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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妈妈五十两,还要找零二十两。 吴妈妈愣在当场。世子殿下在西凉可是有名的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弟,一掷千金都是保守的说法。挥金如土方才能描述殿下冰山一角的风姿,以往时常为了博取某个姑娘展颜一笑,出手阔绰的令人心悸,上好玉佩说砸就砸,目的就是为了听了响声,还曾经当众烧了书圣王右军那封著名的,为的是给穿着单薄的姐姐们取个暖,如今竟然为了二十两银子的零钱出口讨要,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难道是殿下变小气了吗?吴妈妈绝对不这样认为,整个西凉都是徐家的,西凉铁骑之下的银子可不是如同雪花一般滚滚而来,光是硬抢就能抢光西胡和中原,如今这种做派只能说明殿下的生活态度变了,或者说从根本否决了以前的生活方式。 不过,吴妈妈很好奇,到底哪一个殿下才是真的殿下,是以前那个放浪不羁、寻花问柳的殿下是真的,还如今这个为了二十两银子斤斤计较的殿下是真正的殿下。 以前她总不相信那个身份诡谲传奇的郑拓真的拴住了殿下的心,如今看来,殿下的心比之传闻还要拴的更紧。从心里叹了一口气,吴妈妈不住感慨:“眼前这个男子啊,中了情毒,而且很深,以后怡红院的少了一个摇钱树啊。” 虽是这样想着,但是吴妈妈心里却莫名高兴,一个女子拴住了一个男子的心,这是女子的幸运,也是这个男子的幸运,世间多一对两情相悦,总归是要好过貌合神离。 她自己命薄,当年给了身子,也给了银子,却只能得到思念、怀念以及无可奈何的怨恨,只要怨恨,那便是自己输了,因为心中还有恨,便是忘却不了,人生至苦和人生大悲莫过于此。初读,读到那句“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她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嚎啕大哭,哭出了苦苦的胆汁。 吴妈妈笑着从袖子中取出二十两琐碎银子递给世子殿下,徐云枫拿在手里,点了点,放回袖子里,活像一个为了生活琐事斤斤计较、一心寻思着如何过日子、省下银子给自家婆姨买簪子的居家男人。 下楼从新端上一壶酒,轻轻放在桌子上,吴妈妈一个眼神,几个姑娘便心领神会,不再缠着世子殿下徐云枫,转而围着东瀛剑圣问东问西。 经过几句话的交流,姑娘们骤然发现这个从东瀛来的剑客竟然十分熟悉中原的风土人情,而且经常有妙语出现。 一个长相颇为可爱甜美的姑娘拿着坂田银时的木剑,开口问道:“剑圣大人,您为什么用木剑,而不用铁剑,锋利的铁剑岂不是更好?” 坂田银时一脸悲天悯人的脸色说道:“铁剑太利,出剑伤人,剑圣我心中有善心,不想伤人,再说了天下已经没有人值得我用铁剑了。” 赵乾不在,不然肯定举起大母手指,赞叹一声:“剑圣大人的无耻风范可以和我分庭抗礼啊。” 甜美姑娘又看到剑柄之上有“洞爷湖”三个字,不禁好奇的问道:“剑圣大人,您这剑柄之上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坂田银时喝了一口小酒,心里美滋滋的说道:“我家乡的一座大湖,就叫做洞爷湖,这把木剑就是洞爷湖的神仙托付给我的,说是让我拿着这把剑斩妖除魔。捍卫人间正道。” 他不会说这把木剑是自己在地摊上买的,至于为什么没有买铁剑,那是因为他没有钱,只能买把木剑充充英雄好汉。 那姑娘吃不准事实是否如此,又问:“剑圣大人,我听闻剑法到了极致便是万剑归宗,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您拿着剑莫非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 “哈哈,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练剑到了极致,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确实是一层境界。但是我辈剑士,手中有了剑。心态自是不一样的,有剑在手,气便高了三分,出剑自然会凌厉些许。不然天下登峰造极的剑士很多,为何还有那么多名剑流传下来?”坂田银时说的玄乎,故作高深。 其实若是姑娘问“剑士配名剑。剑圣大人只用木剑,是否和身份不符”。那时坂田银时便会回答道:“哈哈。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配名剑的剑士只是二流剑士,像是剑圣大人我这种超一流高手,早就达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至圣境界,早就无需拿着三尺青锋招摇过市了。” 那姑娘好奇心很强,开口再问道:“剑圣大人,您只有这一把剑吗?” 坂田银时哈哈大笑,开口说道:“其实剑圣大人我还有另一把更加威猛的大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瞧一瞧?” 姑娘们都知道那把大剑的隐含意思,不着痕迹瞄了瞄坂田银时的裆部,有的姑娘的粉嫩拳头已经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剑圣大人的身上,口中连说“讨厌”,拳头落身的坂田银时浑身舒坦。 有姑娘接过木剑,问道:“剑圣大人,有人说一剑挑山,方才能称之为剑圣,您达到一剑挑山的境界了吗?” 坂田银时哈哈一笑:“世间大部分的山峦,我一剑挑之,但是有两座山峰,却是力不从心,徒叹奈何啊。” 说着,他的眼光从众位姑娘的胸前一一掠过,又是引起姑娘们的一声声娇嗔白眼。 看到众态百媚生的娇羞样子,坂田银时突然想起在琉球岛上驸马爷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醉温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果真是一片好山好水的好地方啊,于是他便醉了,烂醉如泥,身子坐在椅子上直向下滑溜,老是向桌子底下跑。 徐云枫像是隐身了一般,不饮酒,也不说笑,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到醉醺醺的坂田银时,起身扶他起来,就要离去。 吴妈妈没有像以前那般阻拦,如果一个男人的心记挂在一个女子身上,就少在烟花柳巷逗留,和清不清白无关,而是尊重和在乎。 临走之前,徐云枫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碎银子算作打赏钱放在桌子上,一寻思,又换上一块小银子,毫不掩饰的显示自己的居家吝啬,然后扶着颤颤巍巍,走路摇摇晃晃的坂田银时下楼上车。 上了马车,坂田银时掀开帘子冲着怡红院的姑娘们挥舞手臂,含含糊糊诉说着心中不舍和留恋,信誓旦旦的说我还会回来的,然后扳着车厢窗户,毫不客气的一阵狂呕,一点剑圣风范都没有。 马车吱扭扭向前走去,坂田银时的身子也跟着马车左摇右晃,徐云枫叹了一口气,扶正他的身子,脱下身上的衣衫给对方盖上,掀开帘子对马夫说道:“驾车平稳一些。 皎洁的月亮升起来,微风吹起来,坐在车厢内的徐云枫心中百感交集,他不想去想任何事情,但是好多事情都如同流水一般不受控制的涌向心头。 “快停车,快停车……”坂田银时醉醺醺急哄哄的喊道,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