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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余烬轻功蛮佳,但主厅那边灯火通明,余烬也不好过去,只好往西边停留,却也出乎意料听到一些声音,“唉……真的是大公子回来了吗?!” “对呀!” “大公子?” “你新来几年,自然不知道。”那仆人侃侃而谈,“自从主母去了,我们大公子甚少回来,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大公子并非老爷亲生,是主母从兄长处过继过来的。” “不是吧?”听者失声。 “小声点!”那仆人怒瞪了他一眼,“想被骂吗?”他又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只有大小姐是主母所出。” “那这次二夫人诞下一子…” “是啊。”那仆人想了想,“我猜,这次大公子回来,也是因为二公子的事吧?” 而在厢房房顶上的余烬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应该说很不是滋味。这是他不曾了解过的叶景行,曾经他以为他是最了解叶景行的人,如今却发现叶景行还有他未曾了解过的一面。 是的,他到底是怎么注意叶景行的呢?是那夜冷冬他救了他的命?身为他的救命恩人?还是因为叶景行年龄与他相仿,但是却有他得不到的一切?不可否认,余烬曾经深深地嫉恨着叶景行,所以才会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叶景行身上。 救命之恩?——呵,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并非难忘之事。 叶景行身上有着他所没有的,所想得到的一切,就像在江湖上的威名,就像是那些能为他舍命的兄弟,就像是那些能等待他的红颜,还有那些能被他好好保护在身后的亲属。 余烬还曾记得那年八月十五月圆夜,同样独自一人的叶景行问过他的一个问题,叶景行问:“余烬,你为什么不回家?” 余烬那个时候觉得讽刺,表面上却无一丝显露,只是淡然道:“你觉得我还能有家?” 叶景行一怔,苦笑一声,“是我不对。” 然后他也问叶景行,“你为何也不回家?” 那个时候叶景行怎么说?他都不记得那个时候叶景行的表情了,只记得他那一句,“我不想连累他们,只要知道他们活得好,便好。” 所以连团圆夜都不回去,甘愿只身一人吗?凭什么什么你都拥有?!他愤恨,那十八年来他也曾经找寻过叶景行的亲属,试图在他们身上找到叶景行的行踪,然而所得的信息是一片空白。 就连死,也能将他们保护得那么好吗?!可是如今……躲在外围的余烬就这样看着月色下的叶景行毫无防备地一杯接着一杯与他继父喝酒,又见那妾姬抱着自己的孩子笑得宽慰,身边还有一个表情并不是非常好,却又频频向叶景行看去的妙龄女子。 那妙龄女子显然是朱府大小姐,朱玉怡。 未曾见到有机会的搭话的朱玉怡,还是和那女子说了一声,便先行离去。 而酒过三巡,朱兴文已经醉倒,朱仙仪让人抱住自己孩儿,自己搀扶着丈夫,对着也有些醉意的叶景行道:“景儿,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她望向旁边的女子,吩咐道:“和璧,带大公子回房。” 应是的和璧便领着叶景行往房间走,有些醉意的叶景行见去的路有些不对,便疑惑问道:“我的房间换了?” “是的,”带路的和璧表情不变,继续笑言:“因为大少爷你许久没有回来,所以老爷便将少爷的房间搬来这边了。” 许是醉了,又或者得知朱兴文有了亲儿子,那该给嫡子住的房子的确该让出来,所以叶景行只是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便跟着和璧前行。 “到了。”和璧压低声音缓缓说道,为叶景行推开了门。 朱玉怡正在屋内沐浴,听到开门声,以为是被她遣去拿糖糕的凌春回来了,也没多想。 门被关上了。 叶景行隐约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可连续奔波,又一下子喝了那么多酒,他脑袋也没反应过来,所以叶景行进去了,又看到屏风后面有阵阵白雾升起,下意识就以为是下人准备好的热水,便走了进去。 见到这白皙皙的肩膀,隐约可见的双峰,虽然剩余的部位都埋藏在花瓣下,叶景行脑袋突然轰然一炸,一直未触发的雪里红此刻像是洪流爆发一样,让叶景行的双眼一红。 再怎么昏头,叶景行也知道不好了!完了!可全身却像是被人掌控了一样,只有一个靠近她的念头叫嚣着! 正洗得认真的朱玉怡那曾想到会突然有男子进来,而且这人还是她刚刚回来的继兄!顿时忍不住失控的尖叫,“啊——” 然而下秒她的声音直接被遏止,却见一白衣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直接圈住叶景行的腰,将他带入怀中,让他背对着她。 连续被两人见到自己清白之身,朱玉怡只差没有羞愧而死,可不知道这人到底使了什么法子,既然让自己叫唤不出,然而一看到余烬的脸,朱玉怡玉脸一红,也不知道是该羞愧,还是……天啊,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俊的采花贼! “别慌,你二娘设计于你和他,”余烬话还未曾说完,就听到一声,“大小姐,你怎么了?!”同时也是推开门的声音,“为什么尖叫?” “我怎么听到男子的声音?!” 又是一枚玉珠出手,将朱玉怡的穴道解开,余烬抱着神智混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叶景行从窗外跳出,用脚把窗一关,就这样借力消失在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余:唔,我万分期待下面的情节。 叶:能找替身吗…… 余:你要知道,你是个敬业的演员。 第十章 怀中的躯体滚烫得可以,隔着几层衣物都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余烬知晓他虽身体不受控,意识还是在的,抱着他前行的同时,便轻问道:“阁主?” 他能感受到叶景行圈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余烬…”叶景行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清醒一些,就看到了抱着他的余烬,显然意料之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担心阁主你。”余烬实话实说,只是掩去了真正的目的,而且余烬也很意外,他也没想到他只是跟着叶景行来这一趟而已,就遇上此等好事。 幸亏叶景行被他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看不到他嘴角的笑意,可一想到他若是没来,估计叶景行只剩下着道的份,余烬便笑不出来了,“这药,我想阁主应该猜出来是什么了吧?”余烬感受着怀中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