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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这么靠着大法官也不是事…… 乔乔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用尽全力直起身从大法官肩上退开,向后靠在墙壁上。 她这一动作,这才发现修的右手还牢牢按在她的背上没松开呢。 乔乔:??? 她满脸问号抬起头,却正好对上大法官低头看向她的视线。 也不知道他就保持这个角度看了多久,总之,乔乔一抬起头,就对上了那双似乎永远不会变化的,古井无波的狭长冰瞳。 此时,这双蓝色的眼睛里却泛起波澜。 修沉吟几秒钟,松开左手,任由染着血的金属箭头叮铃哐啷沿着石阶一路滚落。然后,他弯腰俯身,伸手一捞—— 一阵天旋地转后,乔乔震惊发现,她居然被公主抱了! 还是被大法官公主抱了! 被那个看上去冷漠无情,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给公主抱了!!! 请从感叹号的数量里体会她的心情。 不得不说,公主抱真是唤醒女孩子少女心的一大杀器。 尤其是在抱着的人是修这种近看之下,长相依旧无敌完美的男人情况下。 别看修看上去高高瘦瘦的,走的是辅助流,就像他之前开大秒怪一样,宽大的法官袍下蕴含的力量却不容小觑。他这么抱着乔乔,面不改色,表情冷淡如初,灿金色的辫子绕过他的肩膀垂在一边,几缕碎发从眼前垂下,薄唇,白肤,凤眼。 乔乔心跳得飞快,本就酸软无力的身体似乎更加无力了。 修抱着乔乔,一脸平淡地扫过其他仿佛被雷劈过一样的人:“走吧。” 说完就这样轻轻松松抱着一个大活人,一马当先地往台阶上方走去。 奥尔文僵硬着身体,贴着墙壁给他在狭窄的台阶上让开一条路,心里既松了口气又有点遗憾,有点难过,还有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直到巴洛从他面前经过,发出一声低低的嘲笑后,骑士才惊醒回神。 对上刺客淡金色的魔性眼睛,奥尔文听见他阴沉的声音:“你就这么甘心?” 奥尔文下意识反驳道:“由精通治疗术的法官大人照顾乔乔大人,这再适合不过。” 巴洛一下顿住脚步,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骑士,突然笑了起来。 他清俊面孔上的笑脸,平时看上去有多亲切动人,现在就有多恶意满满:“那好啊,干脆就把你的乔乔大人以后全交给大法官照顾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比较忙,再加上存稿消耗完,可能不能按时更新。 不过请相信我,不会断更的!而且到劳动节开始,我就又能恢复准点更新啦! 我棒不棒,快来夸我! 还有这一章,嘻嘻嘻嘻嘻好不好吃,刺不刺激呀,来,还是那句话,小心站队,谨慎买股 ———— 第56章 ——干脆就把你的乔乔大人以后全交给大法官照顾好了。 这句魔音在巴洛已经走出五六个台阶的情况下, 依旧在奥尔文脑中盘旋。 把你的,乔乔大人, 以后全交给,大法官…… 他的…… 他的吗? 奥尔文茫然抬头,坚定的信念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在来回盘旋的阶梯头顶, 修抱着乔乔已经走远,他们和奥尔文之间的直线距离已经超过了三米。 大法官身上的法官长袍和乔乔的铂金色头发几乎融为一体, 他的金发和她的金发亲密地纠缠。 奥尔文的心脏被一只巨手狠狠一捏,眼泪几乎要从眼眶里涌出来—— 一方面是那股突如其来的巨大难过。 另一方面, 是因为这股难过所引起的……羞愧。 原来,他跟别的男人根本没有区别。 原来, 他奥尔文从来不是什么完美无瑕的白骑士。 他, 只是一直用借口掩盖自己的真心。他甚至没有那名刺客有勇气,至少对方还敢正视自己的心。 而奥尔文呢……他只是个胆小鬼。逃避真情,不断用骑士守则麻痹自己, 不断重复给自己洗脑。 当他对别人说话时,他其实是对内心那个懦弱的自己在说: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对乔乔大人,只有敬仰没有爱慕!” “男女之情脆弱肤浅, 那里比得上骑士精神的坚贞不渝。” “我, 奥尔文, 只想尊乔乔大人为主人, 对她绝没有任何一丝一毫亵渎的念头。” “我只想将灵魂与肉体献给乔乔大人,让自己成为她的剑她的弓,而不是她的入幕宾。” …… 数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盘旋在奥尔文的耳边。那些曾经从自己口中吐出的话, 现在化为了羞耻的鞭子,狠狠鞭挞着奥尔文的骄傲。 原来,他以为的根本不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原来,他也……爱上了乔乔大人。 不然,如何解释,在看见大法官抱起乔乔大人后,他的心就跟泡在巫师的魔药里,又苦又涩呢。 巴洛点醒了他,按着奥尔文的脑袋让他去思考,用讽刺的话语刺痛骑士的灵魂—— 他爱慕乔乔大人,不仅仅是想将自己献给她,更渴望得到她的回应,她的垂青。 奥尔文渴望亲吻她的指尖,渴求她莹莹的目光,渴慕她比玫瑰还要娇嫩的嘴唇。 对了,玫瑰。 奥尔文打了个寒颤,苦笑起来。 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之前他效忠二王子殿下时,和现在希望成为乔乔大人骑士的心情,根本完全不同。 对于约书亚殿下,奥尔文时刻用骑士准则约束自己,要求自己尽心尽力为主人排忧解难。忠于主人,勇敢诚实,爱护同僚……这些他都做到了,而且努力做到最好。 但是,对于乔乔大人…… 奥尔文盯着大法官渐行渐远的白袍,眼神哀伤又沉重……对于乔乔大人,他根本没考虑过她会拥有除自己以外骑士的可能。 在奥尔文的潜意识里,她终究会承认自己是她的骑士。他会永远相伴她左右,永远,且只有他一人。 只有他一人。 曾经宫廷中某位贵族夫人对奥尔文说过类似的道理,当时那位贵族夫人正独自一人在花园中为丈夫的花心垂泪。奥尔文正巧经过,听见女子哭泣声的他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递上手帕,就此成为了那位贵族夫人倒苦水的对象。 听夫人哭诉了她的痛苦后,奥尔文劝道:“既然您是他的妻子,自然有权利要求他远离其他女子。” 夫人抓着手帕,嘤嘤痛哭:“身体上远离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心还是在她们身上。” “这……您放宽心,不要太难过,否则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 “我如何不伤心!爱情都是排他的,我的爱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