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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心里,拇指轻轻抚摸耳廓,见林慕表情呆呆的,低声笑了笑:“冻傻了?” “林深,你应该多笑笑。”她曾对他这样说。 然而,当他真的这样对她笑,林慕却感到莫大压力,怕自己无法回应这般温柔与深情。 明知可能无法回应,她却没有拒绝他的温柔,反而贪恋他给予的温度。 这样的她,真卑鄙。 她能对世上任何一人卑鄙,唯独做不到这样对待林深。 林慕微微叹一口气,拉下他的双手,勉强挤出一丝笑:“时间不早了,咱们回酒店吧。” 说完她转过身,又被拉进他怀里,林深把她拢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林慕。” 林慕猛地被拉到他怀里,脸贴上他胸口,隔着厚重大衣都能感受他的心跳,她撑着他的胸,想把自己拔-出来,却被牢牢控住,半分也挣不开:“林深,你别这样……” 脑里又开始回放昨夜难以面对的片段。 林深抱着她,低头温柔嗅了嗅她发梢的清香:“林慕,我对你没有要求。” 她的心颤了颤,轻声呢喃:“林深……” “别有什么压力,明白?” 她鼻头一酸,含混鼻音“嗯”了一声。 他轻声笑了笑:“那么,我们现在去买耳罩好吗?” 笑声很轻,柔情满溢。 眼睛发涩,她有点想哭,脸贴在他胸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声,眼眶一红,隐隐有泪冒出,她悄悄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好。” 林深听她声音哽咽,忙抬起怀中小脸,见她眼眶泛红,皱眉问:“眼睛怎么红了?” 林慕赶紧垂下头,抚了抚眼眶,随口说:“进了风沙,揉一揉就好了。” 他捧起她的脸,分别撑开眼睛轻轻吹了吹:“好了没?” “好、好了。”林慕往后退两步,让脸从他手中脱离。刚才他吹气时,有些飘入鼻中,熟悉的气息又引发遐想,她垂下头,掩住泛红的脸颊。 寒风吹过,脸上温度很快降下来,她才抬头对他笑了笑:“咱们去商店买耳罩吧。” 两人去商店买了两副耳罩,林慕的耳罩是林深挑的,一个有卡通狐狸耳朵装饰的耳罩,重点是,这是从儿童区拿的…… 她一把抓住林深递出信用卡准备结账的手:“谁说我要这个了?” 她不满地盯着林深手中另一个耳罩,深棕色绒毛,简简单单,没有多余装饰,比如她那个上面两个会晃来晃去的小狐狸耳朵。 林深直接拆掉标签,把耳罩扣上她的脸,挑眉笑道:“很适合你。” 她一把拿掉耳罩,瞪他:“这是儿童款。” 他夺过耳罩,再扣上她的耳朵,坏笑道:“所以我说适合你。” 她还想挣扎,手却他握住,被推着出了商店门,林深又像来时搂住她:“该回去了。” 重新回到酒店,林深自然而然跟着她进了房,林慕头皮一紧,期期艾艾道:“你……”话未说完,手里被塞入一张小卡片。 她开灯,举起卡片瞧了瞧,是一张电话卡,她疑惑问:“为什么给我这个?” 林深淡淡道:“在冰岛这段时间,你换一张卡,才算清净。” 这几天确实有四面八方的电话,只不过她基本没接,觉得换卡没必要:“不用了吧……可以开飞行模式啊。” “我会给你打电话,不要开飞行模式。” “……” 她本想说“你就在我身边哪需要打电话”又觉得这话太暧昧,只好收回电话握在手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林深从她侧兜摸出手机,输入密码解了锁再递给她:“换卡前有什么要事先给对方知会一声。”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淡定解锁,睁大眼睛惊疑道:“你、你怎么会知道密码?” 林深垂眼淡淡看她:“除了怀特的忌日,你还能有什么密码。” 她黯然敛起表情:“这么好猜啊……” “等等。”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去我家自己进门那次是真的偷看还是猜出了密码?” 林深好笑地看着她:“有什么区别,总之我知道密码。” 他说得没错,但林慕此时就想知道貌似毫无意义的答案,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一时意气之争,也许…… 是想知道林深了解自己到什么程度,或许比自己更甚。 林慕有点紧张地屏住呼吸,又问了一次。 “林深,告诉我,那次……你是偷看还是压根就笃定密码是他们的忌日?” 林深挑眉一笑:“你猜?” 第67章 “你猜?” 英俊面容融入背后走廊暖黄灯光, 神情看不分明,嘴角勾起的那抹笑似真似假。 林慕不甘心追问:“到底是偷看还是本来就知道?” 林深伸出右手随意揉乱了她的发:“睡觉去。” “晚安。”他转过身, 朝身后摆一摆手出了门。 她怔怔地看着身影消失于门后,“砰”, 门关上一声响, 才回过神。 林慕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卡, 决定一下, 拿起手机给路遥发了个短信,网络通信app例如微信微博之类她早删了。 【路遥,我在冰岛多待一段时间,想静一静, 暂时换一张卡,不用担心我。】 发完这条短信, 正准备关机的林慕想了想,又编辑一条。 【一切安好,勿念。】 点击发送。 发完短信, 她麻利地换了卡,重新开机的一瞬心变得柔软又平静, 像进入微博小号世界,没有人再来妨碍骚扰。 做完这一切,林慕换上浴袍, 走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后准备睡觉,路过卧室一侧时视线突然被一旁的垃圾桶吸引,她走过去蹲下瞧了眼刚才一闪而过的白光, 待她看清后脸色一变。 几个用过的安全套,在房间灯光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她脸一白,吓得往后一坐瘫在地上,继而红了脸。 缓了几口气,林慕站起来快步走到床侧的桌上,果然,几个安全套盒子被拆开后还扔在桌上,起床到现在她居然一直没发现。 她坐在床上忿忿地捶了下床,一个不剩,他居然全用了。 她面色不佳地望了眼小架子上的其它情趣用品,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应该庆幸他没有丧心病狂把所有东西都用了吗? 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她现在太敏感,垃圾桶方向似乎隐约飘来腥檀气味,她浑身不禁有点发颤,昨夜片段又开始在脑里回放,她摇着头捂住鼻子。 这房间是待不下去了。 她咬了咬牙,抓起座机给前台打电话:“喂,你好,能不能……安排一个清洁人员来收拾下房间,卫生间垃圾桶满了……还有卧室,对,现在……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