨开拦在跟前的梦寒与梦琪,匆匆朝外走。只盼腰子没把王爷伤的太狠,不然就算首辅大人本事再大,皇上再想袒护他,恐怕都敌不过满朝武将的滔天怒火。 魏延曦是谁,他可是阑朝尊贵的雍亲王,他们赫赫有名的战神啊!居然连着两天被首辅公子又骂又打!只怕这些本就因在朝中不受待见的武将们此刻心潮难平,巴不得冲上前为雍王殿下好好出口气呢。 齐遥清这样想着,心下更加担忧,他加快了脚步,几乎要跑起来。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出自己的院门,便看见一抹墨色身影只身一人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他右眼眶上顶着一个滑稽的青黑印迹,身上再没了往日的冷漠与肃穆,目光狠厉的像是要当众剜了他似的。 “齐……遥……清!” 魏延曦看见眼前人,一字一顿的念出他的名字。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攥住齐遥清的衣襟,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那视线锋利的仿佛长剑一样要将齐遥清整个人彻底剖开。 “枉本王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双眼瞪的通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第43章 得知真相 齐遥清被他攥着衣襟,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拉到身前,忍不住皱起眉头。 魏延曦刚刚那个问题一出口他便知道糟了,朱耀紫今日定是一时脑热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出来,恐怕这会儿魏延曦已经知道他就是十年前的小七姐姐了。 齐遥清一张脸苍白如纸,上头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微偏过头,不愿正面对上魏延曦猩红的双眼,深吸口气努力维持平静。 “回答本王!” 见他偏过头去,魏延曦用剩下的那只手一把钳住齐遥清的下颌,逼迫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因为常年带兵打仗的缘故,魏延曦的力气远比一般人大,此刻他因为怒气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劲道也没个控制,齐遥清闷哼一声,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一张清俊儒雅的脸此刻因为疼痛变了形,只觉得自下颌处传来钻心的痛感,魏延曦力气大的像是要将他整个下巴卸下来似的。 “王爷……嗯,要臣……回答什么……” 虽然下颌疼的眼前发黑,但齐遥清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反而顺从的抬眼望向魏延曦,断断续续的问。 “哼,回答什么,你还敢问本王回答什么?”魏延曦怒极反笑,“枉本王信你,可你呢,今日若不是朱耀紫一时嘴快说漏了,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本王,嗯?” 一想起今日在千鹤楼朱耀紫对他说的话,魏延曦就觉得心抽的慌。 “中秋宫宴带个侧室去参加,反把正妃撂在府里,雍王殿下还真是我阑朝自开国以来最独树一帜的一个。”朱耀紫坐在魏延曦对面,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 魏延曦冷冷看他一眼:“王妃身体不适,本王体谅他让他留在王府休息,难道不应该?再者,本王带谁去参加宫宴与首辅公子有何干系,本王倒不知首辅公子的手都已经伸到王府内宅来了。” “你以为我想伸?”朱耀紫对此嗤之以鼻,“你若做事没有偏颇鬼才愿意管你呢!我阑朝祖制明文规定,凡逢中秋、端午、新岁宫宴,宫中六品以上妃嫔皆需参加,而为臣者需携正妻与嫡系子女共同赴宴。这些条例清清楚楚写在那儿,王爷以前没有家室,独来独往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后院姬妾成群道连这些基本的规矩都不晓得了?” 朱耀紫说的其实没错,宫宴是本朝规格最高的宴会,由皇帝做东,广泛宴请各方官员,以示皇恩浩荡。 魏延曦身为阑朝一品亲王,自然应该以身作则,以前没成婚时自己一个人去也就算了,如今王妃刚过门,第一次宫宴便连面都不露一个,着实不妥。 脑海中浮现出齐遥清那天疏远淡漠的模样,魏延曦莫名觉得胸口堵得慌。那几天自己因为他的事心烦不已,好嘛,反观他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让他在院中休息他还真就消消停停的呆在院里,每天看看书、喝喝茶,悠哉得很。要不是自己着人去喊他,恐怕他能就这么在院里呆上一辈子! 魏延曦很气闷,气齐遥清的逆来顺受,气他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态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