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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吵着一起玩斗地主,看着赵剑尘、地瓜和左右供奉脸上的纸条越贴越多,心中的得意之情如同井喷,自封“女赌圣”。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剑尘的牌技有了突飞猛进的实质性进步,隐隐有后来居上的趋势,他善于观察他人脸色,只是从脸色上就能大概了解他人手中的牌。 地瓜也不逞多让,渐渐掌握了斗地主的诀窍和技巧,再加上沉默的性格和呆萌的表情,时常也可以险中求胜,于绝境中大胜。 左右供奉抱着一颗窥探天地至理的虔诚心态打扑克,出牌之前沉吟半天,左右犹豫不决,好像出什么牌都是大有讲究的极重要事情。林婉儿为此骂过两人:“玩牌就玩牌,怎得这么多事儿?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在这样,天都黑了。” 以前左右供奉一直觉得林婉儿拉低了“大客卿”的整体水平,但是自从看到林婉儿创造的扑克,左右供奉对她的敬佩是从心底实打实的,听到她不耐烦的语气,手中出牌的速度越发快了许多。 两人时常研究易经八卦、天象星辰,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算”,不但打牌,而且算牌,这一算不要紧,其他人手中的牌也是*不离十。 即使林婉儿手中拿了一副堪比无敌的牌,在四人面前也是捉襟见肘,虽然不是惨败,但是也是输多胜少。 于是,林婉儿脸上贴满了纸条。一层叠着一层。地瓜开口说:“婉儿姐,要不我帮你贴几张?”好面子的林婉儿大怒,问地瓜:“你这是几个意思?”她觉得地瓜这是瞧不起自己,坚决不同意地瓜的建议,还将地瓜的好意看作了“嘲笑”。 地瓜委屈,低声说:“我没有。”私下偷偷放水,奈何林婉儿的牌技实在“有伤风化”。脸上的纸条越来越多。连山傍水的,已然看不到林婉儿的面貌。 这让受尽林婉儿欺侮的赵剑尘格外扬眉吐气,老怀在在。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林婉儿看到,心中气恼:“怎么,你心里很得意?” 赵剑尘连忙摆手,摇着头说道:“没有。没有,我脸黑。天生一副笑脸模样。” 到了最后,林婉儿输极了,伸手撸起了袖子,一腿站在椅子上。拿出了决一死战的气势,而且以自己的名声做赌注——若是还不赢,我林婉儿一辈子没有好名声。结果还是输了。 赵剑尘四人手中的扑克已经没了,林婉儿手中还捧着十几张。眼巴巴看着桌子上罗成一堆的扑克,心中都有哭的冲动了。 不过,林婉儿是一个坚强的女子,永远不向命运低头,趁着左右供奉如同皮球一般在房间内飘来飘去、赵剑尘如同猴子一般抱着桌子腿、地瓜打坐疗伤的千钧一发时刻,林婉儿偷偷在扑克上面做记号,大概是心中太紧张,一不留声碰到了地瓜。 林婉儿僵硬在当场,地瓜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正在作弊的林婉儿,眼中的惊奇和不解一闪而过,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全当作没看见。林婉儿继续着自己的作弊大业,并且胸有成竹再邀赵剑尘等人战于牌场之上。 可是,现实太残酷,即使作弊,林婉儿还是斗不过赵剑尘和左右供奉,心中没由来一阵失落,于是她开始胡乱改下牌的规矩,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改,稍微赢了几把之后,她又将“女赌圣”的名号挂出来。 也不过是几把牌的时间,以求从新回到了开始,输多赢少,林婉儿对于打牌的兴趣骤减,最后如同干涸的泉眼一般,再也冒不出清澈的泉水,一湾活泉变成了死得不能再死的死泉眼。 赵剑尘这厮不会察言观色,双手麻利的洗牌,邀请林婉儿打牌。 林婉儿大怒,一把夺过扑克,使劲儿硬撕,无论怎么用力都撕不开,恼羞成怒的她拿起一把剪刀将扑克剪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当晚还不许赵剑尘吃饭,只能喝水。 也许是拿着自己的名声做赌注触犯了神灵,上天真得开始惩罚林婉儿,一个活灵活现、声情并茂的流言蜚语开始在西凉王府内传播开来。 来自中原的林婉儿林大家在房间里藏汉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浪花高百丈,越穿越虚,越传越离谱,可是越是不符合逻辑越是有嚼头儿,西凉王府内,一传十,十传百,王府如同煮水的一口大锅,里面沸水翻腾,咕噜咕噜。 听闻此事,宝玉急得要哭,好像比自己受了委屈还委屈,这也是以后宝玉带着轰天炮攻上西蜀剑阁的一个原因,当年蜀山剑阁这群狗东西曾经有辱我家大姐的名声。 徐骁知晓了此事,看着在自己面前急得大哭的宝玉,明令禁止,流言止于智者,王府之内不可再提关于婉儿姑娘的任何流言蜚语,违令者重打五十大板。 为此,西凉王徐骁还特意去了一趟林婉儿的房间,希望以实际行动和*裸的现实让流言蜚语烟消云散,可是到了林婉儿的房间门口,林婉儿愣是没让徐骁进屋。 徐骁明里暗里提示林婉儿,最近王府内关于你的谣言很多,我进去一瞧,一切谣言不攻自破。林婉儿皱着眉头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然后从屋里搬了两个凳子出来,递给徐骁一个:“要聊天就在外面聊吧!” 嘿,这件事情有味道了,如同藏在巷子里的好酒,掩盖不住的香气从幽深的小巷子飘散出来,闻一闻都觉得醇香无比。王爷不让讨论此事,大家相见擦肩而过,一个微笑,一个挑眉。都是心照不宣的在谈论林婉儿藏男人的事情。 这件事情传到了赵乾那里,正在噼噼啪啪拿着小锤子不知道再捣鼓什么事情的他摇摇头,自己给你打气:“我相信婉儿。”然后继续低头干活,但是心神已经不在锤子上了,一走神,小锤子直接砸在了手指头上。 赵乾倒吸一口凉气,一蹦三尺高。疼得龇牙咧嘴。放在嘴巴前吹了又吹,自己安慰自己:“婉儿眼光那么高,又有我这种青年才俊在身边。怎么可能看上别人,这群西凉人啊,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尽说些污蔑人的话……”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密不可闻。心中百感交集,焦虑之情越来越重,王府之内的传言太像真得了,婉儿最近不怎么出门。整天房门紧闭,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每次吃饭总是端着一托盘的饭食。她虽然爱吃,但是也吃不了那么多啊。而且每次进厨房还都是鬼鬼祟祟,某非……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将一地的零零碎碎都踢到床底下,愤愤不平的走出房间,如同一阵旋风一般赶向林婉儿的房间。 呼啦一声推开房门,赵乾怒气冲冲向着里面望去,林婉儿端着碗正在吃饭,房间内空无一人,林婉儿瞪大眼睛望着门前脸色严肃的赵乾,一根青菜还在嘴边,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刚刚她正在和赵剑尘四人吃饭,房门突然被人